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降天地(39)

那封谷五怪自各失双耳，终日用布遮盖，很是一副滑稽模样，听此问，道：“回主人，他是张剑行与陆凤芙的儿子，但他爹娘回了家。此时在他身旁的有一位名叫东方玉的女子。”禅玉枫道：“那张一诺居于丐帮总坛，东方玉像是漯河帮的人。”

秦昭荣索眉凝思，稍时道：“他是丐帮帮主和如雾山庄少庄主之子，与东方玉在一块儿也并不奇怪，可为何你说他与欧阳敏这样一名浪迹天涯之人甚为亲密？”禅玉枫道：“欧阳敏曾为救他，中了我的毒，倒活至今日，可是奇怪了，这倒不妨。姐姐，他二人均与我们作对，应是同一路人，自是在一起，也并不稀奇啊！”

秦昭荣道：“且不管这些，伍兄弟，那华山之顶可有人上去？”伍兆尚作揖到：“上去一名年轻女子，其余人都已中了山间机关而毙命。”封谷一怪诧异道：“我们并未告知一个年轻女子啊！”

秦昭荣拍打一下椅子，站立起来，气愤得很，道：“还有脸说，尽是你们干的好事。若非你们贪生怕死，又怎会将这样重要的事被欧阳敏逼问了去？若然欧阳雪峰将《天地心经》交予她手，依她那般聪明，还怎得了？”禅玉枫一同站起身来道：“不用急，欧阳敏本就会《天地心经》，但她并不是个爱武之人，只是习得一身功夫防身的。想她练至难处，纵然再聪明，也难一朝一夕间参透，她是决计不会花上你这般多的工夫习武的。”

秦昭荣道：“幸亏她几年前在你那留了些时日，这些事是深入去查，也难查到的。”然则此一番言谈，恰恰意味一场武林劫难正于孕育之中。于此局势，明暗已分，却是正义的一方反倒被动起来，只得待攻反击。

秦昭荣与禅玉枫可谓为称霸天下煞费苦心。秦昭荣思索不多时，道：“玉枫，前日商议的武林归心之计，如今是否已然时机成熟？”禅玉枫道：“这一个多月，我考虑此事，却是计划中忽略了张一诺是否会事先洞察。他居于丐帮，极其容易获取各种消息的。”秦昭荣眉头一皱，计上心来，稍时只听一声狂笑，道：“五怪，你们也算干了点好事，有个东方玉，倒给我提了个大醒。”

那五怪不甚愚钝，却也对此言语参之不透。禅玉枫道：“昭容姐姐，你已有对策了？”秦昭荣却是卖了个关子，道：“你们只管依计行事。至于张一诺，我自有方法对付！”说罢使了轻身功夫，飞天即去。

何处去

秦昭荣自离居所，便径直到了临安城内，见这市井之上，很是平静。行上一段，自语道：“这中原武林众人确也是毫不自乱，前不多日，还是风雨过后的一片凄凉景象。乱中定然更添防范，如今平静了，倒更好办。”

正于此时，只听得路上两名男子对话，一人道：“禅山之上可许久未有这般生机勃发，欧阳教主却是比禅玉枫胜过千倍。”另一人道：“是啊！哎，你觉得她像谁？”一人道：“神似二姑娘……”

话至此处，却被秦昭荣拦截下来，只见她抓住一男子手臂，问道：“方才你们口中欧阳教主所指何人？”那人道：“哦，乃是神功盖世的欧阳敏欧阳教主。”秦昭荣为之一撼，却是气愤起来，道：“何谓神功盖世？”冷笑着，“是自吹自擂吧！本就是手下败将，你们讲话却丝毫不解方寸。”言罢便打。

秦昭荣虽已神功不亚此界，也并非胡乱使用，这二人却也是真正触怒于她。秦昭荣本就是个武痴，听有人于她面前赞起他人厉害，正是一股恼怒冲上心头，泼洒不掉。

那禅山二人无力招架，道：“不解你的方寸？我二人与你素未谋面，为何解你的方寸？”秦昭荣已然于那闭关数日中得了很大进步，听了此语，并未停手，却是单掌一挥，那二人已顿时丧命。秦昭荣道：“人世间有一人不服于我或有阻于我，我便杀一个，有两个便杀一双。”

此时，秦昭荣称霸天下之心已然如火如荼，正也是“十年磨一剑，霜刃未曾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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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夜，月黑风高，城中寂静之极。纵然轻身功夫再高，出现在这无一丝躁动夜中，也是会扰乱这片寂静的。只见一黑人影行至丐帮总坛之外，左顾右盼了一会儿，继而蹿房越脊。那人每每越过一室，便轻轻掀开一瓦片，约是五六室过后，只见那人再度掀开一室瓦片，低语道：“躲得果然很深。”那人轻一跃身，至那室门前，此等轻功确也绝妙，连同张一诺竟也毫无觉察。

那人轻叩几下房门，道：“东方姑娘，东方姑娘……”原来那室却是东方玉闺阁。东方玉听此喊声，并不十分熟悉，轻轻下床摘下壁上宝剑，行至闺门处，问道：“谁？”声色中带些惊恐。门外那人道：“东方姑娘，说了你也不认识我，但有一大事，应与你相商。”东方玉道：“有事相商，为何挑选这样一个环境，不可告人吗？”只听门外那人道：“确是。”东方玉冷笑一声，道：“你有何事不可告人？”门外那人道：“你不愿将张一诺的心尽属于你一人？”东方玉急切答道：“当然是愿望如此。”静心一想，对张一诺这份情谊，只父兄知晓，想必门外之人并非歹人，便轻轻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