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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桃抱你/投桃报你(24)+番外

“少贫嘴,我给联系了一厨子,开私房菜馆的,肖韧住院期间的伙食他负责做,还管送,到点你下楼去拿就行。”梅楷交待完想想又补充,“暂时瞒着肖韧,免得他唧唧歪歪的不肯好好吃饭。”

孔岫大声叹息,“哎哟,您老想得太周到了,喂,我说,你是姓梅那痞子吗?你不是给人借尸还魂,重生成另一个人了?”

“呸!”梅楷啐了一口,啪的挂了电话。

孔岫握着手机咯咯笑,霍地电梯门滑开,孔岫看到里面的人,脸上的笑容硬生生的僵了,整个人定格不动,而里面的人惊喜巴巴的喊了一声:“孔、孔岫!?”

贰肆回

电梯里跨出一个男人,悲喜交加的站在孔岫面前,想碰触她却又不敢,局促得手足无措,只能低低的轻喃她的名字,“孔岫,真的是你?孔岫……”

孔岫回过神,上下打量了男人一眼,呛了一句,“洪家勤,你还没死啊?”

洪家勤梗住,复又笑开,“你还是老样子,一点没变。”

“嗯,姑奶奶我可没某人那么善变。”孔岫讽刺的看着一脸深情状的洪家勤。

洪家勤依然用笑掩饰尴尬,抬头看了看周围,“你来医院干嘛?生病了?”

“你才病了,你全家都病了。”孔岫翻了个白眼,越过他拍了下楼键。

“岫儿,别这样,我们多久没见了,你这几年过得好不好?”洪家勤跟着她转。

孔岫冷嗤一声,“我过得好不好关你屁事儿,用得着你猫哭耗子吗?”

洪家勤叹气赔笑,“哎,岫儿,我知道过去是我对不起你,每次想起往事我都很愧疚,今天我们有缘重逢,我有很多心里话想跟你说,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好好聊聊行不?”

孔岫见他靠近连忙退开几步,“得啦,你少他妈刘备摔孩子收买人心,思想有多远你给我滚多远。”

“岫儿……”洪家勤伸手想拉人,孔岫立马指着他的爪子,“嘿、嘿、嘿,别动手动脚的哈,我喊声耍流氓,你这市长女婿当心没面子。”

洪家勤顿住,“岫儿,怎么说见面三分情,你这是何必呢?”

“洪家勤,我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谁跟你见面三分情啊?你不滚是吧?行,我滚!”孔岫高跟鞋用力一戳地板,转身按原路返回。

洪家勤追上来,“岫儿……”

孔岫警告道:“我什么脾气你该不会忘了吧?我真喊耍流氓啦!”

洪家勤特委屈的停下脚步,眼睁睁的看着她风情万种的走进病区,五年没见,她越发的美艳了,好比盛开的花儿,灿烂明媚,举手投足间挥洒着迷人的魅力,洪家勤抿了抿嘴,孔岫,咱俩来日方长,后会有期!

病房里,头前还现世静好,结果被孔岫一闹,肖韧还真有了尿欲,虽然身体虚弱无力,脚踩到地上软绵绵的差点摔跤,不过他还是一步一步慢慢挪,挪到了厕所,一手拄着吊瓶的支架,一手扯病号服的裤头,刚在泄洪的当口,只听厕所门咣的一响,孔岫恍如英雄人物顶天立地的亮相,“臭小子,撒个尿都偷偷摸摸的,姐看不起你!”

这尿撒到一半让肖韧收也不是,继续也不是,傻愣愣的呆了几秒,然后吼她:“谁要你看得起啊?滚出去!”

“喂,我才滚进来。”孔岫特无辜,抻着脖子往要害部位瞄。

肖韧七手八脚的保护住清白,“你不早审美疲劳了,看什么看?”

“我没见过生病的小鸟嘛,借我看一眼又不会掉一块肉。”孔岫不走反而上前,挽着肖韧的手臂,“哟,瞧你抖得,站稳咯别摔地上去。”

肖韧气到无力,抓着支架的手不知道怎么弄的针管里鲜红的血液回灌,吓得孔岫脸都白了,她马上松开肖韧,跑出去喊:“快来人呀,爆血管啦!”

肖韧满头黑线,“头发长见识短……”

毕竟是住高级病房的病人,护士闻讯赶来处理,问清楚情况后,护士也无语了,很委婉的告诉孔岫往后遇事别太大惊小怪,又教给她一些基本的常识,然后在孔岫无比敬仰的目光中,佛光普照的走了。

“你怎么又回来了?”肖韧谨慎的掖紧被角,看着坐在床前嚼口香糖的某人。

“噢,我嫂子打电话来说让我呆这儿就好,别去给家里添乱,到点会把饭菜送来,所以我回来陪陪你,解解乏。”

无耻之人自有可恨之处,她倒是解乏了,忘记病人需要休息,肖韧横她一眼,“蔻姐果然有先见之明。”

孔岫脚翘到床上抖,掏出PSP打怪,刹那房间里全是噼里啪啦的电动音效,肖韧抓遥控开电视,调到最大音量,导致医生进来查房他们谁也没发现。

肖韧的主治医师是个文质彬彬的中年帅哥,他身后跟着一连串青葱水嫩的实习医生,一行十几号人都惊愕于病患以及病患家属哪里像是来养病的,根本是来度假的。

中年帅哥医生扼令他们停止游戏和关电视,表情不太明快的询问病情,旁边的实习医生们则忽然热烈的开始传阅肖韧的病例,接着仿佛确认什么一个个交头接耳,冲着肖韧使劲偷瞄。

过了一会儿,查房完毕人群逐渐散去,其中有几个孩子临走时还一步三回头,孔岫说:“他们一定认出你这个网络红人了,不行,我得让他们禁止会客。”

她马上去护士站找负责护理肖韧的护士,弄来“谢绝会客”的牌子挂到门上,肖韧见她忙活完坐回床前,两眼盯着窗台发愣,开口问道:“我这样想可能有点荒唐,不过……你是不是有心事儿?”

嘿,怎么说话的?敢情她有心事就荒唐了?但孔岫还是被他敏锐的洞察力小小惊讶了一下,“我能有什么心事?”

肖韧哼了哼,“刚才可汇聚了不少中青年帅哥,按你往常的德性,一早扑过去了,难得今天这么老实。”

孔岫支着下巴瞅他,“哎,姐有你这块嫩豆腐吃着就满足了,其他的咱不稀罕。”

肖韧闻言心底划过一丝甜,表面上不动声色,“别惦记我,你还是去祸害别人吧。”

孔岫突然问:“你真觉得我是一祸害?”

“啊,难不成你还能救死扶伤?”

孔岫不说话了,一头扎进自己的世界里,似乎千回百转着什么思绪,样子有点迷茫又有点萎靡,肖韧蹙起眉盯着她,等了又等没见她有动静,印象中她一向简单直率,喜怒全写在脸上,一眼叫人看穿,冷不防玩起了深沉他适应不来的生出点慌乱。

这一天孔岫表现得相当“陌生”,说说笑笑的是那一副空壳儿,她的心思全然不知飘到了哪儿,傍晚钟文带着女朋友来探病,她终于打起了些精神,特别是钟文保密功夫做到家的女友一照面,孔岫幡然醒悟的主动握住对方的手,“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您武雨静同志啊。”

武雨静,秦空前未婚夫武秋任的妹妹,估计钟文忌惮她和蔻子跟秦空的交情,因此一直抠抠缩缩不让她们知道,不愧是多吃了几年白面的师兄大哥,方方面面考虑得比谁都周到。

钟文招呼武雨静陪肖韧唠唠嗑,拉着孔岫到阳台上说悄悄话,“你别给人摆谱啊,不跟你们说的原因你应该猜到了。”

“哎,人家堂堂省长大人的掌上明珠,军区文工团的台柱,我能摆什么谱?”孔岫嘲笑他无聊,转而又调侃,“钟文,你小子够厉害的哈~攀上这门亲事,足足可以少奋斗二十年!”

钟文老脸一凝,“说什么呢你,我才不是冲着她家大业大去的。”

“行了行了,开个玩笑这么较真,我看你这次来真的了。”孔岫透过窗子见武雨静乖巧温柔的坐在一边,跟肖韧大眼瞪小眼,那场面太可乐了。

“说实话我拉你来还有一件事儿要告诉你,”钟文抓了抓头发,“刚才我们去了妇产科……”

“哟,你手脚那么快,就把人家肚子搞大啦?”孔岫呛了一口口水。

钟文拍她,“滚,想什么呢?正经点!杨市长的女儿杨丽在产科住院,小静刚刚看她去了,说是有流产征兆要卧床保胎仨月,我估摸着你们一个楼上一个楼下的,保不齐会遇上洪家勤,特地提醒你一声。”

嗯,这消息树推倒得晚了,已经碰上了,孔岫凄凄淡笑,果然是地球村,世界小得令人咋舌,吃个大闸蟹洗胃住院也能遇上市长大人的女儿安胎,缘分呐~

肖韧的身体恢复得不错,晚上不用留下来守夜,孔岫收拾收拾打道回府,走出住院部楼下的院子,毫不意外的在门口看到洪家勤。

“要回家了吧?我送你。”

孔岫看着眼前这个表现得深情款款的斯文败类,简直啼笑皆非,自己老婆怀孩子住院安胎,他老人家却跟前女友勾勾搭搭,男人呀,你的名字叫做贱!

“怎么着,打算送到我床上去?洪家勤,你老婆大肚子不方便,想找我解决生理问题?”

洪家勤的脸色一秒钟之内换了五六七八个色,那表情说有多可笑就有多可笑,孔岫操起手臂抬抬下巴,“洪家勤,五年前我们就完了,想爬墙出来玩我拜托你另外找个不知底细的,省得偷鸡不成蚀把米,你那市长老丈人涮了你。”

“岫儿……你听我说,我不是那个意思……”洪家勤期期艾艾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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