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撑伞(167)

作者: 舒不知 阅读记录

与此同时,鸿远重工董事会否决多项决议,多项工程被爆质量不过关,种种舆论席卷而来,将南荔鸿远集团推向风口浪尖,股市持续暴跌,背后的推手不明。在信息爆炸的时代,有引爆话题性的资本,还有本事在明面上隐遁,这样的人才是高手中的高手。

相比于外面的风起云涌,宋宴过的极其平静,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在心水园的卧室的贵妃椅上躺了好几天。偶尔午后新闻在播相关的新闻,他也眼皮不抬一下,继续做自己手里的事,事无关己。

殷勤昨夜三更雨,又得浮生一日凉。

眼看着窗外的狂风起,娇花残,落大雨,云卷又云舒。

兰姨打来内线电话,“宋先生,兔子送回来了。”

宋宴“嗯”了一句,随手挂了电话,没有什么表情。

舒森送来的兔子,前阵子自闭了搞离家出走,出走了好一阵子,管家在后山的玫瑰地里找到它时,早已伤痕累累,送到宠物医院时奄奄一息。

后来舒澄清回来时,没见着它,是因为这货病好了又得了皮肤病,毛都被剃光了丑兮兮的,在心水园乱蹦乱跳的。

宋宴觉得有碍观瞻,于是兔子被勒令毛长好了再接回来。

他从卧室外楼梯下去,过了一条小道,走到后院,兔子被装在兔笼里正对着他洗脸。他停下看了看,正准备走,却看见它两眼精光地,突突地跑到笼边,前爪扣在笼子上站立着,两只眼睛像珍珠奶茶里面的“珍珠”,呆呆地望着,一动不动,楚楚可怜。

从它的表情中可以读出一个意思:宴宴,你长得这么好看,放人家出去好不好~

宋宴顿了顿脚步,眉头微蹙,从旁边拖了一张椅子在它面前坐下,抱臂玩味的注视着,一人一兔就这样无声的对峙着。

半响,一声温厚的老声响起,“宋先生,您的电话。”

宋宴眼神悠悠的看着兔子的眼睛,接过电话按下扩音,电话里的人用公式化的语气在向他报告事情。听着听着,他突然打开了兔笼,将兔子抱在手里,右手托抱着它,左手在它头上顺毛,唇角微翘。

一分钟,电话挂断,宋宴的笑意却加深。

确实是只好兔子,一回来就带来了好消息。

兔子被他放在了后院的草坪上,脱离束缚,一下就像脱缰的野马一样逃走了,生怕那喜怒无常的主人又把它抓回笼子里。

他理了理手袖,转身拎起外套,笑意深深往外走,宛如万圣节搞怪的小孩拿到了想要的糖。

接着迈巴赫驶出心水园,在外环路疾驰,继而驶上高速,车窗外的景物变了又变,宋宴散漫地坐在后座闭目,呼吸浓重,不经意间透露出一种刻意舒缓内心紧绷的动作。

车窗外的太阳光逐渐暗淡,甚至渐渐隐秘,最后转变成昏黄黄的路灯。

几近凌晨,车子停在绥城郊外一处僻静的建筑群旁的行道树下。树的另外一边是高高的围墙,黑夜里看不见墙体的颜色,路灯的光照进车里。

宋宴摇下车窗,抬手拨撩着额前的头发,兴趣缺缺的将眼神投向那堵黑漆漆的墙。四周安静得让人遗忘了时间流逝的速度,顷刻间,静谧的气氛被打破,宋宴的手机响起。

他看着手机屏幕上的名字,微不可见的皱起眉。

接通,冷淡开口,“喂。”

对方沉着声,语气似寒冬结下的冰碴,“鸿远的事是不是你搞出来的?”

宋宴轻笑,“鸿远能走到今天的高度,挡了多少人,踩着多少财路,你还指望着能干净多少?你知道的,树大招风,这风刮得大了,怎么就怪在我身上了呢?”

“你倒是大方,跟对方喝茶的照片都摆在我桌面上了......”

“苍蝇不叮无缝蛋,我也不过是牵了个线,”他的讥讽爬上嘴角,“而已。”

“文释,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宋宴推开车门,下了车,夜里凉风吹过,额前的发丝被吹起,一片落叶掉在他鞋面上,他面对着黑墙,笑而不语。

对方说:“你不要去招惹她。”

宋宴几乎能听见他咬牙切齿的声音,身子靠在车身上,衣领被解开了两颗扣,姿态慵懒,并没有在意对方的不客气,同样也不打算跟对方客气,“程澈,我的事,你管不着。”

“你别忘了,她姓程,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宋宴依然讥笑,“怎么没关系,不是说她是我未婚妻吗?”

“我能从文家把她带走,你就该明白文爷爷的意思。程澄在程家已经受欺负了,如果跟你去了文家,因着生病还要受你文家人的二心,我宁愿她永远待在程家。”

话音一落,宋宴低头看了看脚上的落叶,泄愤般的甩开,因他的话动了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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