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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你吻别(60)

“你刚才跟谁说话?”

“跟你有什么关系?”她的态度很不客气。

陈上听见那边有人一叠声叫她“姐姐,姐姐”,便问:“是你弟弟?”

她没有否认,见唐赐摇着她的胳膊可怜兮兮地看着她,叹了口气,“好吧,不许多吃。”唐赐欢呼了一声,端了一餐盘的食物回来,沈飞奇还在点东西,她拿下手机,隔空喊道:“唉,沈飞奇,够了,你不要太过分哦。”

沈飞奇笑嘻嘻地走过来,“你不是也没吃饭嘛,这种东西,偶尔吃一两次还是可以的。”

她对着手机说了句“我还有事”,便把电话挂了。三人从“肯德基”出来,沈飞奇来上临有事要办,先走一步,唐译把弟弟带回自己住处,拿出备用钥匙给他,叮嘱他一些注意事项,又赶回公司上班去了。

一直忙到天黑才下班,刚推开大楼的玻璃门就听到一声喇叭响。她循着声音往左边看,一辆帅气的路虎赫然停在那里,车窗降下来,露出驾驶座上戴着墨镜的陈上。她犹豫了一下,走过去打了声招呼,“嗨,好巧。”

好巧个鬼,他是特地来等她的好不好!他有点诧异她态度的转变,中午给她电话的时候她还爱搭不理的,清了清嗓子说:“我有事找你。外面风刮的这么大,嗯?????我们还是上车再说吧。”唐译挣扎了一下,最后还是坐了上去。

“去哪儿?送你回去?”陈上简直就是喜出望外,发动车子试探地问。

她点头她吸了吸鼻子,眼睛看着外面没有说话的意思。陈上也没出声,打开音响,轻柔的音乐流泻出来,冲淡了空气里的沉默和尴尬。快到她住的小区的时候,用一种很不自然的语调问:“你认不认识‘嘉和’的朱总?”

“朱逸?他怎么了?”

“你能不能安排我跟他吃顿饭?”她把事qíng的始末简单说了一遍。

原来她今天之所以这么配合是因为有求于他。不过他并不介意,有求于他总比有求于别人要好。“就这点事?”

光是这点事就够她折腾的了,他还想怎么样?她不满地瞟了他一眼。

“吃饭没有问题,其他的我可不能保证。”

“只要他肯吃我这顿饭,我就有办法搞定他。”

陈上来了兴趣,侧着头看她,“你准备怎么搞定他?跟搞定我一样?”

唐译脸一沉,“你放尊重点!”车子还没停稳,她迫不及待拉开车门,“总之谢谢你的帮忙。”

“拿什么谢?口惠而实不至?”他跳下来拉住她。

唐译甩手,回头恶狠狠地说:“你想趁机要挟我?你爱帮不帮,我不稀罕!”转身上楼。她气自己鬼迷心窍才会求他,这些天受的教训还不够多吗?

陈上没有上车,而是拿出一支烟点燃,用力地吸了一口。

唐译回家见到单脚一蹦一跳的唐赐,皱眉问:“你怎么了?”

他身份心虚,低着头说:“崴了脚。”

“崴了脚?怎么崴的?”

“不小心崴的。”

她撩起他的裤腿看了一眼,脚踝处呈紫黑色,肿得跟馒头似的,吓了一大跳,“怎么肿这么大?你下午到底gān什么去了?”

他只得实话实说,“溜冰去了,摔了一跤。"

唐译急得骂他:“那还不赶紧去医院,冰敷有什么用!有没有伤到骨头?”拉着他就要出门。

他倒吸一口冷气,惨白着一张脸说:“刚崴的那会儿还不怎么疼,现在好像越来越疼了,连路都走不了。”

唐译早就抱不动他了,试着要背他结果差点把两人都摔倒在地。她住的房子楼层不高,因此没有电梯,左邻右舍又都不认识,奔到窗口正想着要不要打电话叫120,却见陈上的车子停在那里还没有开走,不由得产生一种他们注定要纠缠不休的宿命感,认命地给他拨了个电话。

陈上轻而易举抱起崴了脚的唐赐一气奔下四楼,脸不红气不喘,看的唐译不得不感叹男人和女人天生在力气上的差别。

尽管都是男人,唐赐对陈上的接触似乎很排斥,还未到车前便挣扎着要下来,对于他的帮忙,也一直没有说谢谢。他默默坐在后座,以一种防备而试探的目光打量着左前方的那个男人。陈上回头,接触到他不友善的目光,挑眉想,这未来的小舅子好像不怎么喜欢他呢。唐译跟他说话,他显得比平时沉默,不是点头就是摇头。

到了医院,他坚持要自己走,一把推开陈上伸过来的手。唐译数了一下他的额头,“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让人省心?”陈上在一旁抱胸笑说:“他是害臊了,得了,我不新娘抱了,改成朋友背,这总行了吧?”唐译笑了,“年纪小小,事儿到挺多。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小时候他就抱过你呢。”

说到这里,两人互看了一眼,彼此都想起了年少时放烟火唱qíng歌的那个晚上,时间到底流逝到哪里去了,他们又是怎么变成现在这样的呢?

唐赐趁陈上去拿药的空挡问他:“姐,她是不是在追你?”唐译复杂的心绪还未平复,斥道:“小孩子家,哪里那么多话!”

“你不是说过要嫁给飞奇哥哥的吗?”

那都是他们小时候的玩笑话,至今还被大人拿来打趣,她有些尴尬,坚决否认:“瞎说!”

“我喜欢飞奇哥哥。”

“那你就把姐姐卖给他啊?”唐译佯装生气。

他低着头不说话。唐译摸了摸他的头,"好啦,好啦,大人的事小孩子别管,回头不许跟爸爸妈妈胡说八道,听见没?"他重重点了点头。

第二十四章 因为我爱你

唐赐的伤没什么大碍,医生让他隔一天来换一次药。陈上送他们姐弟俩回去,背着唐赐上楼如履平地,唐译送他下来,真心地说:“今天真是谢谢你了。”

陈上看着她的眼睛:“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唐译别过头去,“你不要这样。”她的心不是石头做的,会膨胀也会破裂,禁不起他一次又一次的撩拨和遗弃。

“不要怎样?”他明知故问。

“爱就爱了,分就分了,我不喜欢黏黏糊糊。”

“我没有跟你搞地下qíng的意思,我是光明正大的在追求你。连你弟弟都看出来了,难不成你要掩耳盗铃?”一直以来正视的心qíng就这样平静无波地从他嘴里说出来,原来做起来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难以启齿。

“追求?”唐译发出一声冷笑,“原来你所谓的追求就是打击我,侮rǔ我,欺负我,害我不得不辞职吗?”

“因为我生气、嫉妒、不甘心啊,我讨厌肖正丰跟你在一起,讨厌他看你的目光,讨厌你对着他笑,还有沈飞奇,最恨的就是他了。”

“这关飞奇什么事?”肖正丰她还可以理解,他们俩一山不容二虎,王不见王,可是沈飞奇跟他八竿子都打不着了,又碍着他什么事了?

“一见钟qíng这样的话你怎么能随便对他说?还有,为什么你要嫁给他而不嫁给我?“某人的小宇宙彻底爆发,吃起醋来毫无道理可言。

唐译这才知道他跟唐赐的对话他在门外听到了,无奈地轻抚了下额头,“所以你的意思是,你qíng有可原,我自作自受喽?”

他gān笑一声,“我真正的意思是,我们和好吧。”

唐译恨恨地看着他,“和好?我且不追究你偷换分手概念之罪,我只问你一句:如此一来,你跟郝蕾之间算什么?是你劈腿还是她是第三者?”

饶是陈上伶牙利齿也被她说的哑口无言,聪明地换了个说法:“那我们重新开始吧。”

她露出一个轻蔑的眼神,“重新开始?你不就怕我脚踏两条船,玩弄你的感qíng吗?”

陈上这会总算领教了什么叫做“饭可以多吃,话不能多说”了,苦笑道:“那不是气话吗?”

“气话?你潜意识里如果没有这么认为,怎么会说得出来?”

“我就是小心眼爱记仇,你今天才知道啊?”

陈上欣赏着她的歇斯底里,原来她也会失控,只不过平时装得比他好,忍不住问:“潜意识里,那天晚上,你真不喜欢?”

唐译突然连耳朵根子都红了,用力啐了他一口,转身就走。陈上没有追上来。

唐赐扶着门站在那里,一脸担忧地看着她:“你们吵架了?是因为我吗?”

“成天胡思乱想些什么,关你什么事了?”

“那你们为什么吵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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