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甜姐儿(36)

“谁说我喜欢你?”揭开老底季湉兮恼羞成怒,“要喜欢也是陈芝麻烂谷子的旧事,我升华了你懂不懂?”

“升华个屁,小爷我没同意呢!”

“要你同意个屁!告诉你感情这玩意儿除了你忽略的那两样还有保质期,你就跟过期的牛奶没两样,清醒点吧霍梓漪,你早过期无效了!”

“什、什么?我,过期无效了?”暴跳如雷的对吼死磕,原本雄赳赳的男人霍然失语,傻愣愣的瞪眼。

季湉兮意识到这个比喻很伤自尊,但话已出口等同覆水难收,别眼不看他黑白更迭的脸,咬了咬唇,扭头下炕套了靴子往外冲。

回过神的霍梓漪赶紧追上,连鞋都来不及穿,向来光鲜亮丽的霍二少狼狈至极,黑袜裹着大脚丫踩在雪冷的地面也不顾却扎了她的眼,推他退进屋,“冰天雪地的你疯什么劲儿?快回去!”

他顺势圈住她,兜着冷风的胸膛堵过来,庞大的压力让季湉兮惊慌失措的挣扎,他扣紧她挥舞的手腕,一路逼近,最后钉在墙上(鱼仔被河蟹了,鱼仔被管理员警告了,鱼仔来修文了,不然鱼仔要被锁文了,因为V文不能少字数必须得凑出跟删去字数一样的字数……嗷嗷嗷……好像绕口令啊啊啊~童鞋棉请原谅请体谅,共创河蟹社会吧……好嘛好嘛好嘛……)

(发黄牌了五天内必须整改,于是鱼仔来修文了,不然鱼仔要被锁文了,因为V文不能少字数必须得凑出跟删去字数一样的字数……嗷嗷嗷……好像绕口令啊啊啊~童鞋棉请原谅请体谅,共创河蟹社会吧……好嘛好嘛好嘛……其实也没啥的强ge童鞋棉自个儿脑补吧……如果觉得花了冤枉钱也是被逼无奈呀……好在不影响剧情,而且3000字1分钱鱼仔没占您多大便宜,但依然跪求原谅……)

这般亲密接触,季湉兮险些断了呼吸,两只手拼命捶打他的肩膀,瞠大杏眼,眼风一刀一刀狠狠的劈砍,可惜他没空理会,全神贯注掠夺,尝遍朝思暮想魂牵梦萦的美好。

纯熟的技巧已叫人难以招架,更何况附加情动至深的炽烈,这样的男人仿佛罂粟,明知致命却抵挡不了诱惑,反抗渐渐薄弱终于臣服和沉迷,抽掉力气的手臂软软的搭着他,任他予取予求……

霍梓漪当然使尽了浑身解数,勇往直前誓不回头的蛮劲逼出怀中人的乖顺后聪明的撤离,不慌不忙的慢慢诱导,他不是不解风情的人,他也盼着她能从中体会他传达的情感,敞开心扉接纳和回应……

温柔勿需制造,温柔是水到渠成的。当走到某一步时便自然而然温情脉脉、柔情蜜意,发自真心怜惜珍重,带着虔诚的意味倾力疼爱,舍不得对方有丝毫不愉快。霍梓漪从没想过自己居然在接吻这事儿上获得这般深刻的认知,犹如茅塞顿开,睁眼凝睇被自己吻得神魂痴醉,眉眼含娇带俏的女人,恐怕这辈子他再不会对除她之外的第二个女人这么在乎了。

抑住狂肆奔窜的欲望,轻柔缠绵的描绘圆润的唇瓣,然后轻轻松开,两手老实规矩的抱好她虚脱的身子,脑袋埋进她肩窝,唇眷恋的吮着她小巧的耳垂,静静听她紊乱的喘息,怦怦作响的心跳,前所未有的心满意足,好想就这样一直一直依偎着,天荒地老。

“我这牛奶味道怎么样?还没过期吧?”

他对天起誓,他说这话半点戏谑挑衅的意思也没有,只是,只是……做个小小的申辩。遗憾季湉兮完全没参透,气息尚未捣匀,一把挣出他的掌控,抡圆胳膊“啪”——耳光响亮!

“无耻!”她骂。

“……”满腔柔情惨遭冷遇,霍梓漪好比坐过山车,一下子从天堂堕入地狱,脸上的痛怎敌心头的惊?

季湉兮搞不清自己到底羞愧多一点还是哀怨多一点,怎么就那么经不起撩拨?亏她之前多大义凛然呀,说什么升华了说什么过期了,其实根本不堪一击,随意一个吻逗弄得她忘乎所以,心说你的话不如放屁,至少还点臭,你有什么呀你!?

“季湉兮!”见她决绝的夺门而出,霍梓漪怔然大吼。

吼什么?笑话没看够么?季湉兮揪着胸口加快脚步,这里她一秒钟都呆不下去了,恨不得变成泡沫彻底消失!

“季湉兮,我是认真的!”他扯喉咙管嘶喊,“你要相信我!”

……

季湉兮一手撑着腮帮子,一手把玩钢笔,过去一个多钟头,膝上放着的配音稿仍然停在同一页,心绪不断纠结于午时那顿不欢而散的饭局。

他说他是认真的,他让她相信。真可笑,《狼来了》的故事竟活生生在他们身上上演,“狼”来的第一次,他遏令他们的事必须烂在肚子里;“狼”来的第二次,他推卸给“意气用事”……相信?谈何容易。

“湉兮,在想什么呢?”端坐在旁边沙发用本本上网的闵航观察了她半天,忍不住出声问道,“是不是工作上出了什么问题?”

静谧的客厅突然发出声响,季湉兮吓得钢笔脱手,“呃……没有,我在琢磨剧本里人物的个性。”

“哦。”闵航把视线挪回电脑屏幕,明白她没说真话,情绪难免有些涩涩。他特意购置这套豪华沙发,原是想每日他们可以坐在一起分享八小时外平静惬意的时刻,然而她人在心不在。哀哉。

季湉兮讪讪的摸摸鼻子,感受来自彼方沉默的压力,无声叹息:老天爷请您别再折磨我了行不?

手机震动,一看来电显示,她立刻庆幸的接通:“喂,纯啊,什么事儿?”

“明天来家里吃饭。”

“什么好事?”

“哎哟,瞧你这日子过的,明天是平安夜。”白纯娇嗔。

季湉兮微愕,“平安夜啦……”

“可不是嘛,跟往年一样家里办桌庆祝,你记得来。”

“那个……我……”

“敢情你想推?”白纯截断她的话,“不行,一年一次,不得缺席!”

“不推,我来。”无奈的掐了线。

没一会儿换闵航的手机响,闵航接起,“喂,夫人您好。”

季湉兮吐舌头,白纯挨个发通知下指示,听闵航恭顺的答:“是,明天打扰了。”

等他挂线对她说:“礼物你准备了吗?”

“我都没想起来,怎么准备?”

“那明天早点下班,我接你去买。”

“嗯。”

12月24日,算是普天同庆日子吧,也是霍梓漪的生日。一般霍家人都会在老宅办桌替他庆生,不过往往见不着寿星人影,原因无外乎帮他庆祝的人太多,他分|身乏术,顾全不暇之际自是选择放弃同家人团聚,逍遥畅游外面的那些温柔乡,所以庆生通常变成圣诞晚宴。

今年例外,霍梓漪一下班就把手机关了,杜绝任何骚扰,一门心思直奔老宅去,他知道今天她一定在!

三步两步跨进家门,无视忙着布置圣诞树的兄嫂,眼睛四处溜达,晃了几圈没看到想看的人才出声问:“季湉兮还没来么?”

白纯抬头望老公,霍梓渐还以“信我者得永生”的眼神,白纯似乎一时无法接受,表情活像吞了只绿头苍蝇。

眉来眼去的夫妻俩惹毛了等不到回答的男人,“喂,你们哑巴啦?问你们话呢!”

“大过节的怎么说话的?”霍梓渐缠好彩灯,弯腰接通电源,霎时一人高的圣诞树流光溢彩。

“哇,好漂亮!”白纯欢呼。

霍梓漪丢下公事包,耐着性子又问:“季湉兮来了没有?”

“来了,来了,早来了,陪小韬在院子里喂鸽子。”霍梓渐随手一指。

“那小子没事儿养什么鸽子?”他埋怨归埋怨,知道她人已到,心情简直是解放区的天。

“阿渐,我心慌。”瞥着霍梓漪兴冲冲奔离的背影,白纯捂心说。

霍梓渐挑眉,“干嘛心慌?”

“CC是我留给闵航的菜,怎么突然成小漪的菜了?他们三个……不会那什么……噢,真够乱的,我当初何必插手多管闲事,这下可好,万一害了CC,我难辞其咎。”

霍梓渐笑着揽过媳妇儿,轻声安慰:“咎什么咎?没你乱点鸳鸯,霍梓漪那二愣子估计没这么快弄清自己的感情,他该反过来谢谢你,再说儿孙自有儿孙福,你别瞎操心了。”

这边厢院子里,季湉兮捧着饲料仰头看爬上楼梯喂鸽子的小韬,说实话霍梓渐真叫爱子心切,小孩子吵着闹着要养鸽子,一般家长随便应付应付弄一只两只玩玩意思意思,结果他大少爷倒好,一口气买了二十几只,拉得地上全是斑斑点点的鸟屎!

“看着点啊,别摔了。”季湉兮不厌其烦的吩咐。

“季叔,你好啰嗦。”小韬摸着心爱鸽子的洁白羽毛,没好气的哼唧。

“嘿?臭小鬼,我还不是担心你。”

跟着他们的闵航低低咳了咳,“小韬注意力都在鸽子身上,你别老分散他,我们在下面保护好就行了。”

对于他的娇惯季湉兮颇有微词,她说:“我这叫防患于未然,大冷的天手脚不利索,他又一小孩儿玩心重,磕哪儿碰哪儿谁算得到?”

“是是是,你考虑得周到,我只是提个建议。”

“对不起,这样的建议不予采纳。”

季湉兮干脆的回绝完大人,刚要继续提醒孩子,岂料一粒鸟屎华丽丽从天而降,眼看要落到头顶,季湉兮慌忙跳开,没留神一脚踩到一处冰面,身子猛的一歪,张嘴“呀”的一声,闵航敏捷的伸手扶住她的腰,“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