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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桃抱你/投桃报你(14)+番外

“噢,再见。”孔岫不无讶异的看着他潇洒离开,嘿?火星撞地球,外星人绑架他改了构造是不是?这厮这么简单容易就放过她了?

直到回到家门口,孔岫还没缓过劲儿来,所以口袋里的手机响了半天她才后知后觉的接起,“喂?”

“……你回来了?”肖韧清冷的声音传来。

“啊,刚到家。”孔岫推开门,阳光亮晃晃的烘得房里一片滚烫,她呼了口气,赶紧打开空调。

“晚上是我的首演,XX剧场,你来看吗?”肖韧磨蹭了一会儿,终于启唇询问。

孔岫惊喜的大叫:“哎呀,这么快你就能上台啦?可喜可贺啊小刀一把童鞋。”

“你会来吧?”肖韧还是一句。

“当然要来,必须滴!”

“嗯,演出票我放在餐桌上……等你。”

壹肆回

今年的演出市场就跟梅楷说的那样异常火爆,钟文和蔻子的全国巡演大戏收锣歇了才小半月,马上又排演了新剧目,如此紧凑为的不过是赶暑期档这个演出旺季,艺术文化和经济效益挂钩,共同蓬勃发展绝对皆大欢喜——院团领导支持,投资方满意,导演钟文名利双收笑到最后。

孔岫美美的睡了一天,傍晚草草吃了点东西,拎着戏票欢快的往剧场奔,小红车一刹停,她畅通无阻的走向后台,剧院一多半的人都认识她,见她来一路招呼声不断,她高高兴兴的窜进休息室,找到窝在那儿的蔻子,把早上签的合约一递,奚落道:“我说嫂子你现在不得了啊,一手抓剧场一手抓电影,赶明儿文协作协电影协会你全排上号,我哥那一身铜臭味的土鳖地主老财想追上你可就更难上加难了。”

蔻子斜了她一眼,“难就别追,没人拿枪口逼他。”

“错,是他那杆枪上天入地的想冲着你那口堵进去。”孔岫嬉皮笑脸开起了黄腔。

蔻子伸手拍她的脑门,“滚,要你的嘴巴能收敛点,还愁找不到姑爷吗?”

又提她伤心事儿,孔岫瘪嘴,闲皮的倒进一边的椅子,坐没坐像的扭来扭去,“您老儿子都生了,跟我装嘛纯洁?”

“嗯,就我儿子生了孙子,咱照样纯洁得月光都可以穿透。”蔻子翻着合约看,头也不抬的说。

孔岫喷,“靠,亏你丫是个大编剧,居然抄袭人家秦空的口头禅,真没创意。”

“真理不需要创意,对了,秦空还在香港不?”

“在……”孔岫翻白眼拉了个长音,她还好意思问,如果不是她一通电话把她叫回来,她这会儿还在东方之珠腐败呢,“他们两口子正在为老鄢家再添一儿半女努力奋斗中。”

蔻子笑了笑,“那你怎么样啊?这趟出去有没有什么艳遇?”

孔岫扇扇手,“拉倒吧,咱跟这些花花事儿绝缘了。”

蔻子整了整神,“诶,既然都这样了,你干嘛不好好考虑一下梅楷,我看他对你真挺上心的。”

孔岫掀开眼皮瞥着蔻子,“你怎么比我还病急乱投医呀?那痞子是上心,他整个抱着怎么带我上床的心,我不信你瞅不出来。”

“说明人家对你性趣浓厚嘛。”蔻子咯咯笑,“而且征服一个花心浪子,不是很有成就感?”

“嗯,征服世界的重任我还是交给年轻有为的下一代去完成吧,姑奶奶我还想好吃好喝多活几年呢。”孔岫顿了一会儿,突然说:“嫂子,反正好男人基本都死绝,我没什么指望了,再者你又把我哥嫌弃到不行,我干脆拾掇拾掇和老孔小孔仨一起共度余生算了。”

蔻子颜面神经抽搐了一下,“乱伦啊?”

“我倒是想乱,但也要乱得起来吧?我哥从灵魂到肉 体都忠贞于你,我最多只能‘望梅止渴’,我要把所有花不出去的爱情汇聚到小孔身上,培养他成为一代伟大的两性学家。”

蔻子一大嘴巴扇过来,“去死!”

孔岫嘻嘻哈哈的跳起来躲开,挥着戏票说:“我进场了哈~祝你们演出成功!”

死妮子果真是寂寞到头了,歪脑筋都动到自家亲大哥和亲侄子身上了,蔻子插腰想了想,给梅楷拨了个电话,“梅老板,戏票你拿到了没?”

“拿到了,不过我还有点事儿,得晚点到。”梅楷手上估计在翻着什么东西,话筒里唏哩唰啦的响。

“那没关系,别不能来就行。”

“怎么着,新剧的本子我看过,题材挺新颖的,窦编剧对自己不是这么没信心吧?”梅楷略带磁性的男嗓哑哑的笑了起来。

蔻子跟着笑,这孩子是不是忙昏头了?压根没明白过来她话里的意思,或者揣着聪明故意装糊涂?像梅楷这样历尽风月的主儿,可是不能明着逼的,万一察觉出苗头不对,彻底丢了对孔岫那份猎奇的心,那岂不就亏大发了?蔻子憋着没敢把真正的意图挑明,打了几句哈哈对付过去,心想缘分这东西都是看个人造化的,她就别往里掺和,以免到头来弄巧成拙。

孔岫在后台晃悠了两圈,本打算找肖韧给他打打气,结果那小子不知道是不是钻地里去了,楞是没见着人影,瞄到钟文在后台奔来忙去,担心他又误会了什么,赶紧匆匆退出去,混在人群里进了观众席。

肖韧这娃儿还挺有孝心,弄得靠前的位子视野良好,孔岫喜滋滋的坐下,左右看了看全是叽叽喳喳在议论的学生们,青春气息那叫一个洋溢,瞧着群众基础打得不错,等往后他小媳妇熬成婆,正当红时赶巧这帮孩子长大成人,拍电影出碟啥的不愁没人掏钱支持,孔岫低低暗笑。

不多时灯光暗下,大幕拉开掌声雷动,热场的龙套闹腾完,正主儿上场,三男四女绕着布景来回出溜几趟仍不见肖韧上场,孔岫琢磨小刀一把不会只落了个龙套的龙套跑跑吧?于是瞠圆了眼睛仔细瞅,戏过大半场,眼看逐渐接近尾声,隔邻的观众入戏的随着荡气回肠的情节悄悄抹泪、抽泣,台上台下气氛一片低迷,孔岫靠在椅子上扶额叹息,说什么今晚他首演,敢情丫是来帮忙拉拉大幕,光有动静不见露脸?

还剩十几分钟的当口,女猪奄奄一息的躺在男猪怀里,指定下一秒就要嗝屁了,孔岫清晰的听见她前面的观众“哇呀”一声爆哭了起来,她恶寒的抖了抖,这孩子也太脆弱了,怎么这么经不起刺激?她刚想扑上去说:别急眼啊,这不都假的嘛。突然台上聚光灯一打,一个长着翅膀的“天使”翩然从天而降,伴随着“天使”一同落下的是骤然飞舞的洁白雪花,“天使”一袭白色长衫,身型单薄瘦削,在精心设计的舞台效果衬托下衣袂飘飘,显得特道骨仙风,高亮的白光在他的黑发上氤氲出淡淡的光圈,往下又扑开在清隽澄净的面容上,浑身透着不可言喻的神秘气质,仿佛真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天之使者。

孔岫呼吸一紧,嘿?这不是跑去拉幕布的小刀一把童鞋吗?不由得屏气凝神看他轻巧的落地,缓缓向前踱了几步,划开干冰制造出的白雾亭亭玉立在舞台中央,微微扬着下巴不高不低的背诵台词,声音仿若夏夜山谷里回荡的风,似轻柔又不失劲道,不期然吹进观众胸怀撩动心弦……

“天使”自然是上天派来拯救这对苦情男女,他回忆了他们的初识,相爱的经过,坎坷的遭遇,最后肖韧展开双臂虔诚的祈祷,让病入膏肓的女猪重获新生,一通光影斑驳闪动之后女猪哆嗦了一下懵懂的醒来,与男猪惊喜的紧紧拥抱,掌声和着背景音乐同时响起,孔岫敢对天发誓,这时小刀一把的视线穿过人群盯着她,勾起嘴角娇娆妩媚的笑了,感觉周围忽地桃花朵朵开,粉红的泡泡咕咚咕咚一个个升腾,霎时她整个身体都热了起来!

演出结束,孔岫顾不得演员还在谢幕,下面的观众还在不停喝彩,她急赤白脸的扒拉开涌上前献花的粉丝儿往后台冲,等不及要找的人自己现身,她掏出手机拨了过去,一接通就嚷:“小刀一把,你在哪儿呐?”

“化妆间卸妆呢。”肖韧清清淡淡的说。

“靠,几号化妆间?”

“最里边的那个。”

孔岫二话不说拍上手机,路过摆花篮的地儿随手揪了两枝不知是花还是草的攥在手里,直接杀到肖韧所在的化妆间,进门便看到他摘下了“翅膀”,一边抹着脸上的脂粉,一边叼着根烟在抽,她跑过去夺下他嘴里的烟头丢到地上踩熄,“嘿,一小孩子家家学着抽什么烟呀?”

肖韧还穿着“天使”的长衫,落拓的长发挡在眼前,他不爽的甩了甩头,冷漠的睨着孔岫,“谁是小孩子?我已经21岁的人了。”

“呸,顶什么嘴?21岁毛都还没长齐呢。”孔岫把手里的花草塞给他,“拿着。”

肖韧瞪着几根缺枝少叶的破草,“什么啊?”

“今儿你‘破处’,恭喜你的。”孔岫一点不惭愧的笑,然后一屁股坐到他对面,盯着他一个劲儿瞅。

肖韧摸了摸脸,“这又是在干嘛?”

孔岫打开他的手,“别动,让姐好好瞅瞅。”

肖韧挑眉,“瞅什么?”

“小样儿的平时藏着掖着的舍不得给姐看,没想到我们家小刀一把竟然是个绝世美人儿呢。”孔岫吸了吸口水,嘿嘿笑着凑到近前,拨开他的头发,捧起他的脸细细打量,好像屎壳郎终于发现了一大屎球,兴奋得直砸嘴嘀咕:“长得真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来,给姐再笑一个,你笑起来那骚样儿,姐姐的小心肝现在还扑扑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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