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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偷怀上暴君的崽(96)

傅星河想不到自己也能做媒,挑了挑眉,啧,反正没事也见不到李霄征,他想骂也只能心里偷偷骂本宫。

李霄静佩服地看向傅星河,贵妃一段话把她想说的全说了。

她不好意思刚认识就问屈浑以后纳不纳小妾,这下好了,她就要这种的,贵妃把关,就是稳妥。

孟岽庭抓着傅星河手指用了点力,把她的注意力拉回来:“行了,回宫。”

刚经历生死一劫,怎么还有心情做媒,傅星河的心是什么做的?

傅星河被强行拉走,朝李霄静挥了挥手,边走边道:“这刺客,好像是冲我来的。”

孟岽庭冷声:“朕还以为你看不出来呢。”

傅星河:“臣妾又不笨。”

她瞧了瞧孟岽庭的神色,问道:“陛下知道是谁?”

孟岽庭顿了顿,道:“有些人生了个宝贝儿子,就想让他继承皇位。”

傅星河确定这话不是骂她之后,前后联系了下,猜测:“是哪个王爷?”

这个王爷可能没什么惊天动地的本事,又父爱发作,想给儿子弄个皇位,就想出一招,派个宫妃进宫搞避孕事业,让孟岽庭断子绝孙,最终只能从子侄里过继一个立储。

既然关乎孟岽庭的兄弟,傅星河没什么置喙余地,干脆闭嘴了。

孟岽庭现在没有在反贼,他在想傅星河下意识抱住他的那一刻。

这女人还懂得第一时间护他。

还有,她对屈浑说的“结发白头一双人”。

傅星河是不是在指桑骂槐?

孟岽庭余光看了一眼安静的贵妃,心想,也可能是在暗示。

敢对屈浑大放厥词,不敢跟他直说?哼,以为这样朕就能听懂了?

第35章

马车外, 禁军开道,步伐整齐有致,如同鼓点一般传入耳中, 更加衬得车内相对无言。

“吓傻了?”孟岽庭手掌盖着傅星河的脑袋, 把她的脸转过来。

傅星河抬手把孟岽庭的手抓开,捋了捋头发, 摘下一只盘发的夹子。

直男永远不会知道女人头发里有什么, 手劲又大,压得她都疼了。

傅星河干脆把多余的头饰都卸了, 要不是今天要出席比较正式的场合,她不喜欢把头发盘起来。说来孟岽庭也是牛逼, 背着她杀敌,身体居然非常稳, 傅星河头发都没乱。

鬓发立即松散,垂在了肩上。

孟岽庭眼睁睁看着贵妃旁若无人地解开头发,少了那些鎏金点翠的钗环, 乌发披散在肩, 清丽的脸庞仿佛出水芙蓉。

不知廉耻, 下一步是不是就要当着他的面宽衣解带了?

傅星河散开头发, 脖颈立即暖和了,转头看见孟岽庭盯着她,眼睛眨了眨:“怎么了?”

孟岽庭莫名紧张,觉得自己落於下风,于是道:“出门见人打扮得这么正式, 见朕就这么随意?圣前失仪大不敬之罪,宓丁兰一品诰命,没教你怎么见君?”

莫须有的罪名说着说着便成真的了。孟岽庭越想越气, 女为悦己者容,傅星河怎么整天在他面前素面朝天的?

呵,廉价的喜欢。

两道柳眉微蹙,傅星河感慨暴君的规矩怎么时有时无,还一本正经地生气。

暴君难道没有意识到,讲理他是讲不过本宫的吗?

她突然想逗一下暴君,便手肘撑在孟岽庭大腿上,笑眯眯地看向孟岽庭:“陛下听过一句诗吗?”

“什么?”孟岽庭脊背微微僵直,大腿好像也不是自己的了,一动也不敢动,怕自己一动,傅星河就会撑不住滚出马车去。

傅星河念到:“却嫌脂粉污颜色,淡扫蛾眉朝至尊。”想治本宫的罪,不可能。

孟岽庭随着她的话,眼神落在那两道黛色蛾眉——有时候眉眼弯弯,有时候眉目庄严,全凭主人心情。

眉毛下面是清澈灵动的眼眸,视线一个不察对上,霎时凝滞,空气变得炽热而粘稠。

傅星河撑在暴君腿上的手指不知为何有点抖,她蜷了蜷手指,想收回来。

孟岽庭突然问:“这诗前两句是什么?”

傅星河仿佛上课走神被提问,下意识飞快地把张祜的诗全文背诵:“虢国夫人承主恩,平明骑马入宫门。”

“嗯。”孟岽庭高深莫测地点头。

啧,话一套就出来了,傅星河脑子里怎么尽是这些!

天天想着承主恩?还要独宠!是不是还想当皇后?

傅星河察觉掌心下有些异样,低头一看孟岽庭脚尖不动,黑色靴子后跟小幅度地点地。

等她认真看,又没了。

傅星河以为孟岽庭不满她压着自己腿,连忙支起身子,正襟危坐。

她小声嘟囔,嫌我圣前失仪,你自己不也穿一件破衣服,袖口都开了。

孟岽庭似乎听见了她的嘟囔,恼羞成怒地瞪了她一眼,这一眼里,还有滚动着浓浓的不可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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