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欠你这瓣蒜(71)

小秀哼气,“你交代遗言啊?”

“你就答应我嘛,我走也走得安心。”郑煊难得用上了撒娇似的语气。

“你倒是安心了,我呢?”

郑煊压下几乎窜出口的笑意,闷头喝了口酒,“你会想我么?哪怕偶尔不经意的想想,想到地球的那一边还有一个曾经傻傻爱着你的我。”

小秀打了个激灵,郑煊暗惊——不好,酸了。

“曾经?只是曾经?现在呢?”估计酒劲儿上来了,小秀开始和稀泥,自己都控制不了自己说什么,这话太暧昧,放过去打死她也说不出来。

郑煊却完全假戏真做,伸手拂她嫣红的脸蛋,磁哑的沉道:“不但现在,未来,我的心不变。”

迷人啊,这么完美优秀的男人对自己说了象征一辈子承诺的话,试问哪个女人顶得住?不管她是否喝醉,神智是否清醒;不管真正让她醉的是酒亦或是他的语言。

郑煊拿开她手里的酒杯,欺身上来柔情万千的吻上她的唇,两人均发出满足的赞叹声,他不失时机的挑开她的唇齿,深入、探索,勾动她的笨拙又不知掩饰的渴望。

呃,B计划……成功。

傍上她。

依旧是技术活。

前两场仗打得精彩漂亮,郑煊燃起了熊熊夺胜的斗志。何威总结过,只要他愿意,以他的能力、技巧而且又不怕麻烦有耐心的话,什么样的女人沦落到他手里,基本是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这会儿小秀是横着进来的,被郑煊搬到床上,一阵耳鬓厮磨,衣衫渐褪,两人盘根错节纠缠得难舍难分,她是抱着死到临头与他共赴世界末日的心态,而他想得则复杂得多,任务艰巨得多,一边要顾全她是第一次要尽量把痛楚减少到最低值,一边要寻思饭煮透煮熟后怎么善后,该叫他阿姨上门提亲呢?还是干脆把他爹拱出来,借他如虹的气势彻底毁灭所有还想顽抗的反动力量?

“唔……妖、妖精……什么东西?”硬硬的抵着她怪难受的,小秀有片刻的清明,忙不迭的推他。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郑煊大汗淋漓,摸索着彼此,胡乱的回答:“我弟弟。”

“郑炻?”

咬牙切齿ing……

“郑小煊。”

“谁?”他们老郑家什么时候冒出了这一号人物啦?

懒得再废话,郑煊沉腰一挺,小秀痛叫:“哇啊啊……”

他圈紧她的腰,命令:“别动!”

小秀瞠大眼睛瞬间明白了,“你!死妖精!你忽悠我!给我死出来!”

“晚了。”憋了一夜,他终于露出真面目,笑得极其阴险。

“厚……你个色 欲 熏心的家伙,这是别人家,别人的床呀!”

“乖,要你喜欢,做完我们马上回我家去,再做一次补偿你损失。”

“这不是重点!”

“不然,车上?”

“姓郑的,你要不要脸呀?”

“女人,你话太多了。”

“啊……”

这是尾声

【完结篇Part5】

小秀失神的瞪着郑煊把染血的床单扯掉,抽了口气,两手捂脸缩成了一团,完了毁了死了,今后她有何面目去面对小曹啊?

郑煊一直噙着笑,身心那是十分舒畅,要不是顾虑某人脸皮薄,他差点吹口哨哼小曲儿,瞟了瞟披着一头直溜长发蹲在沙发上的小秀,他不禁回味起她的发搭在他臂上的感觉,真如曾经念想过千万次那般,很柔很轻很飘逸也很……爽!

“诶,我说你这要去哪儿?”小秀问抱着床单往浴室走的人。

郑煊道:“丢洗衣机里去啊。”

小秀一听就来气了,刚要蹦起来结果腿心酸痛得害她又跌坐了回去,“哎哟~”

郑煊一急,奔过来扶她的肩,“你怎么啦?”

小秀挡开他的手,痛心疾首道:“妖精啊妖精,你咋也缺根筋啊?这种罪证不立马毁尸灭迹了,你还摆出来生怕别人不知道?赶紧包一包扔楼下去!”

“什么罪证?这是我们相爱的证明。”

噗……小秀吐血,泪流满面的说:“他大哥,您说话能不能别这么酸?我大牙都倒了一排!”

郑煊憋着笑,低头抵住她的小脑袋瓜子,“秀。”

唔~这厮该不会又来酸她吧?小秀鸡皮疙瘩一颗颗立正站好,抖着嗓子小心翼翼的问:“……干嘛?”

“我爱你。”

“……”

“你爱我吗?”

“……”

“不吱声,我当你默认了,明天我和你一起回家。”

“为嘛?!”

“提亲!”

“别介别介,咱不是刘翔,咱不需要更高更快更强……”

“可咱是神七。”

嘿?跟她才滚一回床单,丫的死狐狸居然变贫了!?

球球收到红色炸弹的时候觉得一切都有点不可思议,妖精大哥的动作真快,三两下就把某人吃干抹净连带的打包准备扛回家,果然渣滓洞培养的就是不同凡响。

她笑着把喜帖放下,手边的报纸上大字标题大刺刺的写着“旅法油画大师况颉即将结束巡展返回法兰西”。

天空晴朗,万里无云,真是一个踏青的好天气,望了一眼站在柜台外守着柜台里某个倔强女孩的李湛,球球盈盈一笑,春天,恋爱的季节啊。

独自回到昔日的校园,莘莘学子们或匆匆奔走在林荫小道上,或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玩乐打闹,球球感叹年轻真好,自己的心境苍老得太快,出了校门几年竟然再也无法融入其中了。

缓缓踱到图书馆,廊道的墙壁上挂着一副肖像油画,画中的人恬淡的微笑着,眼神幽然的俯视世人,即使她便是她,她仍觉得稀奇,当年的自己是这样的么?纯净得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身后豁然出现一股沉重的存在感,球球敏感的埋头要走,手腕被扯住,“还想逃去哪里?”

况颉高大的阴影完全笼罩住了她,她无处遁逃,只能烦躁的说:“你不是要走了吗?”

“是要走了,但总有一个声音在呼唤我,挽留我,牵引着我来到这里。”他难得感性的说。

球球撇唇,“况大师真有闲情逸致,那我不打扰了,告辞。”

“那时你为什么没来?”他问,字字苛责。

“什么?”她莫名其妙。

况颉瞪眼,“当年我离开前给你寄了这幅画,告诉你我在火车站等你,我们一起离开,然后想办法一起去法国,结果你没来。”

“胡说,我根本不知道!”她讶然。

况颉滞了一下,突然动手掀下那副油画,在她震惊的视线中利落的撕开画框,袒露出画布后面,一行已经泛黄的字迹证实了他的指控——明晨9点站台,不见不散,我爱你,永远。

眼泪毫无预警的奔流,球球泣不成声:“我没看到,画送来的时候已经裱装过了,我……”

“该死!”是她妈妈!况颉痛苦的闭了闭眼,下一秒把她揽到怀里,亲吻她的发顶,“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现在我再郑重的问你一次,你,愿意跟我走吗?”

“……”她的回答是献上她水嫩的红唇。

俗话说没吃过猪肉见过猪散步。当了几任的伴郎,郑煊深谙结婚这天相当于长征2万5,所以利用各种手段威逼利诱他所有的兄弟朋友给点面子别折腾他,不然妖精很生气,后果要自负。

果然收效颇丰,从接亲一直到宴客一步一步顺顺当当走来,没遇到一个拦路虎,大家老实巴交的坐在位子上,听话得让郑煊想一人发一朵小红花。

小秀歪嘴抽搐,“你家大姨这边来开追悼会的呀?黑压压的一片,审判十大通缉犯也不过如此吧。”

郑煊点头,“就国家元首娶儿媳妇,他们也一样,看开点吧,他们没恶意,只是习惯了。”

小秀可不这么想,鞋尖刨地,当初罗列了一大堆拒婚的借口咋唯独漏了把这票人马拉进来?悔啊,亏鸟亏鸟……悟啊,晚鸟晚鸟……

“走吧,该去敬酒了。”

嗯,她想泼酒……不过没胆,公检法的大牌高层都杵那儿,得罪任何一个都得牢底坐穿,泪奔……周小秀,瞅瞅你这叫什么命啊?

头前妖精上门提亲,她爹在她眼睛眨得快瞎的时候,终于摇头说:“听说你家高干,咱家草根,贫下中农成分打底,就算现在士农工商也排老三,实在攀不起……”瞅见妖精脸锅底子刷黑,马上又改口,“要不你回去再寻思寻思?”

结果隔天老头子上班上到一半,厂长颠颠的跑到跟前点头哈腰的说:“有人外找。”

小秀爹感动得眼泪哗哗,经改见成效啊,厂长以身作则开源节流,连传达室的工作都亲力亲为了。

出去一瞧,厂大院里停着一辆簇新的小车,一个高个子青年站在一边,见到他特有礼貌的问:“您好,您是周叔叔吧?”

“嗯哪,请问你是谁?找我嘛事儿啊?”小秀爹懵了,今儿唱的是哪出?回头瞟到厂长一脸谄媚的“娇笑”,爪子还在风中摆了摆,好像在说:“爷,下会您还来啊!”

“呵呵……”年轻人笑了笑,“我姓曹,不是我要找您,是郑书记找您,请上车。”

郑书记?哪个郑书记?小秀爹继续懵,姓曹的青年拉开了车门,比了个“请”的手势,小秀爹猫腰往里面瞅了一眼,当下差点尿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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