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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强制沦陷(202)+番外

音乐声响起,白胡子的老木匠出现了,劈、砍、雕,木屑在光线下飞舞,台下传出了小小的惊呼声,底下舞台悄悄升起,小木偶匹诺曹跳了出来,他动着僵硬的胳膊和腿滑稽地跑来跑去,一束舞台光追着它。

匹诺曹扑进了老木匠怀里。

“爸爸。”他快乐喊出了第一句话,老木匠擦了擦眼睛。

江谚侧头看去,苏倾看得目不转睛,她的眼瞳很黑,乌葡萄似的,在黑暗里也闪闪的,好像借了远远的舞台上的光,那一点光装点出她小巧鼻尖的轮廓。

她专注得像是在发呆,他莫名地有些心慌,握住苏倾放在膝上的手,她的手很凉,他的十指充满侵略性地扣住她。

苏倾的目光这才抽离,瞥向了他,分了他一点笑。

匹诺曹进入马戏团,同八字胡的老板讨价还价,五颜六色的角色粉墨登场,清脆童稚的声音伴随着踩点的音乐,时不时引发台下的哄笑。

苏倾没有看过匹诺曹,正如她不知道胡桃夹子。

走路蹦蹦跳跳的小木偶交了朋友,第一次长长了鼻子,孩子们笑着。花衣服下露出小木偶木头制的关节时,她好像挨了一闷锤,一种异样的悲哀慢慢泛上心头。

座下的出风口照着她的膝盖吹着,很冷。她的手被江谚拉在膝上握着,他的掌心温热干燥,她的指头动了动,江谚丛生的睫毛微微一颤。

“冷不冷?”他顺手把外套脱下来,盖在她腿上。往下拉了拉,触到了她冰凉的小腿。

苏倾的腿缩了一下,江谚却松开她的手,弯腰蹲下去了,手指掰着前面的座椅底部,t恤绷在脊柱骨上。

苏倾压低声音:“你在干什么?”

“这个出风口能调。”他的语气有点得意。把手挡在她小腿前试了试,拉了拉衣服坐直。

匹诺曹的鼻子又长长了,小金豆落了满脸,滑稽地跑着,撞在柱子上:“爸爸,爸爸在哪里?”

“你爸爸到海上找你了。”鸽子拍翅飞过。

大海怒涛翻涌,天色昏暗,电闪雷鸣。天际的海鸥与鸽子,全部被旋风卷入海底,一条大鲨鱼将天地吞没。

“爸爸,唔!咕噜咕噜——”

苏倾手心发凉,下意识地往旁边看,却见少年靠在座椅上,下颌微微扬起,眼睛不知何时早阖住了,睡得呼吸均匀。

她定了定神,轻轻把他的衣服角攥在手心,又扭过去看。

昏暗的鲨鱼腹内,有一张点着蜡烛的小桌子。苍老的木匠咳嗽着,锯子的声音长而凄苦。

“爸爸,您还活着!”

“啊,是匹诺曹……”二人紧紧拥抱在一起。

浓烟伴随着熊熊的火焰升起,鲨鱼摇摇晃晃的,一个惊天动地的喷嚏,将老木匠和小木偶都喷了出来,飞在空中的还有金灿灿的星星、绸带和焰火。

观众席上传来一阵浪潮般的欢呼。

“爸爸,我去上学了。”欢快的音乐声响起,老木匠的锯子轻快有力,清晨的鸟叫声渐熄,小木偶蹦蹦跳跳,披星戴月地回来,“爸爸,我来帮您。”

“从此以后,匹诺曹再也不撒谎了。”

幕布缓缓拉上了,再拉开时,是小木偶温馨的卧室,匹诺曹双手交叠,睡得甜香。

“一天早上,匹诺曹醒来……”

他推开窗子,清晨的第一缕阳光,落在他金色的鬈发上。男孩饱满的脸颊上,有着健康的红晕。

他从床上跳下来,奔向客厅,穿错的袜子上,是白嫩的脚踝和敦实的小腿。

“他发现,自己竟然变成了真正的小男孩。”

苏倾睁着眼睛看着渐渐拉起的幕布,眼泪一滴一滴打在手背上,如潮的掌声在耳边轰炸着作响,她才反应过来,忙鼓起了掌。

演出结束了。

直到他们随人潮走出剧院,进入午后的公园,江谚还在频频瞧她:“我怎么觉得你哭过了。”

女孩把头摇得似拨浪鼓,两只辫子飞甩:“我没。”

江谚绷着脸,朝她伸手,苏倾停了停,把手伸过去。

被他捉住的瞬间,他的手一下子收紧了,苏倾让他一把拽到了怀里,江谚捧起她的脸,呼吸落下来。

也不是第一次了。她马上闭上眼睛,只是脸颊微微发红。

半晌,只是眼皮被人拿手指轻轻碰了碰,江谚声音低低的,似乎憋着笑:“看样子你挺想的。”

苏倾头皮一炸,马上睁开眼,他却这时过来,贴住了她的唇。

他的眼睛闭着,如饥似渴地吮吻着,嗅她身上的味道:“没良心。”

苏倾从来不主动找他。

这几个月,他一空都会想她,想这么样对她,所以他不敢让自己空。

苏倾听见他胸腔里急促的心跳声,他的手掌贴住她的后脑,辗转反复,似乎实在无法满足,一点点地逗弄她,试探着深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