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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之晨(100)+番外

她的心隐隐地痛,鼻子酸酸的,她让这种略为悲凉的情绪蔓延,让她柔弱。

“我爸爸在加拿大几年过得并不好,带出去的钱,被另一个人独吞了。他在餐馆洗盘子,在码头给人家当搬运工。后来遇到一个华人企业家。得知他懂证券,让他过去帮着理财。他这才安定下来。慢慢赚了些钱。也有了房子。也是那个企业家帮着把我和妈接出去。就在我读大三时。我爸走了。因为肺癌。医生说是累的。我妈妈又不会说外语,和当地人没办法沟通。整天呆在屋子里。二年后,没有预警的,一觉没有睡醒。就在那一年,我和同学去攀岩,从悬崖上摔下来。不仅摔断了腿,把脸也给摔花了。用了一年的时间。我的腿才恢复如初,而我的脸就成了现在这样。后来的事,我给你们晚报的记者都讲过,你应该都知道了吧!”

宁致端起茶杯,润润干渴的嗓子。抬眼凝视着舒畅。“舒舒。我回到滨江发展,是因为在滨江的两年,是我回忆里最快乐的时光。只是没想到。我刚让公司走上正常轨道,想去以前住的地方看看,却看到舒晨出现在我的车前方……”

他伸出手握住舒畅的手,“然后我看到了你——已经出落成了个漂亮的女记者,找不到小时候一点凶巴巴的影子。”

舒畅定定地看着宁致稍带有一些粗糙的手。这双手。她曾不只一次想象过如果能够牵住会是什么样,她想到她会屏住呼吸。她会脸红。她会心慌。她会晕倒。现在她的心很平静、很平静,除了有一点点的忧伤。

晨晨记得她的梦,于是用那样的方式把他带到了她的面前。

当他没有道别从她身边走过时。她也没有停留。

她的生命里,不仅有过杨帆,现在还有了裴迪文。

刘洋,只是年少时一个美丽的梦而已。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是刘洋,一直误会你。说了那么多难听而又无理的话。”她没有抽回手,仰起脸。真挚的向他道歉。

宁致闭了闭眼,“如果你不那么防备。就不是舒舒了。在你家人面前,你总是扮演着保护者的角色,象只护仔的母狮子。一看到外人走近。就张牙舞爪。”

他肌ròu动了几下,算是完成了一个不太完整的笑意。

“你的脸……”她看出了他脸的异常。

他眼眸一黯,“整容手术不算很成功,我面部肌ròu失去了弹性,我这辈子不会再有喜怒哀乐的表情。”

“这样很酷哦,配上你现在尊贵的身份,就更酷了。”她淡淡地笑了笑,不着痕迹抽回了手。

“听你这样说,我稍微有点心安。我一直都担心你会嫌弃这张脸。”

舒畅以笑作答,不去分析他话中的深意。

“但是,刘洋,唉,我现在该叫你哪个名呢?”舒畅细长的手指轻印着桌面,头歪着,眉头一皱。

“你以前只喊我:喂,现在随你喽,想怎么叫就怎么叫!”

“嗯,那就随大流,我也不再装模作样地叫你宁总,我就叫宁致吧!我们呢,做过邻居,做过校友。晨晨的事,不是你的错。你真的为我家做了许多,以后欢迎你常去玩,但是不要再为我们家做这做那,你也挺忙的。”

宁致抬起眼,叹了口气:“舒舒,你这是想与我拉远距离吗?不管是谁的错,不是我,晨晨不会离开。我是把自己当成了晨晨,替晨晨尽一些义务。”

“我家晨晨哪有你那么大的出息。”舒畅嘟哝道。

“我也没晨晨的福份。”宁致跟着接道,眼波里柔情款款。

“呃?”

“舒舒,我碰到以前的一位同学,他们说在我走后,我还有一封信在班上……”

舒畅低下头,看看桌下面有没暗道可以钻,羞窘得耳朵、脖颈都红了。她不等他说完,眼一闭,抢先坦白,“那是我写的。”这口气就如同当年承认是她咬伤了他一样。

宁致给她倒上一杯茶,“嗯。”

“你知道我这人做事一向不经过大脑的。”她自嘲地耸耸肩,“冲动之下,我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不过,一会就后悔了。”

“舒舒,那封信我收到了,隔了十年。”

舒畅目瞪口呆。

“我当真了。”他催眠般地看着她。

她有好半天都没能动弹。“你……怎能当一个十几岁小孩子讲的话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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