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裙下之臣(292)

申屠川确实按得很好,一看便是下了苦功夫学习的,虽然比不了有丰富经验的大夫,可却因为对她的身子足够了解,所以就季听的感觉而言,比其他人都要按得舒服。

季听舒服得昏昏欲睡,直到他将自己翻了个面,她才清醒过来:“怎么了?”

“推拿完了,殿下可有舒服些?”申屠川看着她问。

“怎么这么快,”季听揉了揉眼睛,轻轻活动一下身子,顿时惊喜道,“确实舒服了许多。”

“既然舒服了,是不是该算账了?”申屠川问。

季听顿了一下:“算什么账?”

申屠川和她对视片刻,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

季听:“……方才不是已经说开了么,怎么还要算账?”

“说开的只是这几日吵架的事,可没怎么提及药的事,殿下为了逼我过来,故意假装要同别人用这药,难道我该就这么算了?”申屠川淡淡问。

季听嘴角抽了抽:“那你想怎么样?”

“总得让殿下长点记性,日后才不会再做这种事。”申屠川一边说一边解衣带,盯着她的眼神仿佛像野兽盯猎物。

季听本能的察觉到危险,咽了下口水后颤声道:“我、我腰伤还没好,你可别犯浑。”

“放心,我不会伤到殿下。”申屠川说话间,身上只剩下一条里裤了,赤着精壮的上身一脚踩在了床上。

季听吓得忙往后挪,然而他步步逼近,一直到她后背贴在了墙上退无可退。

“你、你给我出去!我不跟你和好了!”季听外强中干的怒吼。

申屠川唇角浮起一点不明显的弧度:“殿下现下说这些,不觉得晚了吗?”

“……申屠川我真不行,”季听欲哭无泪,“我伤还没好,你要是胡来的话肯定要加重的,我都在床上躺这么多天了,不想再继续躺了。”

她话音刚落,申屠川便一手垫在她的腰后,一手将她的两个手腕握住,一把托回床中间躺好。季听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上空、压得自己动弹不能的申屠川,这一瞬真的要哭了。

“怕什么,我还真能伤了你?”申屠川的声音微哑,显然已经情动。

季听小心的挪了一下身子,当腰下感觉到他异常的存在后,当即又僵住了:“我、我如果相信你的话,你会停下吗……”

“不会,”申屠川果断回答,看到她吓得不轻后,又难得安慰一句,“但我能保证不伤了你。”

季听惊恐的睁大眼睛:“你拿我当小孩骗呢?你动静那么大,怎么可能不伤我!”若不是她这张床足够结实,新婚那会儿就散架了好么!

申屠川扬唇:“你乖乖的,我肯定不伤你。”

“……你是铁了心今天要做点什么了是吧?”季听心如死灰。

她说话间,申屠川已经将手伸进了被子中,季听瞬间僵硬,莹白圆润的脚趾不自觉的抠紧了床褥,两只手也掐上了申屠川的臂膀。

“你别用力,仔细伤到腰了。”申屠川提醒。

季听眼底噙泪,哆哆嗦嗦的质问他:“你对我做出此等禽兽之事,有什么资格要求我别用力?”

申屠川十分无奈:“你放松不就好了,是我伺候你,又没让你伺候我……”

话没说完,季听的一只手便也溜进被子,他顿时僵住了。

季听得意的看着他:“你怎么不放松?”

“……松开。”申屠川忍耐道。

季听眼角泛红:“你先放开我。”

申屠川眼神幽深:“听儿,你不该挑衅我。”

季听:“……”

当她意识到自己的做法非但不能逼他停下,反而会让他更加过分时,已经说什么都晚了。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大雨,寝房外种的那些花草被淋得七零八落,不少枝丫都弯下了腰,雨水落在地上时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仿佛在替无声的花草哀嚎。

不知过了多久,雨水终于停了下来,花草上遍布晶莹的雨滴,一阵小风刮过,细叶便迎风发颤,抖落不知多少水珠。

季听仿佛化成了一滩水,软在申屠川怀里动弹不得,额上的汗落在睫毛处时,仿佛胶水一般粘得她睁不开眼睛,她只能轻轻的哼哼:“你、你……”

她嘟囔一句,申屠川没有听清,便侧耳到她唇边:“你说什么?”

“牲口……”

季听又含糊一句,申屠川这回总算是听清了,他好笑又无奈的回一句:“谁让你招我的?”他原本只想浅尝辄止,是她过于大胆,最后才一时失了控。

季听不满的闷哼一声,不等申屠川再问她说了什么,她便已经沉沉的睡去了。

托申屠川的福,她在床上多躺了几日,等终于能下床时,想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踹申屠川一脚,只可惜她扶着老腰在府中转悠一圈都没找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