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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同人)[SS/HG翻译]双重人生Second Life(45)

作者: Lariope 阅读记录

“是吗?我总是在离开霍格沃茨之后不知道该做什么。”

“很多人偏好其中的一个世界,并选择之一。就像你说的,生活在二者之间很难。”他没有指出这是战争时期,一旦食死徒掌权,极大的可能是她几乎没什么选择:不论是放弃魔法隐居自保,还是选择战斗生死度外。他也没有指出她的选择在她嫁给他的那天晚上就已然决定。

“可是,你就是在二者间长大的。”她说,并未注意他的出神。

“是”,他简短回答,“我偏爱魔法。”

“我想我也是。”

他并不惊讶于她这样的回答。他几乎没有见过第二个像她这样极具魔法天赋的麻瓜出生。不光是她的天赋,还有她和波特之间坚固的友谊,在这场久先于她知晓魔法甚至她的出生前就爆发的魔法界战争中占有突出地位。“我想我们现在可以安全认为我们不会死于蘑菇剧毒了。”他说着从地上站起来,不愿再讨论他的成长故事。他伸过手要帮她站起来,她接过他的手。随着她的起身,大堆的蘑菇从她袍子上滑落。就在她弯身弹扫大衣的时候,一阵狂风穿过树丛,将她的头发束结全部吹散。烈风狂吹,几欲迷眼。她松开他的手,双手拂拭着吹到脸颊的狂乱发丝,他略带好笑地看着她与头发厮战。他突地发现自己对眼前这个傻傻而无可忍受的女孩的喜爱;这个可爱的,无以忍受的女孩;他勇敢的葛莱芬多女孩……他伸出双手将她的头发拉到她耳后,然后将她的下巴捧在双手掌心里,弯身,吻她。

她的唇很冰冷,他的舌尖搜寻着她口中更温暖的深处。她双手开始滑入他的大衣,近身向他,双臂环上他的肩,他们越吻越深,她让自己更加坚定地陷入他的紧拥中。他听到急速持续的风声,也或者那是他耳中听到了自己急促的呼吸,就好像他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突然觉醒一样。

我到底在做什么?他忽然放开她,急退了一步。“对不起,格兰杰小姐。这十分不应该。”

“不应该?“她小声地说。

“我——原谅我。”他把书塞进她手里,“收好它。”

她接过书,注视他的眼里依然充满困惑。他从她身边擦肩而过,离开林子走向城堡。“斯内普教授!”

他听到她的呼唤飘散在风里,却没有回头。他刚才在想什么?吻一个学生?不是学生——是你的妻子!他纷乱的思绪为自己辩护着。你的妻子。心头又再次浮上茫茫雪地里她微小的孑然身影。

那女孩要成为他的祸水。

第十二章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她总是在九点准时敲响他的门。她知道他在里面;她能感觉到他就在那,可他再也不邀她进去。她知道她可以轻易闯入,房间的防卫是接受她的;要么可以去找邓布利多,斯内普一定会被逼着继续他们的课程。可就像她并不打算向邓布利多解释这一切发生的始末一样,她也绝不勉强他。她告诉自己,等他准备好了面对,他就会应门,他们也可以回到禁林的那天下午之前,当作什么也没发生。她会一直敲响他的门,直到那时。赫敏被一种从未体会过的孤独感紧裹住。她一直知道朋友难求而总是被嘲讽为傲慢自大的读书虫的滋味;她也知道拥有朋友又失去他们的感受,回到麻瓜世界的每一刻都纠缠在思念哈利和罗恩的单调而冗长的孤寂中;她也深知想家的心情,在学校时思念家人,在家时又思念魔法世界;可是她从未体味过现在正抓挠缠绕在心间的感觉。那感觉就好似她自己的某一部分被生生割裂,就好像她因为迷失了自己而顿感孤寂。那失去的部分是在斯内普那里,还是斯内普就是那失去的部分,她不知道,可是自从他留她一人独立在树林之后一切都脱离常轨却是不争的事实,不知怎样一种东西,总是驱使她每天早晨都去敲响地下室的门。学习或是看书都不能缓解。她感觉自己失去了多年习得的保持冷静和自我的一切技能。她甚至觉得自己陷入了一种低级的紧张感中。她很想猛敲他的门,要求他出来见她。她想祈求他,想解释那件事什么也说明不了,只要他还能继续给她上课,她宁愿做任何事。但是,那是斯内普,她当然不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如果她胆敢表露出任何情感,她都想象得出他眼里的神色一定充满冰冷的轻鄙。他会将她压垮。第四天,他回应了她的敲门。“进来。”她小心地挪进他的办公室,抓着一只皮绳袋子,微微颤抖。当她走进书桌时,她忽的意识到他在过去几天拒绝见她的期间做了什么:他让自己回到了教授的角色。只是一句“进来”,没有善意的斗嘴或是咒语,没有特殊课程,没有交谈。她只是他众多被吓坏了的学生之一,交作业给他检查。“格兰杰小姐。有何贵干,让我有如此……荣幸?”他不知是用何种讥讽的语气吐出“荣幸”二字,让她直想反驳,可她知道不可以。“我完成了扩展咒的练习。”她平静地说,把小皮革书带递过去。斯内普打开小袋,一次性倒出她的课本,堆在书桌上。“还行”,他的语气听起来充满厌倦,“当然,那样的书袋却引人好奇。为什么你会带这样的包?里面是什么?手提包或许就不那么惹眼……一眼扫过,只是看到却通常略过……”“是,先生。”她说。她觉得这样站在他书桌前奇怪得突兀,虽然他也没有邀她坐下。他不以为然地把小袋扔在书桌上,她踌躇着是否把它拾起并把书重新装回去。他的头已经再次低埋到刚才他正在批改的羊皮纸上,他的头发垂在脸庞,她察不到任何暗示的表情。他因为她现在的别扭感到舒心吗,还是他也感到些不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