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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桃抱你/投桃报你(3)+番外

哎……孔岫扶额哀叹,奶奶的她身边咋没一刻消停的?这家伙是她刚开始戒色时,没顶住诱惑发生一夜情的对象,两人春风一度,隔天一拍两散便没再见过面,谁知道今儿又撞上了,真是孽缘。

话说两年前为求姻缘,她特地上山找“花仙子”批命,至今她还记忆犹新,“花仙子”一看完她的八字,直道她就一红杏出墙的命!一辈子桃花不断,却都是烂桃花,不是她出墙也是对方出墙,总之纠纠缠缠到最后无果而终,命中注定青灯自守,如若想化解,必须先戒男人,远离桃花!

为了能遇上那个适合自己,拥有纯阳体质的正桃花,她按照“花仙子”的指点,足足跑遍了七七四十九座庙宇,行礼叩拜虔诚礼佛,并捐了大笔香油钱,她的耐性和毅力连好友秦空都连连佩服。

估计就那回一不小心破了戒,受诅咒了,这两年来她的桃花运可以说是烂透了,追她的不是有妇之夫,就是下三滥的人渣,没一个好货色!

这边孔岫正郁闷着呢,那边梅楷收拾干净了,扭头见她秀眉深锁,不知道在想什么?心里顿时涌起一阵不舒服,今天上这儿来原本打算跟一模特新秀幽会的,给她一闹坏了兴致不说,她还摆起脸色,于是乎长臂一捞叩住她的后脑勺,直接往嘴上压,一口含住她红艳欲滴的香唇。

“唔……”

零叁回

孔岫面对突如其来的热吻一时准备不足,吓了一大跳,可怜她身经百战,情海翻滚的浪里白条,从来都是她调戏别人的份儿,今天居然被男人亲得活像十几岁纯情少女似的惊慌失措,靠,丢脸丢大发了!

她恼羞成怒,一把拍开梅楷,俏脸给火气憋得通红,呵斥道:“干什么你?”

梅楷其实只是想逗逗她,没正经花心思,刚一尝到甜头想继续深入便被她打断,他邪气的舔了舔嘴角,眼神勾人的睨着她,指尖轻佻的滑过她尖细的下巴,“你说我在干什么?别告诉我,你这两年来为我守身如玉,忘了怎么跟男人亲热了。”

呸!自恋狂,她旱了两年守身如玉为的是正桃花,才不是他这朵烂桃花!小样儿色心不改,见着一母的就扑上来,怎么没染上A字头的病,全身溃烂横尸街头啊?

孔岫别开脸去拉门,忽而“哒哒”两下,车门被那死色狼锁住了,孔岫鼻孔喷气,“把门开开!”

“急什么?咱俩好不容易久别重逢,怎么着也得叙叙旧吧?”梅楷一手搭着椅背,俯身趴过来凑到孔岫颈窝那儿吹气,“我对你,可有千言万语想倾诉呢。”

“你恶心够了没有?春天早过去了,你还发什么情啊?”天儿热孔岫习惯穿清凉性感的吊带小可爱,被他一折腾,露出的肌肤起了一大片细细密密的鸡皮疙瘩,她嫌恶的捂着脖子退到一边,“姓梅的,你姑奶奶我很忙,没空应酬你,赶快把门开了,听见了吗?”

梅楷抿着唇,哀怨的瞅着她,过了一会儿见她毫无松动的意思,伤感的问道:“真这么无情?”

孔岫翻白眼,臭小子打定主意要跟她过不去是吧?哼,姑奶奶今儿豁出去陪你过两招!于是转眼便换上嫣然的笑意,对着他那张冶艳的小白脸,轻声软语的说:“自古多情总被无情伤,虽然我知道你对我余情未了,但现如今我已死水一潭,再也激不起爱的涟漪,劝你别浪费时间,趁早放弃我这颗歪脖树,后面老大一片森林等你去开发呢。”

梅楷这厮的长相真是无懈可击得挑不出毛病,加上有点身家又特会善待自己,从头到脚捯饬得尽善尽美,近距离看久了叫人不禁春心荡漾,孔岫在心里叹息,果然男色猛于虎,当初意志不坚栽在他手里确实情有可原,如果他不是游戏人间的浪荡子,她也许会不择手段死命缠上他。

“你说话的调调还是老样子,有趣。”梅楷狐媚的冲她眨眨眼,制造出暧昧的气流,人也随之靠过来,鼻尖贴着她的鼻尖,声音低哑的蛊惑道:“我……喜欢。”

梅楷不愧是调情高手,对付女人那叫一个得心应手,孔岫有那么一瞬间被他电到,晃了神,所以当他把手伸到她胸前,灵活的长指抠出藏在内衣里的记忆卡,她没立即作出反应,等他拎着记忆卡笑得极其邪恶的望着她时,孔岫才倏然一怔,虽然她“胸怀坦荡”,但好歹看得出是一女的,随随便便就“袭胸”, 丫的也太不讲究了!

孔岫一把扑过去抢,他一边举高手,一边顺势将主动投怀送抱的女人揽入怀中,“啧啧,瞧你热情得一点不像死水一潭嘛。”

“我靠!姓梅的你到底想怎么样?!”孔岫真是怒了,两手握成拳用力捶他。

梅楷不拿她的花拳绣腿当回事儿,不痛不痒面不改色,他淡笑道:“那个袁总编哪里得罪了你,你要这么整人家?据我所知,他已经有老婆女儿了,这样的你都看得上,还跑来争风吃醋,现在又何必装清高拒我于千里之外呢?你让我很受伤呀。”

孔岫起初没明白过来他话里的意思,反复过了两遍终于弄清楚了,不由得哈哈大笑,笑得眼角泛起泪光,她上气不接下气的抬头,拍拍他的脸颊,“有日子不见,你小子敢情光长岁数没长智商啊?哈哈哈哈~~太可乐了……哎哟,我的肚子痛死了……”

看着孔岫笑得东倒西歪,梅楷虽然表情尽力保持平和,但嘴角缓缓的抿成一条直线,孔岫撑开他瘫软在座位上,夹带着滚滚笑意,断断续续的把事情的原委一五一十告诉了他,梅楷听完自己给自己找台阶下的说:“没想到我还为惩奸除恶出了一份力,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啊。”

“噗哈哈哈~~”平息不到两秒,孔岫又被他逗乐,拿他刚说过的话堵他,“你乱吃飞醋的样子,有趣,我……喜欢,哈哈哈~~”

梅楷的脸皮早已练就得子弹都打不穿的厚度,他把记忆卡塞回给孔岫,亲昵的捏捏她的手背,暗示性极强的说:“既然咱俩还都彼此喜欢着对方,不如……”

孔岫恶寒的抖落他的手,攥紧记忆卡,“呸,想得美!你姑奶奶我洗心革面从良多时,想玩找别人去,开门,我要走了,还约了姚倩商量事情呢。”

“从良?”梅楷好奇的问,“为什么从良?”

孔岫整整衣服,傲娇的甩头回望他,红唇一掀,“因为咱要结婚。”

“……”

撇下傻掉的梅楷,孔岫立马飞车赶到姚倩家,把通奸证据交给她,并联系了专打离婚官司的知名律师,帮忙出谋划策替姚倩争取最大的权益,几天后在铁证如山面前,“陈世美”不得不乖乖的签字画押同意协议离婚,了结了这段早就破败不堪的婚姻,还姚倩一个公道,放她自由,和女儿一起重新开始崭新的生活。

“城里的人想冲出来,城外的人想冲进去,事业也罢,婚姻也罢,人生的目的大都如此。”这次事件再次证明了杨绛先生的这句至理名言。如果说姚倩成功的从婚姻的“围城”里突围了出来,那么孔岫的状况则是从事业的“围城”里被狠拍了出来。

原因当然躲不开她领人带头去“抓奸”这茬儿,“陈世美”是某报社的总编,虽然私底下没少干肮脏龌龊事儿,但毕竟在社会上有一定的身份地位,孔岫明目张胆一把火烧了他家的后院,他能不找机会报复回来吗?孔大哥担心她和姚倩俩绑在一块儿目标太大,长此以往总有一天被人钻空子,到时候两人别想有好果子吃。

恰好姚倩打算离开这个伤心地去投靠她大姑,孔大哥便动用关系给她在当地落实了工作、住处,还解决了孩子读书的问题。然后轮到孔岫,孔大哥处置起来绝对的大义灭亲,她若再留在公司指定得连累无辜,因此找了个由头,一纸公文下来把她直接开了。

孔岫心想这样正中下怀,反正往后身边少了姚倩,她也没什么乐趣,去上班跟去坐牢没两样,她老哥开了她,她自然心安理得继续当她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大小姐,美得很、美得很!

可这泡在蜜罐里的日子没过几天,一天傍晚她嫂子一通电话打来,语气里少了往常的淡定沉稳,急赤白脸的说:“岫儿,你马上过来帮忙救救场。”

孔岫耷拉着眼皮,懒散的问:“嘛事儿啊?”

“我那戏里的一小配角突发急性阑尾炎,刚被救护车拉走,眼下就要开场了,这一时半会儿的要我上哪儿找人顶替啊,你快来帮帮我!”

孔岫正看着韩剧,两只猪脚折腾了十几集好容易勾搭成奸,她心潮澎湃着呢,挖鼻道:“你一编剧干嘛操导演的心啊?”

“你……”孔岫嫂子才说了一个字,突然话筒里声音一变,“孔岫,我这个导演亲自请你,来不来?”

孔岫拍拍胸口,装腔作势道:“哎哟,孔岫何德何能惊动钟大导演您啊,真是天大的面子,可惜呀,不是咱不识好歹不肯帮忙,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这回您让演的不是‘死人’、路人,而是有台词的配角儿,咱又不是专业演员,说上就能上的对吧。”

“孔岫,你唬谁呢?前一阵儿你不陪着蔻子改剧本呢嘛,剧里的人物情节你门儿清,而且以你一目十行,过目不忘的本事,那百十个字儿的台词不出五分钟都记牢了,放心,对你没有十足的把握,也不会打电话给你,甭废话了,半小时后见,就这样,等你来哈~”钟文说完利索的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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