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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色(2)

嘱咐了两句,挂断电话。

“会有转机吗?”问胥日,亦是问自己。

徐友芬抬手看了看表,已经过去三个小时了。正等的焦急,只听ICU的门内有了响动。

“嘀……嘀……嘀……”门渐开,一阵平稳绵长的波音顺着门fèng漏了出来。

徐友芬紧绷的神经终于松弛下来。

医生办公室内。

“病人在短时间内从食物中摄入大量的铜,沉积在脑部,形成铜环,压迫了语言神经以及运动神经。手术很成功,铜环已经基本被剔除。术后脑部出现了轻微的水肿,属于正常现象。刚才我给她注射了阿斯匹韦纳霉素,情况已经有所好转了。只是……”

顿了顿,梧桐的主治医生王旭安继续说,“只是手术只能去除集中在脑部的沉积铜,至于身体内其他分散的铜只能靠药物来慢慢祛除了,她现有的构语不清、动作不协调症状也会随着铜的外排而逐渐消失。像这种遗传类疾病是需要终身服药的,经济上……,不过我看你家应该不成问题。”

“……,王主任,这个病坚持治疗能到什么程度?”

“只要保持情绪平和,治疗后和常人无异,只不过终身带病,不能根治。”

“终身带病,不能根治!”徐友芬无意识地重复了这最后一句,暗暗做了一个决定。

ICU里,昏迷中的苏梧桐不知道,她在被病魔判了死刑之后,也被徐友芬,那个视她如亲女的徐妈妈剥夺了政治权利终身。

ICU外,徐友芬默默垂泪,不是她心狠,只是凌家决不能要一个有病的媳妇儿,即使她是苏梧桐也不行!

对!送她去国外!昏迷中的梧桐不知道,自己清醒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被徐妈送离故土,离开爱人,这一离开就是五年。

作者有话要说:

width=72 height=72 align=left> 刘念是浅陌白小盆友滴有爱文《生当复来归》的女主 苏梧桐再次踏上祖国的土地,是在五年之后。

上海浦东国际机场内。

她右手放在拉杆箱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金属杆。

“怎么上个厕所要这么久?”刚下飞机的梧桐嘀咕着,再次抬起手看了下表。

左手腕上的欧米嘉水晶表盘下清楚的显示着时间——上午10点37分。

“……嗯,我会注意的,你放心。”挂断电话,刘念加快了步子走到梧桐身边,笑着点了点她的小脑袋,“怎么?等急了?”

“你都去了十分钟啦!”她指了指手表,抬头看见刘念还未收尽的笑容,突然意识到什么,笑眯眯地就凑了上去,“姐姐,老实交代,你是不是背着我给姐夫打电话去了啊?” 刘念看着她的笑容,并不回答,心里百感交集。

她想起了五年前的那个苏梧桐。

一席嫩黄长裙坐在白色的木质长椅上,头顶的碧绿碎碎的落了一地影子,斑斑驳驳的。那时的梧桐,在挪威的一所疗养院里。

“念念姐,想什么呢?”梧桐打断她的思路,“我肚子好饿,咱快点走,你请我吃饭呗!”说着她就被这个丫头拖出了大门。

刚才耽搁了时间,此时机场外,空荡荡的,梧桐看着才开出不远的一辆的士,又开始嘟起嘴巴,“姐,都怪你,车都被别人打走了。”

“吱……”

正想安抚她,一串刹车声传进了耳朵。刘念顺眼看去,五米外的车道上此时停了一辆加长林肯。一个带墨镜的黑衣男子从副驾驶下来,向四周环视一圈后,打开了后面的车门。

从小长在凌家的梧桐对这种场面是司空见惯,见不是自己心心念念的计程车,顿觉无聊,便拿出包包里的ipad,看起了《猫和老鼠》。已经记不清是第几次看这部片子了,但出于习惯和怀念,她还是愿意再次重温。每当看到汤姆被杰瑞逗的团团转时,就仿佛听到他在耳边轻咬:笨丫头,你比这只笨猫还笨。

在苏梧桐忙着抱猫逗鼠时,一旁的刘念却好奇的注意林肯车,只见车上陆续又走下来三名黑衣男子,一脸戒备。

刘念一阵好笑,感觉像在看电影《纽约黑帮》。那四人站在车门两侧,靠近车门的一个以手覆着门框,护着车里的人走出来。

看到最后下车的人,刘念颇感意外,那人还不到三十的样子,单看面庞,瘦削的脸颊宽宽的下巴透着股子坚毅,剑样的眉宇又露出一丝狠厉与张狂,一身剪裁合体的灰色西装配上那张脸显得他整个人有种萧索的肃杀之气,但不知为何在这中气息中又夹着一种落寞。感觉到有人注视,男人略微偏了下头,朝刘念这边扫了一眼,目光相对时,刘念只觉一股凉气从脚底一直升到了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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