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怂怂[快穿](511)+番外

杜云停看着他被逐下山的背影,微微摇头。

白鹤也跟着挠挠翅膀,心中想:所以说这人没得眼力见。

像杜云停这样的性子,一看便是被人从小宠出来的——也就只有杜强因着往日恩怨被蒙了眼,一而再再而三定要滋事,寻常在山上,道黎半点委屈都不肯让小徒弟受,如今瞧见居然有人动了杀他的心,不怒方是怪事。

它再扭头看,它大爹这会儿已经扭转过身来,淡淡把它爹领子拎起来了。

白鹤:“……”

杜云停:“……”

杜云停咽了口唾沫,心里头有点儿慌,整个人像被霜打了的茄子一样肉眼可见地萎靡下来,小声喊道:“师……师父……”

道黎老祖嗯了声,另一只手指腹摩挲着他嘴唇,意味深沉道:“玩够了?”

杜云停试图争取,软绵绵跟他卖惨撒娇:“今天真的把我吓得不轻。刚刚我都以为我再见不到师父了……”

周边人听了这话,目光中都写满了不可置信。

你那叫被吓?分明是被雷追着劈的泓真峰主吓得更厉害一些吧!

杜云停满脑子只想着逃脱这一次浇花,抓紧时间跟道黎诉委屈,“他们都欺负我,在试炼里头还特意给我生出心魔……”

不知想起了什么,道黎老祖眸色微微柔和了些,道:“嗯。”

杜云停小声打申请:“那……那师父不生气了,师父让我休息一日——”

道黎:“不行。”

杜云停:“!!!”

道黎驾起云,将人拎走了。白鹤在身后不远不近跟着,杜云停声嘶力竭的叫:“一日不行半日也行啊,半日不行两炷香时间也行啊!师父你冷静点,来日方长……”

道黎将他径直扔到玉床上,伏下身子,唇角竟然有了笑。

“没有来日,”他道,不紧不慢解开衣带,下了最终定论,“是日日。”

“……”

杜云停生无可恋,感觉自己怕是再不能从这张床上起来了……

时隔多日,这一座山上再次乌云密布,紧接着便是一场瓢泼大雨。这山上土壤皆被打的松软,种的花都垂下了花瓣,连叶子也缩起来,细小的水流顺着地面不住地向外流淌。白鹤立在廊下看雨,瞧了会儿,就探头又看了看这天色。

嗯,还有的下。

它于是慢吞吞将头又收回来了。

灵霄派的弟子有了这百年来最大的八卦素材。他们许多人后来才知晓,那外门弟子里居然就有师叔祖藏于山上的小道侣!就是那个千娇万宠,连名也不舍得被人知晓的……

修仙门派,平日只是修炼着实乏味,全依着这些来寻点乐子。众人都爱听,不少弟子上门询问,暗问那位名义上的小师叔究竟生的是何等模样,竟能将道黎老祖迷得七荤八素。

孔雀门二公子勉强道:“好看,很好看。”

他这话算不得假,杜云停生的当真是极对他口味的。

来探访消息的弟子狐疑:“既是好看,你为何这般神情?”

孔雀门二公子沉默半晌,答:“我只是忽然想明白了些,我为何一直每日睡得腰酸背痛,感觉像在睡地……”

如今细想,他竟然一直是与道黎老祖的道侣同睡一间房的。腰酸背痛都是轻的,他没被师叔祖直接斩杀于剑下,那都算他福大命大。

他越想越冒冷汗,“我还想过给他儿子洗澡……”

打听消息的弟子:“……”

打听消息的弟子伸手拍拍他的肩,“珍惜时间吧。”

若是哪一日师叔祖知道了这事,怕是就要寻你算账了。

除他之外,那些曾对杜云停暗中讥讽的人却更为心惊肉跳。当日他们还说杜云停拒绝了泓真是没有远见,如今看来,却是他们一叶障目不见泰山。甚至连泓真都要叫杜云停一声师叔,杜云停自然不会认这么个小辈为徒。

只是他们仍旧想不通,师叔祖的道侣,为何忽然之间便下山了呢?

总不能是来体察民情的吧?

他们在那之后,也没再见到杜云停。直到七日后,孔雀门二公子方才又看见个熟悉的身影蹲在湖边跟他儿子一同看别的鸟。瞧见他了,杜云停与他打招呼,“许久不见。”

孔雀门二公子硬着头皮应了,到了他身畔,又左右看了看,问:“师叔祖他老人家……不曾陪你过来?”

杜云停说:“哦,他放我下来玩一会儿。”

他如今口中的玩,却是名正言顺的玩了。宗门上下都知晓了他的身份,所有人看着他都跟看这个活祖宗一样恭恭敬敬,杜云停想往哪处凑凑热闹,那儿的人都只顾着看他,反倒显得不热闹。

他只好蹲在这儿玩鸟,琢磨着这鸟身上的哪片羽毛用来给儿子做新衣裳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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