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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竹马是渣攻(88)+番外

——虽然都是他偷拍的。

叶开看了两张,面无表情地把手机递还给他。

难怪陈又涵以前喜欢冰山型的。

……可这也太他妈攻了吧!

周五下晚自习,陈又涵的电话准时过来:“三好生,拿书吗?”

班里还剩下三五个学生,叶开正在收拾卷子,动作也不急,敷衍地“嗯”了一声,说:“改天吧。”

陈又涵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然后就听见教室门被敲响了。

叶开抬头看,陈又涵穿着白衬衫,墨绿色的领带被他扯得松了,保持着手指叩门的动作,挑眉:“下课了吗?”

用不着叶开答,剩下的几个都见过陈又涵,异口同声拖长调子:“早——下——了!”

陈又涵吊儿郎当地问,像个不务正业的学长:“下课了还不回家?”

这下热闹了,此起彼伏的嘘声口哨声:“没人接啊!”

“我也想坐兰博基尼回家!”

叶开背上书包:“认他当哥,要什么都有。”

屋子里静了一瞬,高中生们齐声乖巧状——

“哥!!!!”

三五个人愣是喊出了惊天动地的架势,陈又涵一边绅士地揽过叶开往外走,一边无情地说:“兰博基尼坐不下,等下回喜提复兴号再来接你们。”

“切——”

余声回荡在空旷的走廊上。

两人穿过二班和一班的教室,穿过年级组大办公室,转身下楼。陈又涵顺势牵住了他的手。

“同意了吗就动手动脚。”叶开懒洋洋地讥讽,但手倒没动作。

陈又涵也只是松松地抓着,他要抽回去也就是秒秒钟的事情。他勾住他手指:“伤透了心,预支一下。”

临近九点半的校园很寂静,大部分人都回家了,剩下周末也留宿的学生也在上最后一节晚自习。十月末的夜晚已经有了些微凉意,灯光把凤凰木的树影照得纤细茂密,两人并行的影子被拉得老长。影子中,左手和右手连着。

从教学楼走向大门停车场有段路,倏尔起了风,陈又涵抽出手,揽住了叶开。他只穿了件校服polo衫,短袖的。陈又涵半抱着他,胳膊和胸膛滚烫。

两人都没说话,路上碰到老师,陈又涵也没收回手,叶开淡定地叫“老师好”,对方还问:“你哥来接你回家啊?”

等老师一走,不知是谁先没忍住笑出了声。脚步慢悠悠的,像是在校园里散步,陈又涵抬头看了眼月亮,亮着呢。

谁知今天却不是兰博基尼,换了辆阿斯顿马丁硬顶DBS,之前叶瑾还问陈又涵借去玩了几天。铅灰色的矫健造型,在夜色中像一个蓄势待发的捕食者。极平庸的光影也流转出了它的奢华倜傥,一看就知道会是陈又涵的车。

轰鸣声在夜色中嚣张,一路驰骋着上了临江大道,一侧是江,一侧是海,码头沿岸的连片的酒吧。陈又涵在海边停下车,把杜唐的全套作品签名扔给叶开:“齐了。”

一共十三本,以他的年纪,这个成果可以说是天道酬勤。

“你找他签的?”

陈又涵不避讳:“约着见了一回,叙了叙旧。”

叶开问:“你看到他,还能想起自己十七岁时的心情吗?”

陈又涵点着烟,闻言沉默了一下,无声地笑了笑:“怎么说呢,我记性不太好。”他注视着叶开的低垂着的侧脸,温柔地说:“只记得住一个人十七岁的样子。”

纤长的手指停留在光滑哑光的扉页上,叶开蓦然眼眶发热。陈又涵下车,亲自为他打开车门。两人一前一后走上石堤。

酒吧的喧闹声渐渐消失在身后,海面是变幻的霓虹光影,陈又涵的声音在夜色中平静而低沉:“小开,我没有和任何人交往过。如果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好,你要告诉我。”

叶开身上披着他的西服,铺天盖地都是他隐约的香水味。这句话和体温、气息一样让他紧张,他支吾着说:“我又没有答应你……”

陈又涵掸了掸烟灰,笑着调整措辞:“我没有正儿八经追过人,要是追得不对,你也要告诉我,不然我就失败了。”

“你当初对他……”

“表白过,喜欢过,没算正经追。我跟他表白的时候他在看一本外文小说——他那时候英语水平就很高,听我说完,他连头都没抬,说,‘知道了。’”

叶开没忍住笑,笑完后回味过一点柠檬味儿:“你记得好清楚啊。”

“是很清楚,因为我们后来就打起来了。”

叶开笑得肩膀发抖:“打赢了吗?”

“两败俱伤,各写检讨三千字。他是优等生,人生中第一回 写检讨,所以还是我赢了。”

“你在他身上没有遗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