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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我曾是个大人物[快穿](129)+番外

云桑还贴了一张范文,要求老百姓将书信务必写得详细,这样事务处理效率更高,并保证官府绝对不会泄露。

此举一出,简直震撼全京城。

一举扭转了上一任京兆尹不干实事的印象,于是常常能看到这样的场景无论白天黑夜,都有老百姓在暗暗往信箱里投递信件,然后又偷偷摸摸地跑了,投诉雪花一般飞舞而去。

第二天官府便去处理事务,带回来几个人要求配合调查,以前门可罗雀的衙门,现在天天门庭若市,告状的、送礼的、喊冤枉的,不管是调停、分配财产还是状告和逼良为娼的,几乎天天都有案件看,养活了无数茶馆说书人和专写诉讼的书生,简直热闹非凡。

萧恒每次来接他回家,也常常被这些案件吸引得舍不得挪开步伐,反而向路边小贩买了一袋瓜子和茶水,磕了大半天。

连帝王偶尔放下繁琐的公务微服私访,来到京兆府邸,都能碰上一两件案子,比如其中一件就是京城某县采花贼连续做案。不少人家在乎颜面选择了装聋作哑,仅有二三名女子报案,云桑顶着乌纱帽,就根据这些女子的证言进行速写,不断询问“身高约几尺、脸上何处有痣、眉毛粗细,声音是否雄厚还是尖细”,一边盘问一边笔下作画,根据证人的来回纠正,很快便画出一副栩栩如生的侧写图,引起围观群众的震惊,并有人举证,此人肖似县城内点心铺的店小二,云桑立刻就前去逮捕。

采花贼果然是其人,并对自己二十多起案件供认不讳,过程中受害女子受到了保护,让微服私访的天子看得意犹未尽,岂料事后还有反转。

城东一名女子说自己被采花贼夺去清白,云桑便也根据女子证言画了速写,岂料女子突然顾左右而言之,说那夜没有点蜡烛,什么都记不清楚了,画出的人像模棱两可,跟先前的人物比对不上。

在旁人还云里雾里时,云桑稍微调查了一下女子人际关系后,立刻就还原了真相,原来是采花贼偷香窃玉的多起作案中,混了一件伪装模仿作案。

女子和家道中落的表哥相恋,岂料父母棒打鸳鸯,于是二人决定模仿作案,让表哥伪装成采花贼,让女子失去清白。女子清白一失去,家里人只能捏着鼻子忍气吞声,这时候表哥再故作“不计前嫌”的深情样子,就能迎娶女子,并继承岳父庞大的家业。

真相大白时,所有哗然,云桑只负责判案,后续的事情自然就不归他处理了。从此京城也多了一种叫犯罪侧写师的职业,养活了不少落魄画师。

现在老百姓一遇到问题,第一个反应就是去京兆府告状。

三年期很快就满了,云桑在位期间,处理上千起民事诉讼,甚至还促进了当地商业发展,他把种种抱负都付诸于现实,也得到了老百姓的配合,常常他下班被萧恒接回家,身上都挂着老百姓送上的吃食,比如烙饼、糖葫芦和馒头米糕等等,全都是热乎的,代表他这个官职当得深受爱戴。

可无论是升迁还是罢黜,大凤规定每三年官员都要接受吏部和督察员的黜陟考查,对每个当官的来说都是一件大事。

云桑当之无愧成为了上甲,注定要被调走。一个优秀的人才,不管他是否还未及冠,帝王只会授予他更高的职位让他接受历练,不会让他永远待在这个小天地。更别提,萧乾本来就想把人培养成左膀右臂。

对此萧恒毫无意见,这京城太大太冷了,他只想桑哥儿一辈子平安喜乐,万事顺遂,无论何种官职,只要桑哥儿不离开他的身边,他们能够文臣武将彼此携手相伴一生,便足矣。

云桑离开东南隅时,京兆府外响起了压抑的哭声,让准备接手的新任京兆府尹头皮发麻,发觉上一任做得太好,对下一任也是一个烫手山芋。

转眼又三年,云桑官职更进一步。

云桑成为声名远扬、受人爱戴的官老爷,连远在千里之外的山溪村都传颂着对方的事迹,山溪村人如今走出去都要以对方为豪,云娇娇一边攒银钱一边感到恍惚,心中五味杂陈,原来兄长没死,后续竟会发展成这样

区区一个农家子竟平步青云,到了如此地步。早知如此,她一辈子安安分分,不去勾引萧恒导致萧恒的厌弃,不冲动大闹望江楼,一生以官老爷的妹妹自居,肯定能混得极好,而不是到了年二十,熬成了老姑娘还没攒够去京城的银钱,人人都说云桑未来是被帝王钦点的内阁首辅人选,如果权势滔天者,更可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内阁首辅的妹妹啊

怀着一个美好的想法,云娇娇一边织步,一边陷入了梦乡,直到鸡鸣声把她叫醒,她不得不继续攒钱,一边幻想着荣华富贵,一边应付着柴米油盐酱醋茶和琐碎枯燥的乡下日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