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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漫太古(166)

司天晴这些天夹杂在他和傅铭之间,本就左右为难,今晚又被傅铭如此倾心相待,更是愧疚难当,转过头去,“与你无关,都是我的错。”

蒋翊心思剔透,见她如此神情,立马想到原因,“是因为傅铭?”

司天晴自责道:“傅哥哥待我这么好,我怎能有负于他?我以前最讨厌三心二意的女子,没想到自己也变成了这样——”

蒋翊闻言又惊又怒,“你不愿负他,那你就要负我吗?”

司天晴脸上露出痛苦之色,“我原本以为,傅哥哥大概也跟我一样,只把我当作妹妹,可是他说,他对我不只是兄妹之情,何况我俩早有婚约——”

蒋翊越听越气,大声说:“就因为一纸婚约,你竟然要舍我而就他?那我呢,我又算什么?我堂堂观尘君,难道还不如区区一个傅长平吗?”

司天晴被他如此逼问,心情同样不好,“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你我两情相悦,自然就该在一起,傅铭那边,退婚就是。”

“你说的轻巧,婚姻一事,结的是两姓之好,岂能说退就退?”

蒋翊眼中闪过一丝戾气,冷笑道:“这段时间傅铭留在灵飞派,想必不知对你献了多少殷勤,就像今晚,如此大手笔为你过生辰,哪个女子不为之心动,你不肯退婚,难道是对他留恋不舍?”

司天晴气得对他又捶又打,哭道:“在你心里,难道我就是如此轻浮浅薄之人?你明知道我心中只有你,还拿这话怄我,你走,你走!”

蒋翊见她哭的梨花带泪,有些慌了神,一把抱住她,半晌叹道:“我不是不信你,我只是,我只是太嫉妒了,以至于口不择言。你快别哭了,哭的我的心都揪起来。”

哄了半天,司天晴这才原谅他,神情黯然说:“虽然我对傅哥哥并无男女私情,可是自小一起长大,情谊深厚,我实在不愿令他伤心难过。”

蒋翊语气坚决说:“你既想退婚,又想顾全彼此的情谊,世上哪有这样两全其美的好事,长痛不如短痛,我绝不允许你嫁给别人。退婚这事,你不用出面,我去跟傅铭说。”说着就要走。

司天晴忙拦住他,“你这么急干什么,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蒋翊打断她:“从长计议?然后任由你俩纠缠不清,当着众人的面,光明正大出双入对,谈笑生风,而我只能在一旁眼睁睁看着吗?”

“就算退婚,也得徐徐图之,岂能如此冲动——”

蒋翊怒道:“那你想拖到什么时候?”

司天晴顿时语塞。

就在两人僵持的时候,门内突然传来一声咳嗽声,司宪负手走了出来。他原本在静室打坐修炼,忽然察觉到外面有动静,起身一看是司天晴,心想这么晚了不知又跑出去干什么,还这么鬼鬼祟祟的,担心门下弟子又背着他偷偷生事,准备跟上去给个警告,没想到却见到她跟蒋翊拉拉扯扯,纠缠不清。

蒋翊和司天晴见到他,如受惊的鸳鸯,连忙分开来。司天晴有些惊慌,低着头一声不敢吭。蒋翊很快镇定下来,按照晚辈的礼节规规矩矩行了一礼。司宪没理他,蒋翊今时不同往日,地位尊崇,又是代表溟剑宗而来,司宪不好说他,只能瞪了眼司天晴,“还不随我进去。”抬脚就往里走。

司天晴忙跟了上去。

蒋翊忽然叫住他,长揖至地,“司长老,我对令嫒一片真心,绝无虚言,还望成全。”

司宪脚步一顿,没有回头,只说:“夜深了,观尘君还请早点回去休息。”

回到内室,司宪这才发火,骂道:“你糊涂啊!蒋翊他是什么人?他是景归元的大弟子,是溟剑宗的人!他这次来,就是来强占灵飞派地盘的!你怎么能跟他纠缠在一起?溟剑宗怎么欺压我们灵飞派的,你难道忘了吗?两派眼下虽然勉强维持着表面的客套,将来迟早要撕破脸皮,拔剑相向,那时你要怎么办,你想过没有?”

司天晴跪在地上,默然听着,说:“溟剑宗对灵飞派的所作所为,我亦痛恨不已,可是这些又不是仲宣的主意,他不过是听令行事,同样无可奈何。”看向坐在上首的司宪和颜佑真,一咬牙,俯身拜道:“女儿和仲宣两情相悦,还望爹娘成全。”

司宪见她如此冥顽不灵,气得脸色都变了,正要发作,颜佑真拍了下他的手,让他先别生气,柔声说:“蒋观尘年轻有为,一表人才,无论手段还是修为,皆十分了得,你会被他打动,乃人之常情。只是长平那里,你要如何交代?长平从小对你呵护备至,今天还费尽心思为你办了生辰宴,你就如此薄情寡义,半点不为他着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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