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恪守妇道(46)

他稍稍动一下手,她的指甲就又深入几分,眉峰向上一挑,视线滑到拢高的被单,他淡讽道:“知道吗?你现在就像个母夜叉。”

屈有男羞赧别开眼,脚丫子恨恨的再用点力,娇声警告:“你放手我就放。”

他躺倒朝天吐气,“要是我放不开呢?”

“不放开”和“放不开”不仅仅是字序排列的细微差别,而是质的巨大偏差,屈有男脚下一打滑,长腿倏地越过他,等于把他夹住了。

“说清楚,不许躲躲闪闪,刚刚你那句话什么意思?”她莫名的紧张,质问的语气中不难听出些些的轻颤。

许恪侧过头与她面对面,另一只活动自如的手沿在她柔美的腰线轻划,抿着唇不语,屈有男耐不住这样的挑 逗,缩肩膀提身子,进而不禁咬牙切齿:“许、恪!你正经点行不行?”

“我上半辈子正经得可以立碑立传,歌功颂德了。”

屈有男差点扑过去掐死他,思辨能力怎么那么滴水不漏、无懈可击啊?不行,哪怕他是一座坚不可摧的堡垒今天她也一定要攻下。

“OK,我换个方式问你,你说你心里一直只有我,那你为什么要向我姐求婚?”

许恪想是被问住了,淡漠的睇着她,久久没有回答,屈有男跟他比耐性,指甲像刀一样锉着他,却歪打正着的触到了他的敏感点,浑身泛起战栗,防备的心墙皲裂破开蛛网状的缝隙,他叹息一声,反手握住她的皓腕拉高,搁在俏臀上的掌一按,她的温软立刻压上了他的热硬,在她乍起的震惊抽息中,一头埋入峰峦中央,闷闷的招认:“逼你回国呗……”

他邪恶的抵着她腿心羞怯的小点,时而用力的顶,时而用力的蹭,嘴唇贴着高耸的雪峰发泄不满的又咬又吮,屈有男撑着他的肩头,忍不住声声嘤咛:“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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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恪混淆视听的功力的确技高一筹,纵使屈有男还有一肚子的问题想问,但被他这等暗示性极强的准云雨姿势一来一往的搅合,气血奔腾,神志不清,可怜兮兮的在他手里化成了一滩春水。

“笃笃~~”门扉响了两声,外面的乔桦瓮声瓮气的说:“董事长,午餐我拿来了,放在门口……”

两个在病床上耳鬓厮磨、打得火热的人均是一僵,许恪枕着她的柔肩频频吐纳,浓郁的男性香麝混着强烈的情 欲味道让病房里充斥着令人脸红心跳的暧昧和无限旖旎。

屈有男窘迫的推他一把,翻身钻到被子里,真要命,他们居然……上帝,她憋着气,抖着手赶紧扣好衣裤,捂住热得能煎蛋的脸,懊恼得张开嘴无声的尖叫!

许恪郁闷的先走进浴室,整理妥当后,才施施然打开门,看着地上放着的白色纸袋,愤恨的想,算你小子还长了个心眼没闯进来……

回到房中,他把纸袋往活动餐桌上一放,瞥着依然藏着被子底下,弓成一团的某人说:“你想憋死自己啊,起来,吃饭。”

屈有男呜咽了两句,他没听清,掀开被子问:“你说什么?”

“大混蛋,你怎么不去死啊!”

他盯着她红透了的耳根,还有经过他滋润鲜艳欲滴的红唇,心情大好,之前惨白的样子他早就看不顺眼了,忽而爽朗的笑了起来,“舍不得你,所以舍不得死。”

呼吸一窒,她哽住了喉,傻傻的抬起头看他,许恪微怔,收起笑,向来锐利逼人的黑眸竟萌生一丝怯意,自负得无所不能的神色渐渐尴尬,少了那层窗户纸的阻隔,一切事物豁然通透敞亮了,尚无心理准备的他们嘭的一撞,就像牛奶刚加到咖啡里,搅起互相融合前一黑一白的漩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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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桦带来的菜色很简单,白粥和几样小菜,不过闻起来很香很香,奇异的暖进了心,摆放在餐盒里的食物卖相漂亮得让屈有男不知道该怎么下手,许恪却直接“心狠手辣”的捣碎,她没好气的说:“你怎么这样,我都没看够呢。”

“饭是拿来吃的,不是拿来看的。”他把一碗粥放到她面前,“吃吧,垫垫胃,待会儿又要打针又要吃药的。”

她嘟嘟嘴,舀了一勺粥放到嘴里,眼睛一亮,点着头称赞:“好吃,真好吃。”

“好吃就多吃点。”刚抱她的时候发现她瘦了点,许恪继续用筷子分解一些不易消化的食物,夹了放进她碗里。

“你怎么不吃?”

他说:“你吃饱了我再吃。”

一句话,眼眶湿了,屈有男望着他把所有好吃的有营养的都给了自己,他的碗还空空的,呐呐的问:“为什么要逼我回国?”

“不希望你嫁给别人。”

“为什么不希望我嫁给别人?”

“因为我要娶你。”

屈有男咬咬勺子,问到这里她忽然不想接着问下去了,她怕听到一个对她来说像是谎言的答案;她怕到头来只是做了一场梦,梦醒之后徒留一顿笑骂她不自量力的冷言冷语以及一颗破碎的心。

“所以说撤资是骗我的咯?”

许恪停下筷子正视她,当他下定决心坦诚布公,让她接受他的时候,她就这么生硬的转开,为什么?难道她对马奇奥……明朗的俊颜霎时郁郁阴沉,周身气压下降。

不擅察言观色的她还在问:“我姐跟你是同伙吗?”

“……”

“她现在在哪里?”

他冷不丁的反问:“怎么,找到她,你就能解脱了?”

她媚眼闪烁:“许恪,我们已经过了可以任性的年龄了,今天你把我抓回来,明天呢?你的父母,我的父母,我们双方的家庭都不会接受这个婚姻的。”

“知道我为什么想方设法从盛臣祎手里夺走继承权,掌管盛世吗?”

不就豪门氏族里头权利财富的明争暗斗嘛,小说、电视、电影描绘得几近泛滥,但是他直白的眼神却在在的告诉他,她以为的那些东西并不是打动他的根本原因,于是她被催眠了一样,按照他的思路小声的问道:“为,为什么?”

“扫清你我之间所有的障碍,包括摆在台面上的,暗地里隐性的,不论在许家还是在盛家,我要有绝对的话语权,我做的任何决定没有人能够反对。”

他的言之凿凿让她听得心颤,屈有男回避他投射来的坚毅目光,“那,那也是你们家,我爸爸的态度你不会不清楚。”

“屈有男,不要找借口。”许恪扳过她的脸,“再问你一次,你老实告诉我,你爱马奇奥吗?”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卡文卡得鱼仔销魂~~船是没有了 小八还在生病 半条吧~表打人 好吧想打也可以 不要打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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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有男被迫对视他凝结着风暴而充满阴霾的双眼,叫人屏息的英俊脸孔冷冷的沉着,菲薄的唇不知是因为气愤还是紧张抿出一条严厉的直线。

“我……”屈有男犹豫着要怎么选择,说实话?说假话?前者会得到什么结果?后者又会得到什么下场?

许恪表面平静,心底却翻起惊涛骇浪,苦苦守候了十多年,今朝仿似看到了那朵彼岸花破雾露出了尖尖儿,漫长的等待就要得到回报,让他怎么不又期待又怕受伤害?

捏着她下巴的手不自觉紧了紧,屈有男吃痛的蹙起眉,不及张口抗议,病房的大门嘭的一声被撞开,领头冲进来的是扎科,接着是Sofia,还有屈师傅。

三个人来势汹汹,面色不善,特别是扎科,见到许恪的手扳着屈有男的脸,胸臆间蓦地腾起熊熊怒火,屈师傅则恨恨的朝女儿骂:“死丫头你敢骗我,告诉你不许耍花样,你把我的话当耳边风啊?”

“爸……”屈有男愣愣的望过去,后知后觉的想起她答应去机场见他们的,竟然忘得一干二净。

许恪站起来,“屈师傅,请注意你的措辞。”

屈师傅收敛了一下态度,但仍旧满腔怒气,“董事长,这是我们的家务事,你不要插手。”

“不好意思,虽然我还没向你正式提亲,不过有男已经是我的人了,任何关于她的大小事务我都有权力发言。”

“我的人”三个字一出,屈师傅差点中弹倒地,他愤然朝屈有男瞪去,看到女儿默不吭声,等于默认,刹那脸色刷的绛红发紫又转黑,不禁老羞成怒上前扬起手就要一个耳光甩过去。

许恪眸光一凛,伸手一把扣住他的手,此刻另一只手也死死的握住屈师傅的胳膊,侧眼一看是扎科,他看也没看身前的两个男人,灼灼的视线直盯着吓傻了的屈有男。

突来的一幕害屈有男目瞪口呆,眼睛不由得对接上扎科的眼睛,以往澄澈清朗的冰蓝眸子,如今写满了酸楚、挣扎、痛惜……屈有男茫然的猜不透这么多复杂的情绪是从何而来的?

两个年轻男人的力气足以叫人过中年的屈师傅吃不消,他痛白了脸却没敢哼出声来,额际冷汗涔涔,咬着牙撑着最后一丁点的尊严跟他们对峙着,Sofia赶忙上前,拉着扎科的衣袖,“别这样,把手放开再说,他是屈的父亲呀。”

扎科木然的转开了眼,表情空洞的望着对他说话的人,仿佛不认识她一样,不过还是听话的松手了,许恪倒是没错过他刚才热烈窥视屈有男的模样,阴鹜冷硬的一撇唇悻悻的收回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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