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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桃抱你/投桃报你(37)+番外

洪家勤无比谦卑,“岫儿……”

孔岫又一次打断,“你要补偿我是吧?”

听她这么说,洪家勤感觉看到了胜利的曙光,他马上用力点头,孔岫勾起嘴角说:“好,有人要补偿我不会蠢的不要,行,我让你补偿,那无论我提出什么要求你都同意对吗?”

“当然了,你说什么我统统答应你!”洪家勤喜笑颜开。

孔岫抽回手,拨了拨长发,“我要的补偿很简单,只一件事情,跟杨丽离婚。”

“……”

“我们孔家好歹在商界也算有头有脸,我绝对不可能跟你发展地下情,做见不得光的‘二奶’。”他是清楚的,如果她低得下骄傲的头颅,那么也没有当年的痛苦离别。

洪家勤闭气,厉声呵斥:“你这是强人所难,这哪里是‘补偿’,这是趁机勒索敲诈!”

“就当我是勒索敲诈吧。”这衣冠禽兽说得真文雅,孔岫缓缓起身,“你慢慢考虑,我不着急,走了,等你信儿。”

刚一走出门走廊上脚步匆匆,梅楷焦急的脸霎时映入眼帘,孔岫豁然脱力的靠到墙上,脚软绵绵的像踩在棉花上,眼神定定看着他却一点一点降低,梅楷三步并作一步冲过来扶起快瘫倒的她,“孔岫……”

趴在他怀里,感受体温暖暖的包围,孔岫奔乱的神智总算找到了依持,她由衷的说:“跟打了场恶仗似的,累。”

梅楷不敢用力,松松的圈着她,呼吸湿热的喷洒在她耳畔,一路急赶惴惴难安,起伏的心跳剧烈的敲击胸口,不过说出的话却淡淡,“你还好吧?”

“嗯,没事了。”孔岫吸了一口他身上带着的气味,混合着剃须水以及烟草的味道令人莫名安心,结实的臂膀仿佛撑起了一个临时的避风港,她忍不住闭上眼睛享受,咚咚的心音能催眠,她几乎睡去。

梅楷等了等见她没有动静,大手拂过背部,“孔岫?”

“嗯?”

“累了,我送你回家休息。”语气依然淡淡,但听得出其中一丝小心翼翼。

“噢。”孔岫不情愿的睁开眼,在医院走廊上这么跟一男人拥抱的确有失体面,她笑。

梅楷揽过她的肩带着她往外走,一路沉默笼罩彼此,不问情况不问答案并不等于不关心,这是一种纯然的信任,语言有时候是多余的,心心相惜便已足够。

下了门口的台阶,迎面撞上肖韧,他看到两人亲密相携骨子里扑扑冒酸水,油然腾起遭到背叛的感觉,沉目冷凝注视,孔岫推开梅楷问他:“你怎么跑来了?

“你说呢?”一开口就很冲,直直把人拍到墙上。

孔岫斜睨梅楷,“你告诉他的?”

梅楷抿唇不语,孔岫扭头又问:“排练时间满世界乱跑,钟文那老小子当真不管你了?”

“省省吧,别东拉西扯的。”肖韧抬头看了眼前面的病号楼,抬脚上了几级台阶。

孔岫赶忙一把拉住他,“去哪儿呢?”

“都到这儿了还能去哪儿?”肖韧挣扎着要抽开手。

孔岫一巴掌扫向他的脑门,“疯了吧你,要我叫你声祖宗不成,添什么乱,跟我走!”

说着揪着他拽牲口一样往外拽,肖韧倔强的嚷嚷:“我怎么添乱了,我要问那人渣凭什么告我?耍流氓还有理了?”

“不想死就立马给我闭嘴!”孔岫起脚踹,心里那个恨呐,这么有这么横的人呢?

肖韧虽挨踹了一脚却不知痛痒,突然意识到什么的他反手抓住孔岫,“你该不会答应他什么了吧?别告诉我你答应了!”

“靠!”孔岫捂住他的嘴,“你再不知轻重的瞎胡闹,我就算脱干净卖光也救不了你,放心吧我什么都没答应,哎,小祖宗,走了,走了。”

由始至终梅楷冷漠的作壁上观,看着她拉着肖韧头也不回的走远,直到他俩的身影完全消失不见,他这才松开攥得死紧,骨节泛白的拳头……

作者有话要说:呕霸!呕霸!呕霸!留言啊思密达~码字艰险啊思密达~虐心肝啊思密达~~

叁捌回

孔岫把肖韧丢给小黑,指着他的鼻子警告:“你丫要再敢擅自跑去医院闹,看我不揭了你的皮!”

“事情总要解决,今天拖明天拖到什么时候?”肖韧不懂她怎么就不明白他不希望她受到伤害的心情呢?

“甭管怎么拖也是我的事儿,你该干嘛干嘛去,小黑,你给我把人死死的盯住咯,要出什么岔子你也没好果子吃!”孔岫不理会肖韧,径自逮住小黑耳提面命。

小黑很无辜的挠挠脑袋,他上趟厕所的功夫,转眼出来人就没影儿了,哎,他又不是幼儿园的阿姨……拍一拍肖韧,“走吧,电台访问时间快到了。”

肖韧置若罔闻,对孔岫说:“我答应你不去医院,但你也要答应我不去。”

孔岫瞪他,真想喷一句,我见鬼的为毛要答应你?后来一想不先把他安抚好,谁知道他会惹出什么乱子,所以点点头,肖韧觉出她的敷衍,定在原地不动,小黑频频看表,焦急的望他们两人,孔岫逼得没辙出声道:“行了,我答应你。”

肖韧终于放下心,“我做完节目打电话给你。”

“好,赶紧走人吧。”孔岫发现小黑急得就要掉毛,深表同情。

这边厢送走肖韧,孔岫扭头冲去找钟文,进了办公室一把将车钥匙砸到他面前,“你小子哪根筋错位,尽他妈给我添堵!你知道刚才小刀跑去医院差点坏水吗?”

钟文其实老后悔了,一直坐立难安,见孔岫气咻咻来兴师问罪的样儿,心里更加七上八下,他问:“没出啥事儿吧?”

“你盼着出啥事儿是吧?”孔岫恨不得掐他泄愤。

钟文呐呐的说:“之前梅老板着急忙慌的到处找你,把洪家勤要告肖韧的事提了提,不巧被肖韧听了去,两人险些没打起来,我一急也跟着没了主意,生怕你出事儿,所以……”

孔岫一听冷静如梅楷居然会跟肖韧动手?霎时一股说不出来的滋味在心头,想到在医院他急匆匆的赶来,一定也是怕她受欺负吃亏,可嘴上什么都没说,只给了她一个安心的拥抱,这男人有时候……对了!刚刚光顾着拽走肖韧,把他一人撂下了,不知道他怎么样?不由得扶额低低哀叹,倒霉催的到底摊上了些什么破事儿啊!

“你去见洪家勤,他没为难你吧?”钟文给她倒了杯水,问得很谨慎。

孔岫喝了口水,冷笑道:“他那贱胚能为难我什么?哼,又想当婊 子又想竖牌坊,满嘴情情爱爱搞得自己像个情圣似的,如果直接挑明了就是想拉我上床,估计我还对他另眼相看些,这么多年过去了完全没一点长进,当初我怎么瞎了眼跟他好上了?报应啊报应。”

钟文横眉,“你疯啦,他抓你上床你还真打算上?有没有搞错?”

孔岫无所谓的说:“我既没疯也不傻,万一真逼急了,我拍下来寄给他老婆,破罐子破摔大家同归于尽,谁知道他还要多玩一手‘追忆似水年华’,我就顺水推舟告诉他想‘破镜重圆’不是不可以,前提必须跟他老婆离婚,否则一切免谈,我猜过没两天他一准露出狐狸尾巴。”

钟文不赞同道:“他是破罐子你不是,孔岫啊,你理智一点,事情捅到他老婆那儿有用吗?有权有势的人最丢不起的就是那张脸面,为了维护婚姻她也许会单单下手对付你?这种可能性不是不存在的,风险太大,你赌不起。”

“起码我打破了她‘王子公主从今以后过着幸福快乐生活’的童话,教她认清枕边人究竟是个什么样的混账王八蛋!往后洪家勤的日子也甭想好过。”

“你还好意思说自己不傻呢,凭洪家勤能把鸟儿从树上哄下来的三寸不烂之舌,什么谎圆不过去?到头来倒霉受罪的就你一人!”钟文没料到孔家二小姐还有如此天真无邪的一面。

孔岫楞了楞,随即挥挥手,“哎呀,现在说这些都是你的推测,行了,少灭自己人威风,我有事先走了。”

“你别头脑一热瞎冲动啊,再回去好好仔细的考虑考虑,知道不?”钟文忧心忡忡的追上两步在她身后嘀咕。

孔岫还惦记着梅楷,这话左耳进右耳出,颠着步子往外跑,刚才开钟文的车回来的,她的车还在医院,于是到路边打了辆车准备取车再去找梅楷。

这头,梅楷开着车在路上乱逛,明明公司里还有一大堆事情要处理,但他毫无兴致去做牛做马,满脑子全是孔岫拉着肖韧离开的画面。不是没被人忽略过,像今天这样被忽略得如此彻底还真是头一遭,她甚至没回头看他一眼,没留下只字片语,敢情在她心目中他竟然这般可有可无……

当她满身疲惫扑到他怀里的那刻,他的心一阵柔软,似乎他就是她惟一的依靠,那一瞬间他们靠得那么近,近到不需要语言的解读,他深深体会了一把什么叫心有灵犀的感觉,然而他还来不及细细品味这独一无二的美好,她就翻脸不认人了,这样的落差搅得他心烦意乱,看来这次他是真真泥足深陷了。

他了解孔岫,恐怕比他以为的更加了解,他不是她的意中人,压根不符合她的择偶条件,多年来他花名在外,整个一“不安于室”的代言人,除了“种马”没有其他再适合的词语来形容他,所以尽管对他有点动心,但仍不足以让她舍身忘我的投入,而且她的个性一向把爱恨切割得分明,在感情朦胧阶段她断然不会接受他,那么他要怎么做才能让她爱上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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