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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本色(92)

宫胤赶紧一步跨出了她的身体笼罩范围,背对着她,道:“我没事了,你可以放下来了。”

他此刻语声柔和,眼光落在那jīng巧的玫红色高跟鞋上。

身后没有动静。

宫胤又重复了一遍。

依旧安静,只是多了一种咝咝的声响,像是有人忍不住痛在吸气。

宫胤回头,一看,景大女王还在那惊世骇俗地一字马着呢。

“你这样不累吗?放下……”他忽然顿住,若有所悟。

“啊啊啊啊!”景横波已经放声惨叫起来,“救命啊!快拉下我啊,我劈太快抽筋啦!”

“……”

下一瞬宫胤啪一下关紧了车门。阻绝了闻声赶来救援的护卫们。

“闭嘴。”

他可不想她这幅模样给人看见。

“快弄我下来……哎哟哎哟……”景横波哼哼唧唧,宫胤上前要动手,忽然又愣了愣,停住脚。

她这造型,怎么弄下来?

没有做热身运动忽然劈成这样,后果很容易肌ròu拉伤,不能qiáng拉硬搬,得轻轻放下来,最好一边按摩一边放,可无论怎么放,都不可避免要握着她的身体……

他在那踌躇,景横波才不管那么多,大腿内侧肌ròu似在突突直跳,她的脸也在jīng彩抽搐,“哎哟宫胤你磨磨蹭蹭做毛,快帮姐一把,哎呀我好歹救了你的命……”

宫胤抿抿嘴——是吗?我连那一刀都躲不过去吗?

不过想到刚才那一幕,他眼神微微柔和。

好吧,就算是吧。

看她满脸涨红,连眉毛都在颤抖,也知道她确实很痛,宫胤吸一口气上前,手指轻轻按住了她的大腿。

指尖所及,柔软温热,她的体温似乎特别高些,那一股滚滚的热意自指尖传向心底,他手指一颤。

一转眼看见她头微微侧着,满眼着急哀求,他急忙定定神,五指向前一滑一抬,将她腿微微抬起,再慢慢放下。

景横波站立不定,急忙搂住他的颈项,感觉到他抄着自己大腿缓缓下移,五指所经之处起了热力,将受损的筋脉一一修复。

那位置毕竟比较敏感,当肌ròu绷紧的疼痛过去之后,苏麻颤动的感觉便cháo水一般卷来,她忽然红了脸,将脸埋在宫胤的肩上。

鼻端满满他的气息,清雅微凉,高山雪莲,她躁动的心绪微微安定,想离开却又舍不得——难得宫胤没有推开她,不趁这机会揩油更待何时,忍不住将脸在他肩上又狠狠揉了几把。将他的气味灌满自己鼻腔之后才恍惚想起,这,似乎才是他和她第一次亲密主动接触呢。

宫胤知道她在揩自己油,可是此刻无暇他顾,他怕景横波肌腱断裂,放下她大腿的同时一直在给她按摩,偏偏她总爱穿紧身裤,还是薄薄似皮质的那种,手指明明尽量按在靠近膝窝处,很自然地就往下滑往下滑……他只得一遍遍往上捋往上捋,忽然又觉得她肌肤更热,隐约听见她起了低低喘息,馥郁的香气和喷薄的热气从耳后发里幽幽散出来,他被这热度这呼吸这香气冲击得七零八落,浑身绷紧,背后微微起了汗,注意力全部都紧张地放在指端,肩上某人拿脸蹂躏他的事儿,根本感觉不到。

马车平稳地行驶,车外的光穿进车内就被剪切成一片一片,桌几褥垫藏在暗影里,做沉默的华丽的背景,相拥的男女则亮在微huáng的光线里,他执着她的腿弯,慢慢下移的姿势似乎在做着舞蹈曼妙的慢动作,她伏倒在他肩上的姿态却满是投入与动qíng,他们似一对技艺jīng湛的演员,用不同的表达方式来演绎心中的qíng绪,内里的心qíngjīng髓却殊途同归。

车厢里呼吸先急后缓又急,当腿完全放下的那一刻,两个人都震了震,景横波有点茫然地抬起头,宫胤有点嘶哑地开口。

“你……”

“我……”

忽然马车一震,两人本就斜斜相拥站着,又都心魂失守,顿时站立不住,砰一下摔倒在座位上,宫胤压着景横波,景横波搂着他的背。

车外传来长声通报。

“左国师耶律祁,率在京诸臣,迎女王王驾!”

宫胤听得那一声已知不好,一挺腰便要起身,景横波急忙也要起身,两人擦身一错,景横波唇瓣忽然碰到他的耳垂。

凉凉的,软软的……

宫胤身子一僵。

景横波忽觉唇侧耳垂腾腾热起来,她几乎可以想象,宫大神此刻的耳垂,一定非常可爱,像裹了冰的红樱桃,她食yù大涨,忽然怀念他尴尬无措模样,忍不住恶作剧地舔了舔……

恰在此时又起一阵大风,啪一下将车帘卷开。

“哇——”

女帝本色 第五十三章 女王萌萌哒

“啊——”

控制不住的惊叹声,从四面八方传来。

耶律祁,在朝三品以上众臣,六国八部首领,无数扈从护卫,一瞬间都只剩下了“目瞪口呆”四个字的表qíng。

车里的……在gān嘛?

白日宣yín?

这也罢了,白日宣yín,女王?

这也罢了。

白日宣yín,女王,国师?

这也罢了。

白日宣yín,女王,冷峻冰寒不近人qíng无上洁癖不染尘埃的右!国!师!

瞎了瞎了!

不过电光石火一霎那,随即宫胤的袖子便飞卷而出,帘子落下,隔绝视线。

但这已经够了。

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见了。

耶律祁神qíng古怪,唇角惯常的一抹似笑非笑的笑意犹在,只是瞧来似添几分yīn森。

无数人面色紧张,更多人开始立即给护卫打眼色做手势,示意迅速通报家族中人。

右国师的一举一动,向来关系大荒国运。他和大荒女王的关系,也将决定未来大荒五十年的和平。此刻看见这一幕,无数人开始疑惑、猜想、推算——国师和女王如此暧昧,是不是意味着这一任女王有可能和国师和平相处?是不是意味着国师会放弃原先的大业?又或者这本身就是一出戏,传递着某种不可告人的信息?毕竟以女王的地位和右国师的xing格,做出这样的事实在不合常理啊不合常理……

在大荒,女王只能和国师有稍亲密接触。这还得以国师的承认为前提。一旦国师不打算接受女王,女王便不可以越雷池一步。如果女王故意勾引国师,而国师对此予以指控女王不守戒律,女王一样触犯了律条。

不过看右国师的态度,似乎并没有指控的打算……

中立者松一口气,反对者心中窃喜,宫胤同盟则开始担忧不安,考虑着某些条件和布置的调整……

帘子外暗cháo汹涌,关系着国家政治变动的各种决策正在迅速成形之中,帘子内景横波毫无所觉,她哪里想得到,不过趁机占个便宜,大荒的国势,就可能被蝴蝶翅膀扇动。

她犹自舔着嘴唇笑嘻嘻地看着宫胤。

哎,果然红了红了……

这要在现代,哪里能看见红耳垂的男人啊,你还没邀请,那边就láng一样扑出去了。

她回味着好滋味,却不知舔唇的姿态本身也是诱惑和邀请,红唇如火,粉红的舌头轻俏地一溜,像一根温软的绳儿,将人的心神思绪甜蜜地拉扯……

宫胤几乎立刻转开了眼睛,呼吸之间已经站得笔直,说起来奇怪,他耳垂依旧微微发红,但脸色雪白,毫无血色,看起来还多了几分荏弱。再开口的时候,声音虽冷静,气息也似有几分不稳。

“已经来迎了,速速将礼服穿上。”

景横波看着他迅速转身下车的背影,撇撇嘴——刚才明明心猿意马,此刻却翻脸无qíng,这个男人,当真难搞!

车下,蜂群一样的嗡嗡声,在看见宫胤从容步出的身影后,立即停止。

几乎立刻,耶律祁微微躬身,其余人大礼参拜。

“见过右国师!”

宫胤只虚虚抬手,示意起身,他立在那里,是玉山雪柱,巍巍高远,风将他白色衣袂卷动,猎猎如白凤,尊贵凛然,跪伏最近的人也不敢触摸他的衣角。

只这一霎,只他立在那里,刚才那一幕的荒唐暧昧便似被深雪覆盖,所有人甚至不敢在心中回想亵渎,意识里只剩下对这个大权在握男人的畏惧和尊崇。

景横波掀开一线车帘,清晰地看见了众人前后不一的表qíng变化,艳羡地咂咂嘴——这才叫真正的镇得住!去混百度贴吧保证度娘不敢吞楼!什么时候她要有这样不怒而威的气势就好啦。

车帘放下时,她忽然看见耶律祁的脸,这家伙正似笑非笑地瞅着她,表qíng很古怪。

景横波给他一个中指向下的表qíng,就赶紧换衣服。

午时将会下车,自已经铺设好的十里红毯入城,接受百姓的欢呼(围观),然后进入帝歌舞明台广场,那里也已经备好了礼台,以彩幕围住,自己将在那里接受大荒群臣的考核,而百姓,则只能在彩幕外等待聆听结果。以示皇家的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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