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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嫁春风(21)+番外

“流水情似浮云心,落在天边天尽头。

我负春风风负我,风里花开风里谢。”

酒气冲天,剑气凌霄,将整个人包裹,看不清面庞,看不清前尘往事。

“莫把春风牵在手,纷纷飞花三春后。

三春梦断落霞晚,李子结时抱月眠。

澌澌泪眼泪澌澌,空对明月一千年!”

他舞的是自创的七杀剑,唱的是随性作的杏花谣,所有人都知道他这么疯癫,是在引诱一个人。

药王谷的人都很愤怒,但是没有人能够赶得走他。

深厚的内力将他的声音传遍了山谷,搅得每个人都彻夜难眠。

“杏花谷里不拂衣,任意落花随风起!

如我已是谷中人,红尘扰扰亦关己。

叹花犹可寄流水,明日临风谁可依?”

一曲未完,酒已尽,他扫兴地摔在一棵挂满了剑痕的树下:唱罢拭泪语飞花,别样情怀一样思。

“越临风,从一开始我就输了。无论我怎么控制自己,可就是忍不住来到这里。我贱的彻底,所以你赢了。这一世我没有办法可以逃离,下辈子我却绝对不会再去惹你!”

李苏自药王谷消失,此后风中再无歌,药王谷夜夜安宁祥和。

end

完结后的甜蜜番外

千算万算,木有算到中秋节这一周断网了,迟来的番外,迟来的祝福。。。。

×××××××

梨花镇的集市里一如既往地热闹。李苏背着从深山中采来的药材穿梭其中,虽然卖草药谋生对于他来说是窝囊了一点,可是没有办法,他需要日常开销的银子,他要来换大米和盐,即使过的是只羡鸳鸯不羡仙的生活,天天在山上吃打来的山鸡和獐子也会疯的。所以就算被越临风鄙视,他还是执意要来镇上。

也不知道古时候那些隐居的名士到底吃些什么,反正养尊处优的他受不了没有米和盐的日子。

对了,换了钱之后还要买两身好看的衣服。

正打着得意算盘,就有人过来搭讪:“这位小哥,这药怎么卖。”

李苏彬彬有礼地说:“对不住,这边这一包是卖给保春堂的,不外卖。要不您看看……”

那青年财大气粗地说:“我就要这边的这包,怎么,怕我出不起价钱?”

“这倒不是,做生意的讲究个信誉,答应了保春堂的事情我不能反悔。”

“小兄弟,不是我难为你,而是我确实急着要……”

李苏一犹豫,还没有说话,手里的药就被对方一把抢过,对方是本地有名的劫匪,光天化日之下犯的事不少,脚下的速度极快,还背着其他药材的李苏自然是追他不上的。

就在李苏心急的当口,青年被人拦住了去路。

冰冷的笑容把空气都冻住了,劫药的青年自诩轻功不错,也被眼前的人惊呆了。“你……”

堪堪拦着他去路的不是别人,却是笑话李苏沦落到靠卖狗皮膏药为生的境地的越临风。“连他的东西你也敢抢,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临风,我们带他见官就好了,不用太张扬!”追过来的李苏急忙打断了越临风杀人灭口的心思。

“他欺负了你,就这么算了?你能算了,我不能算了。”越临风再不管李苏求情,按着那不知死活的青年就是一顿拳打脚踢,然后随手丢给了闻讯而来的衙役。

李苏赔了衙役好几个笑脸才把越临风拖到一边:“你不是不来的吗?”真是的,一来就给他添麻烦。

越临风冷笑:“我不来你就随人抢了药去,今晚难道要喝西北风?还有那个保春堂的老板也不是好东西,自家的闺女嫁不出去,就打上了你的主意,我要不来,你还不就成/人的上门女婿了?”

“你真是什么都能说。”李苏也不和他争,“你把这包给保春堂送去,我在这里卖剩下的药,等你回来。这下总该放心了吧?”

越临风在李苏眉心亲了一口,带着药走了。他傻笑了一下,跑到一旁卖药去了。李苏自制的药药效特别好,尤其是普济消毒丸,行家都认他的货,所以天黑之前就卖空了。

药卖完了,人却没有等到。

他站在街口等,直到市集散了,越临风还是没有回来。

不安在心中扩大,李苏什么也没有买,他收拾好东西,去保春堂找越临风。

老板笑着将李苏迎进去,他听到越临风的名字,脸色就立即变差了:“你说那个阴沉脸的家伙啊,他交了货就走了。”

走了?他能走到哪里去?

李苏问:“那他有没有交待什么?”

“没有。”

没有……

仿佛没有听到老板的呼叫声,李苏恍恍惚惚地走出了保春堂。会去哪里呢?他看着前方无限延伸的道路,不知道该怎么办。这些年来,越临风一直在他身边,从来都没有离开过,可他心里总是不踏实,总觉得一不留神人就会彻底从他眼前消失。

如果越临风真的从他眼前消失了,那就只有两个可能:尸骨无存或者再入江湖。

想到这里,李苏不禁打了个寒颤。虽然恨,但他还是宁可接受后者。

有人从后面拽住了他的胳膊,他下意识地回过头去。追上来的人是保春堂的大小姐姚蕊。“姓李的,你越来越过分了,竟然敢不给本小姐问个好就走!”

李苏头痛了。

姚女侠是他惹不起的——她是梨花镇唯一一个会武功的女人。如果是平时,他倒还能忽略掉越临风不爽的表情和姚蕊说上一会儿闲话,可今天他实在是没有心情。“蕊儿啊,你来正好。”

“怎么了?”

“你对江湖上的事情最熟悉了,最近江湖上发生了什么大事吗?”

姚蕊一听就来了精神:“当然有大事!铸剑山庄和千境宫的战事现在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咦,你问这个做什么?你不是根本就不关心这些事情的吗?”

“可是有人关心啊。”李苏苦笑。

“难道你是说你家那个就会对我阴沉脸的家伙?”姚蕊沉思,“说得也是,他来送药的时候,大堂里刚好来了几个受了刀伤的剑客,听口音好像是从南边来的,他们的剑上还有铸剑山庄的表记……”

“然后呢?”他急切地问。

“然后他匆匆看了那几个人一眼,逃跑似地离开了。”

李苏心沉下去半截:“看样子是铸剑山庄的形势不容乐观了。否则他也不会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就消失……”

“怎么,难不成他和铸剑山庄有什么关系?”

他压下各种各样的念头,冲着姚蕊展颜一笑:“好蕊儿,你告诉我铸剑山庄到底怎么了好不好?”

姚蕊知道从他的嘴里套不出话来,只好扁着嘴把铸剑山庄与千境宫长堤论剑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

自慕容静卸任后,庄主一位就由山庄北院的慕容无华接手,一朝君主一朝臣,所以从庄主以下日月星三首的令主到各堂的堂主全部换下。趁着人事变更,千境宫向铸剑山庄发难,于是有了著名的长堤一役,千境宫宫主放毒物重创慕容无华,铸剑山庄败。

这场论剑关系到铸剑山庄在武林中的地位,现在慕容无华昏迷不醒,三位令主尚且年轻,都不是千境宫的对手,千境宫事事都压制着铸剑山庄,俨然有要把铸剑山庄踩在脚下的架势。慕容静是个一点就燃的火药桶子,他怎么能够忍受别人指着鼻子骂废物?没多久他就带着林落雪重回了铸剑山庄,就在昨天,慕容静向千境宫下战书,要求双方各出三人重新比试——谁输了谁就撤出中原武林!

这是一条何其爆炸的消息,沸沸扬扬地传遍了大江南北,连偏僻无比的梨花镇都能够听到动静。越临风在保春堂这种江湖人往来频繁的地方得到消息并不奇怪。

李苏知道坏事了。

千境宫从来都不好惹,不管越临风要去灭的人是谁,都非常的凶险。“蕊儿,你说,如果他真的去了千境宫,我该怎么办?”

“那就等着收尸吧!”姚蕊毫不客气地说。

他无力地说:“明明我们都躲到山里去了,为什么还会……”还会惹上这等杂事?

心里有江湖,躲到天涯海角去,也会沾染一身血水。

姚蕊若有所思:“爹爹果然说得没错,嫁人就要嫁个踏实的,江湖上的人碰不得。要是像你这样成天提心吊胆的,啧……”

“说得对,嫁人就得嫁隔壁村的周大夫。”李苏状似无意地说。

姚蕊脸红了。

“周大夫怎么了?总比你家的阴沉脸好!我告诉你,人家厚道、实称……呸,我不和你说这些。你别想太多,先回家看看,说不定他就在家里等着你呢,如果他没有在家,你就来保春堂找我,我和我爹去说说,让他找人送你去铸剑山庄,怎么样?”

“嗯……谢谢你。”

李苏沿着小径回家,远远地就看见山道上有一闪一闪的火光,心道不妙,不由得加快了速度。

走近一看,才知道山脚下发光的东西竟然是挂在树上的灯笼。

又走了几米,树上挂了好几条红丝带。

明亮的光晕和鲜红的色带指引着他上山的路。不知不觉,他的心就放了下来,前方的路也越来越亮,到了山中央的一个转角,火光照得周围如同白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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