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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苏联美女的悲欢离合(33)

作者: 啸歌城阙 阅读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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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水平怎么这么差?!这都扎几针了?!……扎了三针,居然都扎不上!”家长的双眼,像冷冰冰的锥子一样直刺过来。“……不是你家的孩子,你就不心疼……”嘈杂的医院输液室,响起盖过一切的尖利责问声,比起所有孩童此起彼伏的哭喊声还要刺耳。

一个发烧的幼儿需要打吊瓶,黄丽几针没有扎进,家长心疼地不住埋怨,差点和她吵起来。

其实,黄丽看着眼窝深陷,严重脱水的患儿,感同身受。看在眼里,痛在心里。她何尝不想一针扎进呢?但是因脱水而瘪下去的血管,要能顺利扎进的,还真的是不好找。

“对不起……对不起……”黄丽一边抱歉,一边试图再扎一针。但她的手抖得厉害。幼儿哭得更起劲,家长的目光变得更加凶狠。黄丽换了一个地方,在小孩的脑门上,仔细寻找可以扎针的合适血管。

她揉了揉那处细嫩的皮肉,但心里仍然没有把握能否扎得上。心里一着急,额头上立即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让我来吧!”另一个端着托盘走过来的护士,轻轻说道。

关键时候,同事姐妹的情谊就顷刻显现出来了。黄丽退到一边,长舒一口气。一下子,感觉自己的呼吸顺畅多了,身上也没那么燥热了。

黄丽站在一旁,心情郁闷极了,工作受气、爱情也不顺。那个俄语翻译,自从上次去过她家之后,就再也没见面,给他打电话他也说忙。他究竟心里怎么想?难道是这么快就变心了。

“黄丽……出来一下,有人找……”门外一个穿着白大褂的身影闪了一下,她只喊了这么一声。

正在浮想联翩的黄丽,猛然一惊,抬头看见了那个一闪而过的人影,依然认得出这是医院前台的导医员小贺。

快乐像迅速膨胀的气球,一下子幸福地充满了胸膛,浑身变得轻松,黄丽拔腿就奔向室外。

“是他……是他……那个可爱又可恨的翻译官来了……跟你见上一面真不容易……”她在心里高兴地喊道。

“怎么……是你?”黄丽收住了轻快的步伐,脸上的笑容顷刻隐去。

“黄丽……我……我……”来人磕磕巴巴的说,“我想把这束花送给你……今天是你的生日……”

生日?今天?黄丽愣了一下,这才想起来今天的确是她的生日。这几天心情不好,几乎把这件事给忘了。

有人在生日里给她送花,但她并不感动,也并不高兴。

她不爱他!

“你自己拿着吧……我不需要……”黄丽扭头就走,留下那个小伙在那里独自发呆。

过了一会儿,小伙子痛苦转身,将鲜花一把扔进了垃圾桶,坐进驾驶室,垂头丧气的坐了一会儿。

一踩油门,那辆轿车一溜烟跑了……

晚上下班后,黄丽疲惫不堪地回到家里。

妈妈正在狭小昏暗的客厅里,走来走去,两手捏紧、眉头紧皱、心事重重,还深深叹了一口气。

“妈,你怎么了?”

“你哥的对象又黄了!唉……”黄丽的妈妈转过头,忧愁地看着女儿。

黄丽感到奇怪,“我哥和她先前不是谈得好好的吗?……怎么?到我们家里来了一趟就要分手……”

“恐怕是嫌我们家房子小,他们结婚后没住的地方……”黄丽的妈妈目光暗淡。

全然没有胃口,草草吃过饭,黄丽躺在床上,想着心事,翻来覆去睡不着。

可怜的哥哥怎么会这么不幸呢?!那个翻译,也是不是同样嫌我家的房子小、条件差,所以就故意不跟我见面了。他的心思,或许与那个女孩一样,来家里看了一下,马上就嫌弃了。

夜深了,黄丽依然辗转反侧,久久不能入睡。

远处间或有汽车轰轰地驶过。一种不知名的鸟,不时梦呓般地鸣叫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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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手间里响起冲水的声音。

我几乎虚脱地走了出来。

过来一会儿,我又跑进走廊尽头处的洗手间。冲水再次响起。

我出来时,大汗淋漓,右手用卫生纸擦着脑袋。

这些天,简直把我累坏了!早上翻译工作计划、技术资料,白天到车间做现场翻译,晚上还要翻译机床说明书。吃不好,睡不香。头脑发晕、恶心呕吐、拉肚子。

我边走边掏出一板空了一半的消炎药,拿出几颗药丸,干吞下去。

在走廊清扫的清洁工刘大妈,看出了我的难堪,摇了摇头。

走进苏联专家办公室,我颓然坐到椅子上。桌子上,还有许多技术资料等着我来翻译。

我万丈的工作豪情,被拖垮的身体影响了。体力快速衰弱下去,力不从心。心里担忧没有精力来保证完成每天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