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恪守妇道(42)

没想到啊,刚回国过了几天舒适日子,惰性居然给养了出来,是不是潜意识里知道他在身边?屈有男,你呀就小姐的身子丫头的命,别太忘乎所以了,依赖成性,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你醒啦?”

循着声音转头,许恪俊逸出尘的脸进入眼帘,柔亮的双眸下有两道浅浅的黑印,短发有些微的凌乱不驯,他,守了她一夜?

“嗯……”想说话,但嗓子灼痛,她难受的蹙眉。

“昨晚你吐得厉害,喉咙被胃酸烧伤了,过两天会没事的。”他端来一杯温水,“喝点水,润润。”

在他的搀扶下,就着杯子喝了几口,食道也刺刺的痛,天,她乏力的退开,许恪抽了几张面纸擦擦她嘴边的水渍,她问:“我怎么啦?”

许恪说:“肠胃炎,消化不好还吃那么多冷饭,吃得又急,你不要命啦?”

她苦笑着摸摸腹部,“矜贵了,过去啃垃圾都没事。”

闻言许恪一脸的责备,“你就这样对待自己的?30岁不到拖了一副70岁的身子骨,熬得那么辛苦为什么不早点回来?”

屈有男望天,“反正都是要熬,在哪里熬有什么区别?”

许恪抿唇,放下杯子,弯腰帮她拉起被子,掖好,她看到他未扣上的外衣里还穿着睡衣,心头一动,这男人有多么注重仪表她不是不知道,生活优渥且优雅的他何尝这么不修边幅过?

“害你没睡好,对不起,我现在感觉好多了,你回去休息吧。”

许恪检查了一下点滴,说:“生病的人管那么多干嘛?”

“呃,你不去上班?”

“屈有男,你想故意惹我生气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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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冤莫白,好心当成驴肝肺,屈有男别开脸,耳边细细聆听,他似乎去拿了什么东西,接着床榻一陷,她不由自主的往低处滑,腰侧立刻挨到一具温热的男躯,她飞快的望过去,只见他抱着笔记本上了床,躺在她旁边。

“许恪,这是病房。”

他打开笔记本,点头称是,“你不心疼我没休息好吗?那床分我一半。”

“病床你也要分?”她磨着涩涩发痛的嗓子说,“要睡回家睡,不要影响我。”

“床那么宽,你心无旁骛的话我想影响也影响不到。”许恪开始噼里啪啦敲打键盘,神情专注。

“喂,你有必要这么霸道吗?”她指着自己的鼻子,“我是病人呀。”

“正因为你是病人,需要照顾,所以我能走得开吗?”他一心二用,和她一对一答,手上的活没停下。

“这也叫照顾病人?你一直弄出噪音让我怎么养病?”

许恪顿住,想了想,关上电脑,脱下外衣,长躯一滑钻进了被窝,“你说得对,我们睡吧。”

睡什么睡?他大手大脚一卷,把她卷虾米一样卷到怀里箍住,气都喘不过来,简直想要憋死她嘛!

“喂,你放开我,我这边还吊着药瓶呢!”她苦苦挣扎。

许恪蹭了蹭她的颈窝,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吻吻她的脸,“放心,我不会碰到的,乖,睡吧。”

屈有男哀怨的望着贴着她闭上眼睛的某人,“许恪,做人要厚道啊……”

“……”可惜某人沾枕就着,长缓均匀的呼吸喷在她脖子上,独自酣睡美梦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Q版小剧场】

恪恪(鼻孔朝天):瓦和小八,瓦棉要结婚了。

扎科(内牛满面):不是吧?大清早的闲来无事刚到花园里摘了一把花,瓦牙还没刷捏!

恪恪(BS之):拉倒吧,乃就素穿了龙袍来,瓦还是这句话,瓦棉要结婚鸟~~

扎科(继续内牛满面):他大哥别冲动啊,咱有话好好说~~

恪恪:板上钉钉的事儿,有嘛好说的?

扎科:乃乃乃……钉过啦?

恪恪(傲娇):嗯哪~钉过啦,整两宿捏,过程之精彩激烈……瓦就不刺激乃鸟~~

扎科(憋粪):玛丽隔壁的,跩什么跩?不就两个晚上咩?老子抢过来往后数不清N晚都是瓦的啦,挖卡卡卡~~

恪恪:草泥马的死洋鬼子,乃懂不懂嘛叫先来后到啊?咱中国人最讲究从一而终了,小八那贞洁烈女呀,从了瓦一次就绝不会有二心!

扎科:瓦信乃个鸟!

恪恪:切,乃就一炮灰,就算咱妈良心发现给你头上画了个光圈,乃充其量不过是一华丽丽、闪亮亮的炮灰男!

扎科(挽袖子):丫的蛋痒!老子给你治治!

哇呀呀~~俩扭动成一团,期间黄瓜、菊花四处飞散~~

0192-0196

0192

屈有男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倒是知道她是被手背上的一阵刺麻弄醒过来的,抬眼看到一名中年护士正在帮她拔针头,见她醒了,温柔的笑笑,说:“今天的针剂已经用完了,接下来要好好休息,注意饮食。”

屈有男想点头,发现肩膀上压了重重的一颗脑袋,她尴尬的笑笑:“谢谢……呃,我知道了。”

护士大概明白她的窘境,宽慰道:“没关系的,有时候守护病人的人更辛苦,等你先生醒来,让他回家去睡吧。”

“呃,是,麻烦你了。”

“没事儿,你休息吧,我先出去了。”

白衣天使悄无声息的退出去,轻轻的带上门,屈有男顶着张大红脸暗自叹息,突然枕着自己的男人动了动,伸出长臂捞过她的手,指压按摩她被针头扎得青紫的手背,因为输液而变得冰冷的手在厚实的大掌里吸纳着他暖暖的温度。

斜他一眼,“睡饱了能不能起来,压得我半边身子都麻痹了。”

许恪微微松开,她压力骤减,却没起身而只是蹭高了头,贴着她的脸打了个哈欠,“再呆会儿,刚睡醒不想动。”

她抽走自己的手藏到被子里,“年纪大了不能熬夜就别逞强。”

卷着她的长腿用力一夹,腰上的手一收,威胁的声音自耳畔恶狠狠的传出:“屈有男,别仗着自己生病我不好动你就大放厥词,你会后悔的。”

他精壮的身子气势蛰猛,隐蔽在文明外衣下的原始野性她早已见识过,男女之间的差别,先天的悬殊横亘眼前,不容她错认,这家伙一巴掌就能把她的脸罩住,掐死她如捏死一只蚂蚁似的简单。

“手呢?”他懒懒的命令。

她还在犹豫,他已经抓到她的,捧在嘴边呵了口热气,搓着让她回暖,她侧头注视他认真细心的表情,浓眉斜峋飞扬,眼皮微阖,密实的睫毛弯着好看的弧度,挺直的鼻线划分两边明暗各异的脸部轮廓,一个浅浅的窝陷出现在嘴角,一点点的孩子气,一点点的俏皮。

0193

“许恪。”

“嗯?”

“不要一下子对我那么好,一下子又压榨逼迫我,反复无常,翻脸跟翻书一样让我受不了。”

他掀眼冷睇她,良久淡淡的说:“只要你乖乖的就行了。”

屈有男喟叹,“请问你指的‘乖乖的’定义是什么?”

许恪捻着她葱白的指尖,一个个的把玩,“乖乖的听话,乖乖的呆在我身边,乖乖的嫁给我,其他的什么都不要想。”

她闭眼,浑身涌上无尽的疲惫感,“许恪,你想过没有,你所谓的‘乖乖的’对我来说根本是强人所难。”他爱着她姐姐,而她欠着马奇奥的恩情未偿,把一切建立在不可能上,基础不稳固,别的能稳固吗?

许恪不语,默默的拉上被子盖好彼此,拥着她看着窗户上淅淅沥沥打落的雨点,思绪不由得飘远,他说:“记得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也是在医院,一个大雨滂沱后的下午。”

对于他岔开的这个话题,她不感兴趣,他的体温煨烫着她,暖洋洋的,奇特的舒服,害她有点昏昏欲睡,心不在焉的哼道:“噢?为什么我一点印象都没有?”

许恪笑着吻吻她的发顶,“傻瓜,那时你刚生下来怎么会有印象。”

她扇扇眼睫,“骗人,我出生的时候你才几岁啊,你记得?”

“当然记得啦,小小的一团像个肉丸,皮肤红红黑黑的皱巴巴的,鼻子眼睛挤在一块,好丑。”

屈有男勉强撑开眼,盯着他的下巴看了半晌,“嗯,你好看,你漂亮,你生下来就美人胚子行了吧。”

许恪晃晃怀里的她,“是真的,你别不信,估计就是因为太丑了,给我幼小的心灵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所以到现在还历历在目。”

什么人呐?快三十年的破事儿还挂在嘴上奚落,屈有男不爽的背过身去,睡觉。

许恪挨过去,在她肩窝里嗅闻,悠悠叹道:“谁知当年毛茸茸的小肉球如今女大十八变……稍不留神不抓着就要溜走……早知如此,当初应该直接把你抱回家去,锁起来。”

0194

小许恪拽着湘姨的袖子,怯生生的往屋里张望,看见床上屈妈妈半靠着,正在给小女儿换尿布,湘姨拉过他说:“恪儿,你自己到一边先玩会儿,湘姨去给你们做吃的,要听话不要吵到小宝宝,知道吗?”

“知道了。”他已经读幼儿园中班了,这个星期拿了三朵小红花,他是好孩子。

湘姨笑眯眯的塞来一颗红红的苹果,揉揉他垂着浓浓刘海的前额,接着转身进了厨房。

瞪着圆滚滚的大眼睛,小许恪好奇的看着睡在摇篮里裹着襁褓的女婴,屈妈妈拿着奶瓶去追在大床上爬来爬去的大女儿,动静过大惊扰了熟睡的宝宝,宝宝挣动着小手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实在分 身乏术的屈妈妈抽空唤道:“恪儿,麻烦你去哄哄妹妹,不要让她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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