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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苏联美女的悲欢离合(41)

作者: 啸歌城阙 阅读记录

“没关系!这样装着更方便!”我付了钱,接过盒装蚯蚓,心里很满意。

“你是熟人了,要什么钱!”老郭一边喊着一边飞快地把我递上的钞票扯了过去。在我走出老远时,他还在殷勤地喊道,“有需要,再来呀!”

我来到山城宾馆,遇到了谢苗,就把蚯蚓交给了他。“谢苗康斯坦丁诺维奇……这是我们明天钓鱼用的蚯蚓……一定要把蚯蚓盒放在洗手间阴凉处……”

“没问题……”谢苗牛眼满含着笑意,接过冰淇淋盒。

没想到,我走了之后,就出了糗事。我忘记跟他说,洗手间的灯不要关。有灯光照着,蚯蚓便不敢爬出来。

谢苗关了洗手间的灯,看了一会儿电视节目。待他再次上洗手间开灯时,发现蚯蚓爬得到处都是。好在他是钓过鱼的,并不怕蚯蚓。他手忙脚乱地把蚯蚓一条条抓回去,扔进冰淇淋盒中,并盖严盖子。

谢苗想,如果把蚯蚓放到冰箱里冷藏,或许它们就不会乱爬了。于是,他出门到山城宾馆前台招手叫来宾馆服务员,让她跟他去一趟,“Follow me, please……”

女服务员站在房间门口不敢进,谢苗笑着摇了摇头。他英语不好,两人语言不通,解释不清楚。

谢苗只好进屋拿了纸和笔出来,在纸上画了个冰箱的示意图。女服务员耐心地看着他画完,然后点点头,表示明白了。她脸上挂着笑容而去。谢苗想喊住她,但她已经走远了。谢苗耸了耸肩膀,他的意思还没解释完呢!

没想到,过了一会儿,女服务员居然拿来了一瓶带包装的酒。

谢苗摊开双手,耸了耸肩膀,苦笑了,摇头说“NONONO”。

女服务员愣在那里,这个苏联人在纸上画的是一个长方体的酒盒呀!怎么又错了呢?

谢苗抓耳挠腮,一边冥思苦想,一边鬼笑。看得女服务员心里直发毛,她欲拔腿就走。

没想到,谢苗叫住了她。

“Refrigerator……refrigerator……”他好不容易记起来冰箱的英语单词。

女服务员立即明白了,这个苏联人画的是冰箱!“I see!I see!”她恍然大悟地看着眼前瞪着一双牛眼的苏联男人。

谢苗拿起蚯蚓盒,做了一个放到冰箱里关上门又打开门取出的手势,然后又指着蚯蚓盒,用蹩脚的英语说,“Tomorrow give me……”

女服务员全明白了,点了点头,毫无疑问,苏联专家这是让她把这个东西放到冰箱里去,明天再给他。

谢苗正绞尽脑汁地想“一定要放到冷藏室里”用英语怎么说,但自认为已经弄明白的女服务员,接过谢苗递来的蚯蚓盒,用英语说了声晚安,便转身而去、昂首挺胸、迈开大步走了。她在走廊里一边走一边看着手里的东西。哦,是冰淇淋,他担心融化了吧。

女服务员来到厨房,将鼓囊囊的冰淇淋盒子一把塞进了冷冻室。

恻隐之心

艳阳高照,高高的天空中,堆砌着一团团棉花糖似的白云,暂时并没有遮住太阳。

画眉在山城宾馆附近的小山头上鸣叫,发出阵阵悦耳的声音。十几只鸽子在空地上点着头,急匆匆地走来走去的觅食,间或被过往的人们惊起,扑楞楞飞出几圈后又落在原地。

我背着装着渔具的大包,在山城宾馆的大厅等候。蓝天白云,秋高气爽。今天是个钓鱼的好日子!

吃过早饭刚刚出来的托尼亚、谢苗,看见了在大厅等候的我,走了过来,满面春风地同我打招呼,“江……德鲁克……请稍等,我们回房间拿了东西就来……”

不一会儿,他俩就下楼了,拎了一些食品和饮料。谢苗又从女服务员那里取回蚯蚓盒,一把塞进塑料袋,匆匆忙忙来到大厅里与我会合。

女翻译吴芳还没来。刚下楼来到大厅的瓦洛加、伊戈尔,对我们即将离去的三人大喊:“一根毛也弄不着!”

托尼亚、谢苗两人回头冲着他们喊道,“见鬼去吧!”

出租车飞驰着,蓝天洒下阳光,路边的树叶在闪闪发光。我的心情也飞舞起来。

在路上,托尼亚兴致勃勃地告诉我,“一根毛也弄不着……是苏联习俗……从前,对出门的猎人都说这样的祝福语……因为人们认为魔鬼会在猎人打猎时作怪,如果这样说,恶魔就不会来捣乱了,他就会收获颇丰……”

多变态!要是在中国,这样祝福别人,早就被一脚踢飞了。我暗暗想道,不禁笑了一下。我的大学教授对我讲过,这是苏联人正话反说,用相反的话来祝福别人。

“……我是莫斯科钓鱼爱好者协会的会员……每年只需要交纳很少的费用,便可以享受在指定鱼塘、湖泊免费钓鱼等一系列优惠,有时候还可以使用船只和其他便利……所以每逢周末,我们就早早地成群结伴地去乘坐火车或者公共汽车外出钓鱼……”一路上,托尼亚兴奋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