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撑伞(132)

作者: 舒不知 阅读记录

纪折柳屈尊干了帮病人调点滴这种没有技术含量的活儿,事关舒澄清,宋宴不会让他假手于人。静默了一会儿,纪折柳看不下去了,“你别这副表情,她没那么严重。她会昏迷这么久,有一半原因是因为她一天没吃东西,又流了点血,才低血糖晕的。”

说白了,就是饿晕的。

宋宴神色黯了又黯。

昏暗的病房中,纪折柳听见了骨节作响的声响,顿时住了嘴,知道眼前这个男人杀性已起。

宋宴走出病房,脸上的表情淡淡,瞧不出什么情绪。

走廊处站着一个恭敬的身影,宋宴直直走过去,什么话也没有说,抬手就是一记耳光,重得整个走廊都回荡着声响,身后从病房出来的纪折柳惊得关门的动作一顿。

宋宴满眼通红,眼里都是怒意翻滚,下手很重,当场把宋巡打得嘴角流血。而宋巡禁不住力道,偏过了头。

宋巡没有抬手擦拭嘴角的血迹,依然恭敬:“对不起宴少,是我的错,没有保护好舒小姐。”

他眼底猩红,依然带着暴力过后的盛怒,“道歉?你把我的人保护得现在躺在里面,你怎么不去死呢?”

宋巡嘴角依然在流血,却不敢对眼前的人反抗半分。

别人家是怎么过年的宋宴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过得像在悬崖上摇曳的野草一样。从红楼出来,看见庭院里站着的宋其琛跟他说舒澄清出事了,急匆匆坐坐了专机往G城赶,临上飞机前特地吩咐宋巡去把舒澄清扣下。

结果,他一下飞机,看见了一个这样的舒澄清躺在医院,怎么可能叫他不恨。

宋宴阴森地看了他一眼,“谁做的?”

宋巡应答:“宋家宋赵的场子,康廊那边的人,在南山道场飙车,交易条件不明。舒小姐被我带走后,宋赵已经把康廊的人压下,等着您发落。”

“他是怕人没被搞死吧。”宋宴像是恨极了。

宋巡低着头,听候命令。

他想起宋修的话,突然骇笑,“等我发落是吧?”

几个小时前,宋宴前脚腿刚踏出红楼的门,宋修颇有深意的叫住他,冷沉沉地的说了一句话:自己的女人自己护着,别又要我来教你。

宋宴沉默了片刻,眼前闪过舒澄清苍白的嘴唇,勾起他压在心底最原始的残暴与破坏欲,再开口时犹如修罗附体:“把宋赵的场子给我砸了。砸不烂的,放火烧;烧不掉的,就毁了;毁不掉的,就扔进宋赵的墓地里。用多少人,花多少钱,我不在乎,做的干净利落点,日后我不想在G城听见宋赵这个人。”

宋巡恭敬回了一句:“是。”之后便沉着步子往外走。

他杀性难收,眼里满是滔天的恨,敢动他的人,管你是宋赵还是张赵,老子让你变成名副其实的赵氏孤儿!

作者有话要说:舒小姐回来咯~撒花~过年~

☆、撑伞

舒澄清是第二天清醒的。

之后接受了一个星期的精心治疗,身体恢复情况不明,但她已经不把自己当成病人。除了睡觉吃饭,便是没日没夜的画图,有时候甚至熬夜也在画,无人能劝。

宋宴一直没有出现,文墨和宋巡倒是天天来医院报道。

这天傍晚,宋巡走进病房,把晚餐摆在她面前。

舒澄清自从醒来到现在都很安静,话很少,吃饭,吃药,检查,画图,日常睡觉。也许是伤势未愈,令她安静得像暴风雨前夕。

她不说话,身边的文墨也不敢说,房间外站着的成排的黑衣人更是像不存在一样,以至于一个病房都了无声息。

宋巡站在她床尾处,文墨在一旁把饭菜摆好,拿着筷子递过来,大气不敢出一声。舒澄清接过筷子,慢慢悠悠动了筷子,漫不经心的吃着。

舒澄清抬眼看了一下床尾站着的宋巡,眼底乌青。

“宋宴为难你了?”

宋巡:“……没有。”

舒澄清一笑,“辛苦你了。”

宋巡全身一凛,顿感不妙,果不其然下一秒就听见舒澄清问:“宋巡,你在宋家多久了?”

“我从小就在宋家长大的。”照宋宴惯着舒澄清的这个狗脾气,他不敢对舒澄清不老实。

“哦~”舒澄清点点头,笑容动人,“那好久了......”

宋巡冒汗,心里有预感会发生什么。

让舒小姐在宴少面前替一个男人求情,那种程度相当于一个癌症晚期患者选择安乐死差不多。宋巡抿嘴,不敢把心里话说出口,一个诡异的舒澄清,比一个诡异的宴少好不到哪去,这两个人是物以类聚。

“文墨,让你哥来见我。”舒澄清把矛头转向文墨,温和地说:“宋巡为他办事,劳心劳力地,你哥不能这么不讲道理的折磨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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