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老婆的量词是一只(92)+番外

此时,在这尴尬的翻老账环节中他无法拿出最有力的部分,就只好在朋友们嘲笑的点上回击:“这和沈凌有什么关系吗?我们相亲,谈婚论嫁,发现彼此并不适合,友好……分开,就是这样,和沈凌一点关系都没有。”

“不,崽,你没发现你这破毛病吗?”萨尔伽无奈地说,“每当你接近一个女孩,要和这个女孩建立‘礼貌普通’以外的关系,你就会下意识以古板长辈的态度去接近她们。相信我,现在这个时代的女孩们大多不喜欢‘自制’护肤品、手织毛衣、养生小贴士或保温桶——我是说,这些大多是她们妈妈奶奶干的事——你应该送花,送首饰,带她们去高档餐厅吃饭,偶尔快速接近来个吻或拥抱什么的……”

艾伦总结:“你的性别不是妈妈。男女关系的终点也不是盖着棉被纯聊天。”

薛谨:“……”

他挣扎道:“你们说的这些还是与沈凌无关。”

“有关,崽。”萨尔伽耸耸肩,“不管你现在对她保护欲多重,觉得她多像个小孩——这是个非常、非常、非常漂亮的姑娘,而你把自己放在长辈的定位,就意味着总有一天会有别人教她抽烟、喝酒、玩骰子、穿吊带衫、画眼影——不,别这么瞪我,不要在火锅店里拿出你的小提琴,冷静,崽,我在说事实——这是个目前心智未成年的成年姑娘,你必须得清楚这一点。”

“沈凌是你的妻子。但你面对她的这种态度,不管她心智有了怎样的进步,也不会对你动心。”萨尔伽不禁摇头,“没人会对你这样的感情定位动心,崽,你过去那些相亲对象就没有一个教过你这些道理吗?你以为她们拒绝你只是因为你穷吗?”

薛谨:“……”

他沉默了。

大家投来期盼而鼓励的视线。

他开口了。

“……就算你瞎扯了这么多与沈凌完全无关的话题,萨尔伽,”薛先生坚定温和地说,“我依然会就‘试图教沈凌吸烟’这件事记恨你两个多月,我还是不会给你剥橙子,自己剥去。”

萨尔伽:“……不,崽,你不能这么对我,我也要橙子!”

——的确完全无关。薛谨听懂了朋友在劝说什么,而他不打算做出任何更改。

毕竟,从一开始,他就根本没有期盼过沈凌的“动心”。

他希望他们见面时是两个陌生人,三天后分开时依旧是两个陌生人。

沈凌当然应该喜欢上任意一个浪漫而诚恳的男人——但无论是作为祭司还是作为女人,这个对象都决不会是我。

哪有“不幸”的人拥有世界上最“幸运”之物的道理呢。

……不,萨尔伽其实大部分就在危言耸听,沈凌就算长大到了那个阶段,她喜欢的对象也不可能是这个世纪存在的任何一个雄性吧,那可是沈凌啊,要等她完全长大还有很久很久。

那只没心没肺的幼稚园猫崽,开窍也许要等个百八十年。

——或者一个细小的瞬间。

洗手间,镜子里,没心没肺的幼稚园猫崽疑惑地摸摸自己的脸。

“小圆环。”

她说出了这个关键词提醒自己想起薛谨无名指上的银环,想起拥有归属权的好看的双手,然后发现自己的脸颊就像响应什么信号那样微红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薛妈妈:她还只是个孩子,她不会喜欢我,她开窍得等八百年后,我有自知之明……你们为什么要发出奇怪的笑声?

第29章 第二十九只爪爪

第二十九只爪爪

有些事情经不起念叨, 有些人经不起提起。

Fg一旦立起,就没有倒下的道理。

譬如三国内某曹姓老板逃跑后的三次大笑引来三批埋伏,譬如……

某位一旦想起名字, 就会令薛谨胃疼继而头疼的初次相亲对象。

“好久不见。”

【薛谨滞留第六天, 下午三点四十分, 菜市场】

薛谨挑选萝卜的手一顿,从胃部蔓延到太阳穴的疼痛感熟悉得可怕。

这个声音应该是……

“你已经不愿意和我说话了吗?这么久不见了,寒暄一下也是应当的礼节吧?……不,对不起,我只是……”

这语气……胃疼。

头也更疼了。

某些惨不忍睹的回忆一闪而过,薛先生叹了口气。

第一个相亲对象, 第一个以“异**往”为前提接触的女人,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见过父母的、彼此见面超过十次的相亲对象……

在大部分的情况下,对于一个走上社会多年恋爱经验依旧是零的淳朴(?)处男,这个描述很适用于“初恋”。

然而, 薛谨这里的现实情况却是……

一个非常糟糕、非常痛苦、光是想想名字就会胃疼、甚至有点创伤应激反应、差点把薛谨这个淳朴的异性恋变成同性恋的……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