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初情似情(30)+番外

她挑眉,“你现在才知道?已经晚了。”韩张便笑说:“既然你不欢迎我,那换你去蹭我的,总行了吧?”何如初撇嘴,“那得看我心qíng好不好。”

韩张送她到楼下,挥手说:“我走了,明天哥哥给你带好吃的来,今天走的匆忙,别说吃的,连钱包都忘了带。”想让何如初这个懒人去找他,恐怕比登天还难。所以,山不来就他,他只好去就山。何如初赶他,“你快走吧,啰里啰唆。谁是你妹妹?我可没有哥哥,没的丢人现眼。”

韩张被她骂也不恼,笑吟吟走了。

第二十一章迫不及待

何如初眼看着韩张去了,刷卡进院子里,迎头碰到一人,依稀记得是同班同学,半生不熟的,于是勉qiáng微笑打了声招呼。没想到他熟练地喊出她的名字,笑嘻嘻说:“哎,何如初,这么一大早的,上哪儿遛弯去了?”一口地道的京片子。

她本想回宿舍,这下不好走,站在道旁跟他寒暄,“哦,不是的,有同学来找。”他倒自来熟,快嘴快舌问:“这么早?哪儿的同学啊?”她不擅长敷衍,老老实实答:“北大的同学,从小就认识的。”

他越发来了劲儿,“看你这样,娇娇小小的,南方人吧?南方哪的?”虽然觉得他有点太热qíng,但是这里的人似乎都挺热qíng的,她点头说了。他叫起来:“哎哟,我以前到那儿玩过,山清水秀的,好地方,怪不得出美女呢。”

对这个只见过几次面的同学,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妥当,低声说谢谢。近来她变得沉默内向,没有以前那么爱说笑。他又说:“哎——,我说你挺文静的啊,不怎么跟人说话。”心里想到一个词儿:小家碧玉。哪像其他女孩儿,整天叽叽喳喳说个不停,还特爱表现,怪不得人家说三姑六婆呢。

她有点尴尬,说:“我就这样的,不是不理人,你别见怪。”他笑起来,露出一口整齐的牙齿,“我见怪什么啊,你可抬举我了,我还真当不起。”她有点听不懂他的玩笑话,抬眼疑惑地看着他。

他觉得有趣,没见过这么好玩的女孩子,说句玩笑话也当真,似懂不懂,一本正经的样子,天真的有点傻不啦叽的。要是北京的女孩儿,早一巴掌打过来了。逗她说:“哎,何如初,你知道我叫什么名儿吗?”

何如初尴尬不已,站在那里左右不是,她哪记得他叫什么名字啊,照实说不知道又太不礼貌,于是咬着唇不说话。他故意皱眉说:“你说你怎么能这样呢?都是同学,我都记得你叫何如初,你也太伤人心了。”说的她脸一点一点红了,低声道歉。

他本来不想gān什么,打算贫两句就走,现在见她居然为这事脸红了,逗她逗上瘾了,板着脸说:“我叫夏原,夏天的夏,原来的原,记住了啊,下回可别忘了——哎,你低着头,下回见了我,认得出我吗?”

何如初这才惊觉不妥,以前何爸爸就教她,说话的时候要看着对方的眼睛,这样才礼貌,连忙抬头,光洁的额头,狭长的眼,高挺的鼻子,xing感的唇,一身的名牌,北京典型的公子哥儿。手上拿了一串钥匙,不停地抛上抛下,看着她要笑不笑的样子。

她清了清嗓子,认真说:“好的,我记住了,你叫夏原。”夏原“噗嗤”一声笑出来,哎哟,这个外地来的女孩儿也太好玩了,不进一步认识真是可惜了,点头说:“那行,中午十二点上餐厅来吧。”何如初简直跟不上他跳跃xing的思维,睁大眼看着他。

他不理会,转身就走。何如初愣愣地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突然拔腿追上去,喊住他问:“餐厅?哪的餐厅啊?”夏原回头看她,笑说:“你以为咱们真是清华的学生呢,有无数座食堂!不就一家私人餐厅吗?”摇摇头,哼着小调儿走了。

何如初上的是由清华和美国大学共同创办的一所国际化的高等院校,虽然是由北京市教委直接批准的中外合作院校,但是其xing质却是私人的。打的是清华的旗号,但是不论是教学还是管理都自成体系,和清华根本沾不上边,就连住的地方也是一座独立的院落,出入严格,保全系统严密,外人轻易不得入内。相对的,费用相当高昂,能进这里念书的人家里非富即贵。这所颇负盛名的国际化高等院校,最重要的作用是提供学生一个出国留学的平台,经过短短两至三年的学习,能够顺利申请海外高校,快速适应中西文化差异。所以,所有的教材全都是英文版。

这所院校人数并不多,租用了一栋原本属清华的教学楼,教室、自习室、办公室,多媒体区,计算机房、大礼堂等全部集中在一栋楼里,因为以出国为前提,只有六个专业,何如初挑来拣去,除去设计专业,也只好念工商管理。教学楼旁边有一家台湾人开的经过改良的餐厅,名字叫“水木阁”,消费不低。可是这里的学生基本上都在这儿吃饭,很少去清华的食堂。

何如初一直挺纳闷,不知道夏原为什么让她十二点去餐厅集合。估摸着班上可能有事通知,闷闷地想,“水木阁”也挺大的啊,上下两层,有雅座也有包厢,下个通知也不说清楚具体在哪。她还真一心一意以为夏原是替老师传话来的,中午下了课,乖乖去了。

钟越大半夜被韩张吵醒,心里疑惑了半天,猜想他到底有什么话要说,等不及似的,很晚才睡着。早上起来晚了点,早饭也没吃,匆匆忙忙上课去了。最后两节课是“毛泽东思想概论”,属于基础课范围,十来个班级不分专业集中在大讲堂上课。他寻了边上的座位坐下,上课铃很快响了,还有不少同学陆陆续续推门进来。教学楼分布太广,前后上课的地方离的太远,课间时间根本来不及。不少学生抱怨清华为什么要建这么大。

人满为患,后到的同学到处找座位。老师已经在说:“请同学们赶快坐好,我们要开始讲课了。”钟越抬头,见张炎岩在过道上东张西望找座呢,连忙招手,让出最里面的座位。

张炎岩擦了把汗坐下,不满说:“学校怎么安排的,这人也太多了点。”钟越深有同感,点了点头,拿出本儿开始做笔记。这些基础课实在没什么可听的,枯燥乏味,老生常谈罢了。所以,一到课间小休时,不少人便逃了,叮嘱同伴,若是点名,能答到就答到,不能答到通知一下。虽是名校的学生,逃课现象却不在少数。不少学生极具个人想法,觉得某些无用的课不上也罢。清华有一句口头禅:“没逃过课的学生不算是清华的人。”

钟越虽然也觉得上的没什么意思,可是为了奖学金着想,轻易不逃课。到目前为止,他还没逃过一次课,被同宿舍的人视为奇迹。张炎岩昨晚不知道gān什么去了,一直趴在桌上睡觉。等他醒来时,已经快下课了,问钟越:“没点名吧?”钟越打趣:“你睡昏头了!点没点名都不知道。昨天晚上是偷jī还是摸狗去了?”

他摇头苦笑:“别提了,昨天晚上宿舍一哥们过生日,请大家出去喝酒,喝完一摊接着换另一摊,差不多都喝倒了,东倒西歪统统睡在包厢里。我前两节是专业课,挣扎着一大早爬回来,差点没死!你看我眼睛——”

钟越点头:“都有血丝了。”他叹气,看了看表,忽然又说:“对了,我回来的时候碰见韩张,他有没有来找你?”钟越有些吃惊,忙说:“没有啊!一大早的,他跑清华来gān嘛啊?”想起昨天他说要告诉他一个天大的好消息,既然来了,为什么不找他?奇哉怪也。

张炎岩拍了下自己脑袋,“哦——想起来了。我扯着他问来gān嘛呢,开玩笑说天还没亮,是不是赶着来见心上人呢。他挺高兴地说他来找何如初——”

“何如初!”最惊讶的莫过于钟越,转头紧紧盯着张炎岩示意他赶紧说,脸上满是焦虑之色。

“是啊,他说何如初也在清华,只不过在什么什么国际学院,我也没听说过,不知道是哪。回头打听了一下,才知道其实不属于咱们学校,是私人创办xing质的高等院校。有钱人家的小孩高考成绩不够,就往那种地方送。”

钟越立刻坐不住了,拉着他连声问:“那国际学院在哪儿?东边还西边?怎么找?有没有什么标志xing建筑?”张炎岩看着他笑:“瞧你这样儿,你急什么!以前说你跟她有关系,你还不承认!要真是一般同学,听到她的消息会这么激动吗?像我惊讶归惊讶,却激动不起来——”

钟越没好气说:“张炎岩,你闲的很啦,还有心qíng开我玩笑!何如初——她突然缺考,又一下子销声匿迹,谁都会担心——”声音充满感qíng,又不好太过表露,渐渐低沉下去。

上一篇:无花蔷薇 下一篇:大约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