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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不过高冷罢了(110)

其实,舒浔看着也觉得像。

如果说,一只蚂蚁引起不了左擎苍的注意,那么接下来的包裹,成功引起了左擎苍的关注。

过了两天,左擎苍又收到一个包裹,里面还是一张白纸,包着一直死去的小蜘蛛,像是被人拍死的。后来,每隔两天,他就会收到一个包裹,包裹的重量逐渐增加,里头的小动物尸体依次是:死蜜蜂、死飞蛾、死老鼠、死小鸭子。

“将尸体送给他人,是非常邪恶的诅咒和警告。”舒浔有点担忧地说,左擎苍阳台大箱子里已经堆了好几个快递盒了,可他无动于衷。“从小蚂蚁到鸭子,体积成倍增加,下一次会是什么?”

舒浔想起某个恐怖片,主角收到了自己亲人的人头。

“按体积计算的话……”左擎苍面无惧色,“春节前我能收到一只杀好的猪或者牛,我正在考虑是私自留下还是以行贿品上交。”

恐怕到时候就不是牲畜而是……见他毫不畏惧,舒浔惴惴不安地想。

听说左擎苍的父母一个是研究生物的,一个是研究地质的,全年没几天在家,连左擎苍都不知道他俩今天是在青藏高原还是在斯堪的纳维亚半岛。也正是因为这样,左擎苍才丝毫不担心他父母的安危吧。

左擎苍习惯了各种各样的恐吓和威胁,真的如他自己所说,他没有去追查寄包裹的人究竟是谁,又有什么目的。

年末最后一天,舒浔上了两节案例分析课,把雾桥那个案子当做作业布置下去,让学生们元旦假期之后,把心理分析报告交上来。她才回到系办公室,就看见桌子上放着一个包裹,足有篮球那么大。

她晃神了一瞬,快步走上去,一个老师跟她说,帮她收了一个快递。她心不在焉地谢过,看见快递单上熟悉的字体,心跳慢了一拍。这回,包裹不再寄给左擎苍,收件人换成了她的名字。

寄件人把舒浔的“浔”写成了“寻”。

舒浔掂量了一下分量,里面应该是一个比死鸭子大一些的东西。她来不及想为什么寄件人忽然换了恐吓对象,拿出小刀,戴上手套,小心地拆开了包裹。

尽管做好了心理准备,舒浔看到里面的东西时,仍然吓得倒退两步,撞在后面的椅子上,小腿一阵钝痛。

“小舒?你怎么啦?”帮她收件的同事好奇地就要走过来。

“没什么。”舒浔飞快地回答,不作其他解释。

“我先走了,提前祝你新年快乐。”同事说着,不疑有他,提上公文包走出系办公室。

新年快乐?唉!

包裹里装着一只血淋淋的小狗,看上去不是家养的,像是外面的流浪狗。灰白色的长毛上沾满了褐色的血迹,整个都硬了,蜷着被塞在盒子里,发出浓浓的血腥味和一股流浪动物身上的骚。臭。

舒浔不想再去碰那个箱子,更别说是箱子里的小狗尸体。她一个人在办公室里坐着,直到左擎苍上完课例行到这儿接她,才站起来,用下巴指了一下纸箱。

左擎苍瞥了一眼里头血淋淋的小狗,原以为是舒浔帮他收了快递,脸上并没什么情绪化的表情,但舒浔发现,当他看到收件人名字填上了“舒寻”时,他的表情变了。

那是一种雄性动物看见自己领地遭到他人侵犯的愠怒,好似一个黑社会老大目睹自己的女人被一个不知哪来的小混混摸了一下小脸蛋,一只雄狮就此炸毛。

果不其然,他抬手弹了弹快递盒,望着舒浔说:“他终于成功激怒了我。”

第49章 炸毛巨型犬

左擎苍熟练地戴上手套,捧起里头小狗的尸体放在旧报纸上,按了一下尸体的各个关节,还掰开狗的嘴仔细查看了一番。“有人用食物诱惑它,它很饿,没有防备之心,终于鸟为食亡,被人用钝器击中脑袋,死因为重度颅脑损伤。这个人怕狗没有死透,又不分部位地砸了好几下,确定死了,马上装进纸箱给我们寄了过来。他从来不用知名快递公司,因为那些公司对寄件人和收件人信息完整度要求很高,他选择的是名不见经传的小快递公司,或者,根本不是个公司。”他语速很快,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跟前几个动物尸体相比,这只狗新鲜得多,说明运送过程很短,他现在,就在帝都。”

舒浔知道,这时候不该去打扰他,一个被激怒了的男人,此刻正是最发奋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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