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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桃抱你/投桃报你(26)+番外

洪家勤吐气,“你这不是明摆着为难我嘛……”

“51秒。”

回到病房,肖韧正吃着早餐,不愧出自大厨的手艺,满室飘着糯糯的米香味,孔岫赶紧上前,“我还没吃,给留一口。”

肖韧摁住保温瓶,“病号饭你也要抢?”

“哎呀,好歹是我大老远拎来的,没功劳也有苦劳,甭废话,给我!”孔岫夺过保温瓶摇了摇,对口就往嘴里倒。

“喂,注意点形象,弄得脏兮兮的要我等下怎么吃啊?”肖韧急忙把碗里剩下的白粥一口气喝完,然后去抓孔岫的手。

“哎,给你给你,饿死鬼投胎呀,不就一锅什么味道没有的稀饭嘛,吃得嘴里淡出个鸟来。”孔岫抹了一把嘴,把保温瓶塞给肖韧,拖了张凳子坐下。

肖韧勉强又倒了半碗粥,“淡出个鸟来你还喝掉了一大半……”

孔岫一手拿着小镜子,一手拿着唇刷补脱落的口红,“一大老爷们咋那么爱计较?”

“这话你也就能说别人,如果谁从你嘴里抠出点什么,你早把人打死了。”

“哟,你小子挺了解我的。”孔岫桀桀怪笑。

肖韧含着汤匙瞄了瞄她,“刚才那人说他曾经在剧团工作过,你和他是老同事的话,你也呆过剧团啊?”

孔岫对着镜子嘟嘴,“嗯哪,在剧团做过策划。”

“后来怎么不做了?”

“不好玩就辞了呗,反正我老哥又不是养不起我。”

肖韧低下头,之前她来剧团大家都认识她,开始还以为是蔻姐的缘故,没想到她竟然是他的前辈呢,磨蹭了一会儿,他忍不住问:“你有心事是因为他吗?”

孔岫放下手,瞪眼,“你个小屁孩打听那么多干嘛?”

“不要每次回避我的问题都拿这个当借口!”肖韧也重重的放下手。

孔岫甩开膀子想PIA他一掌,但见他在病中,小脸才熬两天就瘦下去一圈,样子怪可怜的,所以她握拳象征性的挥了挥,“姑奶奶的事儿轮不到你来操心,操心你自己吧。”

“孔岫,你不能总这样。”肖韧难得叫她一次全名。

“我不能总怎样?就算我把什么都告诉你,你可以让时光倒流,你可以让事情重来一次吗?”孔岫其实不想冲他发火,只是昨天、今天发生太多超出她承受范围的状况,她那悲摧的烂桃花命又冒出来作乱,不说还好,越说越觉得杯具,眼看青春只剩下一条小尾巴,幸福在哪儿还不知道!

老天爷,我没有什么远大的梦想,我就是想找个老实可靠的男人结婚,平平凡凡的过一辈子而已,有那么困难吗?

肖韧愣愣的望着她,妆容精致的脸上悲悲切切的写满了寂寞与落寞,平日嚣张跋扈不可一世的孔岫不应该如此的,她有活力,她很热情,她天不怕地不怕,她是老爱吃豆腐占便宜的女流氓……

“你希望的那些我做不到,但是你可以当我是一个最佳听众,向我吐吐苦水,让自己心里好过点。”

孔岫稍稍感动了一下,她挪坐的床上,拍拍他的肩膀,“小朋友,听你这么说,姐非常安慰,证明过去没白疼你一场,知道你想替姐分忧,不过,姐这事儿说了也白搭,不要连累你跟着郁闷,你呀乖乖的好好养病吧哈~”

肖韧水汪汪的桃花眼瞬间阴暗下去,他不只是想当她疼爱的“小朋友”,关心照顾的“弟弟”……

这时医生来查房,简单询问了病情后告知肖韧明天可以出院了,医生提醒说胃寒的毛病开不得玩笑,首先急不来得慢慢调理,其次要养成良好的饮食习惯。

孔岫唉声叹气,“穷人得了富贵病,看你往后怎么折腾。”

肖韧翻翻眼没搭理她,送走了医生,孔岫摸出苹果一边啃,一边说:“虽然能出院了,不过我估摸着明儿回去还得再养几天,刚才医生也说了要固本培元,昨儿你师傅和我商量过,想让你上蔻子家住,一来有人照顾二来出了新本子,你演其中一重要角色,你趁编剧就在身边的机会不懂就问,把剧本情节参透了,等身体一恢复马上加入排练,你的意思怎样?”

肖韧问:“又要排新戏了?这次公演的反应不是还不错吗?”

“原计划暑期要上两档大戏,本来这出没你的份儿……梅楷参股做了剧团的大老板,他安排你担纲新戏的主要演员。”孔岫盯着他的表情,缓缓把剧团高层这两天发生变化说出来。

肖韧淡不可闻的叹了叹,“我知道了。”

“他有意一步一步的栽培你,即使现如今你有了一定的知名度,演出的作品还是缺乏了些,几个广告算不上什么,你得多磨练磨练,累积表演经验,别忘了你的终极目标是冲着姜强导演去的,为那电影你蔻姐都修到第二十稿了,足以看出姜强有多重视,要求多高,要能拿下他,小刀,毫不夸张的说你等于成功了一半。”

“我说我知道了。”肖韧不耐烦的重复。

孔岫点头,“没有人过不去的坎儿,你师傅和我们姐几个都看好你,加油吧。”

“……”

晚上孔岫从住院部出来,往路边一站就看到梅楷的车,打开的车窗里飘出袅袅的烟雾,想到昨晚孔岫还有点介意,犹豫着要不要过去,梅楷从窗口探出头,吸完最后一口烟,灭了烟头说道:“上车吧,我送你。”

孔岫认命的走过去,系安全带的时候问:“来多久了,干嘛不上去看看?”

“免了,这几天累,没精神跟他闹情绪。”

也对,刚收购了一个剧团,一大堆事儿等着他处理,的确够忙的,孔岫见他略显疲惫的神情,小声说道:“医生说明天小刀可以出院了。”

梅楷开车上路,“我知道,下午通了电话。”

孔岫瞥他一眼,“如果你们俩没那一段破事儿,我真觉得你是一十全十美的好大哥。”

“肖韧的妈死得早,命苦又遇上我妈,从小到大没过过一天舒心日子,他一个人在这儿闯荡,能帮上点忙就尽量帮呗。”梅楷说得很随意。

孔岫情不自禁想起肖韧说过事儿,这厮疑似“恋母情结”,这么一琢磨,他还挺有点移情作用,爱屋及乌的意思。

“你想说什么就说,你憋着难受,我看着更难受。”

孔岫讪讪的笑,“没什么,啊,对了,我打算送小刀去我嫂子家住,那边有阿姨给做饭,方便他养病。”

“嗯,你把出演新戏的事儿告诉他了吧?”

“告诉了。”

梅楷问:“他什么反应?”

“没反应,接受。”

“那就好。”

“喂……”

“什么?”

孔岫转头看了他半晌,“昨天……”

梅楷也转头看她,慢条斯理的接话,“昨天怎么啦?”

孔岫知道此时此刻脸上感受到的热与“羞涩”无关,她是怒,妈的这老爷们跟她打太极呢!

梅楷好整以暇的睨着她,等她继续发话,于是她满足他的恶趣味,“你不是一门心思哭着喊着要跟我上床吗?昨天都攻垒成功了,干嘛半道上打了退堂鼓?”

梅楷回头看路,修长的手稳稳的握着方向盘,过了两个红绿灯,孔岫几乎耐不住要抓狂的时候,他悠然开口:“孔岫,我喜欢上你了。”

孔岫恶寒的抖了抖,瞪着他的视线能把他那白生生的脸蛋子凿出俩窟窿,“你丫不是喜欢上我了,你是脑袋拍在板砖上了。”

结果意料中,梅楷无声的笑笑,“既然不相信,那你还穷打听个啥?”

嗯?这话听着有点耳熟,貌似之前她还呵斥过小刀,让他个小屁孩没事儿少打听,敢情他也把她当无知少女来着?孔岫啐了口转头看窗外,“明儿小刀出院,正好空张床位,你补进去得了,叫医生检查完大头,顺便再检查检查小头。”

梅楷“吱”的把车停下,巨大的冲力让两人双双在座位上震动了一下,孔岫攥着安全带惊魂未定,而梅楷却一脸平静的朝着前方,“过去你说你想结婚了,所以不跟我玩,现在我认真了,能跟我玩了吧?”

孔岫扯落安全带去拉车门,果不其然门又被他锁死了,她忿然吼道:“抽哪门子邪风?开门,姑奶奶没兴致陪你瞎胡闹。”

梅楷不搭理她,径自说:“孔岫,我知道你的想法,兜兜转转半辈子实在是累了,不如找一还能下脚的地儿从此稳定下来,什么情啊爱啊都见他妈的鬼去!”

孔岫闭上嘴,冷冷的注视他,梅楷终于望了过来,苦笑道:“其实爱情一直存在,只是老遇不到,这点我们很像,套句老掉牙的话,我们不是怕爱而是怕受伤害,不过人总不能因噎废食,那种凑合来的婚姻你敢保证就万事大吉吗?”

孔岫动了动眉头,不得不承认这厮把她分析得挺透彻,即使他硬掰他们很像,那么同样两个胆小鬼能整出嘛名堂来?现在她不求别的,只要能摆脱“青灯自守”的烂命,嫁得出去就嫁了拉倒,毕竟这个世界上长久的不是厮守终身的誓言是终生的寂寞啊……

贰柒回

孔岫知道此时此刻脸上感受到的热与“羞涩”无关,她是怒,妈的这老爷们跟她打太极呢!

梅楷好整以暇的睨着她,等她继续发话,于是她满足他的恶趣味,“你不是一门心思哭着喊着要跟我上床吗?昨天都攻垒成功了,干嘛半道上打了退堂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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