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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咱俩结婚吧!(32)

如果不是他钻进车里的动作快,我一定松开缰绳,让他荣登“大傻”的宝座。

狗是有灵性的动物,知道要回家了,两只狗狗欢腾激越的在后座蹦跶,老想去亲近前面那个带它们返回家园的某人,我摁住这只又要摁住那只,忙的不亦乐乎,而某人深感危险,如芒刺在背,全身僵硬得几欲崩坏。

我不无感叹道:“你有一种让狗狗兴奋喜爱的特质,你应该去做训狗师。”

“看好狗,别让它们挠花坐垫!”他压抑隐忍的声音差点破碎。

我恶作剧的探上前,故意在他耳边像狗一样嗅闻,他当即一抖,握方向盘的手一紧,骨节泛白,等搞清楚是我在捉弄,他狰狞的黑脸蒙了层暗红,闷吼震天,“余雅雅!”

我抱着两只狗,东倒西歪笑瘫在位子上。于是冰上大爷彻底怒了,高寒的温度立时冻结整个车厢,其后一路上不管我怎么跟他道歉,怎么逗他说话,他的嘴犹如紧闭的蚌壳死活撬不开。

最终一行抵达我家楼下,他面色冷凝,一言不发,我灰溜溜的下车先把PC送还给阿俊,接着忐忑的回来,冰山大爷已然拎下我所有行李,威武的耸立街边,我和二宝均大气不出的怯怯的望着他,须臾他眼底划过一抹浅浅笑意,硬声道:“看什么看?还不上楼?”

虽然我捕捉到他那丝极其细微的变化,但仍不敢大意,陪着小心问:“你要上来吗?”

他眉头一横,伸手,“钥匙拿来。”

“哦哦......”我老实巴巴的交出钥匙才问,“你要钥匙干嘛?”

他懒得搭理,提起行李直接上楼,我还是不敢大意,保持三米距离跟着他,到我家门口,他开门进屋,大方怡然仿如回到自己家,我抱着二宝愣在门外,看他放了行李,打开窗户通风又去厨房从冰箱里取出矿泉水喝。

他问我,“这到底是谁家啊?”

呃,这话好像是我要问的吧?

“我不想再关着二宝,得给它洗澡。”言下之意,二宝将不受行动限制。

他撑着门框,似笑非笑道:“那就进来给他洗。”

“你......”我质疑。

他往外走,把我推进屋,“记得你发的誓吗?”

“记得。”斩钉截铁。

“嗯,你们都洗洗睡吧,我走了。”

啊?就这样?

他当着我的面潇洒关门,然后扬长而去,我捏捏二宝的;脸,“怎么回事儿?”

二宝呜呜两声,估计和我一样觉得莫名其妙。

把二宝洗干净,再打点好自己,我扑向朝思暮想的大床,熬了三天两夜我的精力早已消失殆尽,半秒钟不到立刻堕入黑甜的梦乡。

......

一觉睡得死沉,不知今夕是何年,前所未有的舒畅感连翻身都不愿,希望永远这样不要醒来算了,只可惜某种不和谐的声音绵绵刺入耳朵,鼓噪着赶走周公,令我苏醒。

“走开,走开!”

“汪汪!汪汪!汪汪!”

“走开点......”

“嗷呜~~~~”

我十分不情愿的爬下床,四肢无力踉踉跄跄的走出卧室,而眼前的一幕让我霎时目瞪口呆,匡恒手抓皮鞋,绕着沙发转,二宝则坚持不懈的蹦跳尾随。

“走开,走开!”他喊着。

“汪汪!汪汪!”二宝也喊着。

我无奈的抓起一边柜子上的玩具,低唤了一声:“二宝!”

抬手一扔,二宝立马鸡血的冲抛出的玩具奔去,一下解了冰山的困,他大松口气,不过还是舍不得放下皮鞋,随时准备战斗。

“你怎么进来的?”

他谁:“你给了钥匙。”

挑眉睨他,这厮够老谋深算的,为了计划一步步登堂入室,先缴大门钥匙,又刻意提醒我记不记得发过的誓......哎,天真的孩子,莫道我当真会帮他咬二宝不成?

感受出我的不屑,他不自在的扭开头,指了指落在门口鞋柜上的纸袋,“晚餐。”

他不说我没注意,外面天色大暗,悄然过了傍晚时分,摸摸肚皮果然瘪瘪的,“谢谢。”

这时,二宝兴高采烈的咬着玩具跑回来,示意我再丢,我趁机撵它去阳台,他发出苦闷忧愁的咆哮,我说:“忍一忍吧,谁叫有人不待见你呢?”

说完回头那个“某人”正杵在身后,他阴郁的瞅着二宝,两看生怜各有冤情,另辟蹊跷的英雄惜英雄,这么一想我不禁莞尔。

匡恒转移视线上下打量我,以指腹摩挲我的脸,“睡得好吗?”

我撇嘴,“中途不被打断更好。”

“我还不是怕你饿着。”他瞪我,怪我不识好人心。

“哎呦,刚才不谢过了嘛。”我微笑着拉下他的手,踮起脚尖抬头亲亲他抿直的嘴角,“再谢一次。”

他舔舔我亲过的唇,粗噶的埋怨:“这点谢礼,太少了......”

大手捞高我,浓烈的吻随之覆盖,我叹息着搂上他的腰,主动开启牙关欢迎他进入,必须承认一点,他的吻总深得吾心,柔软、甜蜜、缱绻,百尝不厌。

爆发进一步的热情前,我理智的推开他,“吃饭。”

我似有怨念,但体恤我饥肠辘辘,勉力克制自己,携我一起去用餐。他买来的外食依然散发着热气,我马上狼吞虎咽起来。

他淡笑着看我吃,我不好意思的说:“早饭午饭累得没精神吃,现在好饿。”

“我知道。”他抽纸巾替我擦去嘴角的饭粒。

“你也吃呀。”

“来之前吃过了。”说着夹了一块我爱吃的排骨到碗里,“吃慢点,别噎着。”

这般温柔等于诱惑,我窝过去坐到他腿上,娇噌道:“喂我吃。”

他不因我发嗲而顺从,眯细眼眸,目光沉黯,嗓音磁哑的缓道:“余雅雅,不想吃就别吃了。”

拿掉筷子,一把抱起我往卧室走,我勾住他的脖子翻白眼,这位爷哪是来送饭给我吃的?明明打着如意算盘来“吃”我的。

压进大床,他急切的拉拽衣衫,我抗议的拍打,他说:“矫情一下就行了哈~~”

“......”

风起云涌,翻江倒海过后万籁重归寂静。

洗去一身粘腻,我腰酸背痛的晃出浴室,心感放假比上班还劳碌。早知道运动量这么大,应该权衡自己“恋床”的匿癖不去旅游,呆家里专心对付体力充沛的某人。

餍足而龙心大悦的冰山大爷见我萎靡不振,提议帮我舒筋按摩,我防备的盯着他,别不拿肉夹膜当汉堡,咱这身皮肉不细也嫩,我稀罕着呢!

他把指骨捏的噼啪响,言简意赅,“趴下。”

我规劝道:“爷,您悠着点,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他皮笑肉不笑的抽了抽嘴角,“怎么着,你不相信我的技术?”

错!我就是太相信您老的“技术”了,凭那股勤奋劲儿,再“按摩”一次,我非分筋错骨不可。

“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他觉察到不对,五官倏地扭曲,终于忍俊不禁大笑开来。

搞了半天他不是假借“按摩”之名另行不义之事,而是真的要给我按摩......

......

我抱着枕头趴在床上享受他的服务,神智浪迹于半梦半醒之间,偶尔发出舒服的哼哼。

“睡了吗?”他问。

“没......麻烦上去一点点,嗯嗯,左边一点点,对,那儿酸......”我慵懒的指挥着,像极了地主婆。

某长工兢兢业业,态度一丝不苟,呀那修长的手指和厚实的手掌加上张弛有度的力道,无论硬件设施还是软件部分都几近专业水准,能够掌握这套本领,不难猜测他历练颇多。

于是我问了一个所有女人在此刻都会问的问题:“故去你交了几个女朋友?”

他略微一顿,滴水不漏的回答道:“你不是第一个”

都二十八“高龄”的人了,难道还指望他单纯如张白纸?我自己从前还跟别人交往了六年,我笑,“没刨根问底儿要翻你旧账的意思,纯粹出于好奇,不用那么警惕。”

他拿走裹住我长发的大毛巾,扶起我面对他,“为什么好奇?”

依他的个性不会轻易被问出结果,我抛砖引玉,“我交过一个男朋友,后来他娶了别人,然后小蓝把你介绍给我,所以你是第二个。”

“难过么?”

“啊?”

“他让你很难过么?”

意外他竟问我这个。我默想一会儿,曾经锥心刺骨的痛现在于我仿佛是不相干的人的遭遇,麻木中掠过一丝冷漠。怪不得人说:走着走着,就散了,回忆都淡了......

我发了一场大梦,醒了,哭了,累了,遥远可。眼前这人赋予我信的恋情,或者说又给予我另一场更为绚烂的美梦。他深植我心,排除万难也不愿放弃,一路仔细雕琢专属我们的记忆,万般珍惜。但说不好哪一天覆辙重蹈,我大概会同样痛苦不堪恨不得死去,然而过不了多久,我依旧能从后来者身上寻觅到安慰,编织记忆埋藏掉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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