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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暴君的男妃/穿成暴君的男妾(53)+番外

温池心里已经生出一股不详的预感。

果不其然,朱公公下一句话便是:“若是温公子准备好了,那便上车罢,太子殿下已经在车内等你了。”

“……”不知道是不是温池的错觉,那些女人的眼神像刀子一样扎了过来,他看了眼将窗帘拉得严实的车子,颇有些挣扎地问道,“朱公公,太子殿下这是要出宫吗?”

朱公公道:“温公子不必多问,去了便知。”

温池:“……”可是他不想去啊啊啊!他一想到那天发生的事就尴尬、就无法直视时烨的脸!

张彩绘似乎看出了温池的犹豫,当即心思活络起来,可她还是有些许顾虑,挣扎片刻,在被身后的宫女轻轻推了一下之后,便咬了咬牙,硬着头皮走到马车前福了下身:“太子殿下,温公子感染了风寒,身子不适,若随太子殿下出宫的话只怕会传给太子殿下。”

话音刚落,朱公公脸色一沉,骤然回头:“大胆!”

张彩绘吓了一跳,双腿发软地跪在地上。

朱公公像是被张彩绘自作主张的行为气得不轻,抱着拂尘走过去,瞪圆了眼睛,气急败坏道:“太子殿下的决定岂是你能干预?你怕是不想活了!”

张彩绘战战兢兢地趴在地上,瘦弱的身子抖得像筛子:“太子殿下饶命,小女、小女只是关心则乱,害怕温公子的风寒传给了太子殿下……”

朱公公指着她的手直抖:“闭上你的乌鸦嘴,太子殿下身体康健,好得很,你少说这些晦气话!”

张彩绘被朱公公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顿,整个人都懵掉了。

她来到东宫有些时日了,却从未见过太子殿下,倒是听说了不少太子殿下的传说,可她不相信太子殿下是那么残暴的人,就算是,她也要努力接近太子殿下,她可不想一辈子在这宫里守活寡。

原本她还对太子殿下抱有幻想,以为自己能在太子殿下心中占有一席之地,然而这一刻,羞愤的情绪爬满了她的整张脸。

太子殿下怎么可能这样……

刚才那个姓温的才羞辱完她,这会儿又纵使朱公公羞辱她。

其他夫人见此情况,也心惊胆战地缩到了一起,唯恐不小心惹祸上身。

就在这时,一道冷淡的声音从马车里传出:“朱贤。”

朱公公立马换上小心翼翼的表情:“奴才在。”

马车上的帘子被掀起来,车窗里露出时烨完好的半张脸,他脸上尽是冷漠,甚至连眼神都懒得甩给朱公公,低沉的嗓音里挟有明显的不耐:“你何时这么多废话了?”

朱公公诚惶诚恐:“奴才知错。”

说罢,朱公公扭头便要催促温池上车,哪知道他还未张口,张彩绘便已跪行至马车跟前。

张彩绘苍白的脸上写满了欢喜之情,她仰起头,双目晶亮地望着时烨那半张脸,稍微按捺住心中的激动道:“感谢太子殿下相信小女,小女不是有意说道太子殿下,小女也是关心太子殿下,因为温公子实在病得严重……”

温池听完张彩绘絮絮叨叨的话,这才明白过来——原来张彩绘以为刚才时烨训斥朱公公是在替她说话。

不过这么一想,貌似是有那么点感觉。

只是温池了解时烨的人设,以时烨那古怪的性子,没在第一次见面时顺手解决掉张彩绘已经是心情不错了,怎么可能替她说话?

【2.出宫】

这边温池刚想完,那边时烨终于有了点动静,他面无表情地垂下眸子,冷飕飕的目光落在跪趴在地上的张彩绘身上。

随后,他轻扯唇角,扑哧一笑:“你当本宫在护你?”

虽然张彩绘心里的的确确有这么想,但是她万万不敢说出来,只道:“小女不敢。”

“你有什么不敢的?你心中所想不是全部写在脸上了吗?”时烨撑起下巴,表情逐渐变得玩味起来,他漫不经心地打量着张彩绘的脸,嘴角扬起戏谑的弧度,“可惜了,你想太多。”

“……”张彩绘眼中的希冀骤然一暗。

“你在本宫眼里就像那挡在路中间的□□,赶不走也就罢了,还呱呱地乱叫,吵得本宫心烦,倘若不是碾死了后还黏在地上恶心得紧,你以为本宫会在意你这一条贱命?”时烨说得缓慢,目光也未从张彩绘身上离开过。

可是他那一字一句都化作一条无形的长鞭抽打在张彩绘的心坎上,前不久还激动不已的张彩绘已经变成了被风霜冻坏了的茄子,她表情中既有不可置信又有深深的羞愤。

即便时烨什么也没做,说出来的话也无疑成了几十个耳光狠狠打在她脸上。

说到最后,时烨眉心微蹙,心中的不耐加深了几分,他沉声道:“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