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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离后我和渣男互穿了(181)

冬至之前,大雪早将京城的瓦盖都铺成了银白色。

京城内城里,家家户户都烧起了炉子。

简玉纱在家里捧着手炉与邓俭忠议事。

近来雪下的大,本来也接近年关,简氏武馆里招的都是男学徒,个个都要回主子府上,或者回家里帮忙,索性就都给他们放了假。

上个月,简玉纱手里腾出些闲钱,起意收了个庄子,正好年底了,庄子上过两日也要往简家送租金和年货,邓俭忠得在外院帮忙,武馆的事,他也顾不上了。

“邓叔,武馆的账房、灶上的人,红包我都包好了,闭馆前,你发给他们。”

“那姑娘要不要见一见他们?”

“平日里也见得不少,就不见了,冰天雪地的,免了他们又跪又费口舌地谢我。”

邓俭忠知道简玉纱对下面人心软,他也是喜欢省事儿的,便同意了。

他往外瞧了一眼,雪还不见停,忧心忡忡道:“姑娘,照这个下法,大雪封路,河水结冰,我看陆家是进不了京了。”

简玉纱也很担心:“今年进京也无妨,等雪融了再进是一样的,我只担心他们路上可别有什么好歹……舅母和小妹也一起来了,她们身子骨弱,折腾不起。驿站还没有信来?”

“没有。估计是封路了,有信怕也是要年后才送来了。”

正说着,瑞冬刚给添了茶,瑞秋气恼地打帘子进来,冲邓俭忠福一福身子,拉着脸说:“又来了!没脸没皮的东西!早怎么不看他们一家子对咱们家姑娘好些!姑娘依旧别见他!”

简玉纱眉头蹙着,也有些不耐烦。

来的人是闵恩衍。

自从闵家出了事,柳氏也下了狱,他求告无门,转而求到了简玉纱头上。

简家破败了,本来简玉纱也没有什么人可依仗,只不过与袁烨还有些交情罢了。袁烨接连打了几场胜仗,虽然规模不大,但是振奋军心,得了朝中众臣与皇帝褒奖,正逢威国公生辰,袁家近日倒是宾客不绝,花团锦簇的。

闵恩衍便是看中了简玉纱与袁家的情分,想让简玉纱去做说客,请动威国公往上递折子,替闵家开脱。

简家老宅的人,都赶过闵恩衍几次了,他和狗皮膏药一样,死活不肯走。

简玉纱原本担心见血了两人再换回来,闵恩衍拿她身子冲动行事,没想到嘴里不小心咬破皮一次,月事来了一回,两人再也没换了。

他们俩换不回来了。

闵恩衍彻底没了她的把柄,现在每天裹着披风守在简家门口,跟丧家之犬一样。

“姑娘,我去赶他走!”

邓俭忠对外人脾气大,料想这两日还是会有些简家旧交要过门,叫人瞧见闵恩衍晃荡来去的,对简玉纱名声不好,此时坐不住了,恨不得提刀杀人。

简玉纱道:“邓叔您去,只要不折腾死人,不必对他客气。”

邓俭忠听了这话高兴,捏着拳头就去了。

闵恩衍是个怂人,邓俭忠去会他,一口烟草的功夫都没到,他就吓得屁滚尿流,连滚带爬地走了。

邓俭忠回来说给屋子里的人听,个个都笑得前俯后仰。

简玉纱也扬唇笑了笑。

前世她死的时候他有多光鲜亮丽,现在就有多狼狈。

一屋子暖如花房,笑意融融,下人又来报说陆家人来了。

简玉纱大喜:“舅舅进京了!”

下人忙解释:“是陆千户一家子。”

简玉纱也高兴,原来是陆宁通来了,可是怪了……怎么陆宁通把爹娘都带来了?

她吩咐说:“既是一家子来的,将客引进内院厅里。”

下人去了,简玉纱略整了整衣裳,便去见了陆家人。

这还是头一次简玉纱与陆家人正式相见,陆宁通跟在父母身后,拘谨的很,但是却没有晕倒,想来是胆大了些。

简玉纱悄悄按下笑意,大大方方同陆家长辈见礼,叫了声叔叔婶婶。

陆夫人连忙扶起简玉纱,道:“姑娘可别多礼!你祖父在时,你陆叔叔本与你祖父有过些交情,我们早该来看你,熬到今日才来,莫要见怪。”

简玉纱笑引他们入座,她也不知陆宁通这一出闹的是什么,也不知该如何说话,全等着陆夫人说话。

陆夫人是个爽快人,派人送了礼,又递了帖子,笑着道:“托姑娘的福,不孝子在军营里得了个优秀兵士,家里也许久没办喜事了,准备摆上几桌酒席——但请姑娘放心,都是自家人,不见外的。到时候烦请姑娘赏脸,过府去吃几杯薄酒。”

简玉纱惊喜地打开喜帖,随即往陆宁通那边瞥了一眼,却见他得意洋洋地抬了抬眉毛,做作地喝了一大口茶,那副神气样子,若是在军营里,这会子该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