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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暴君的男妃/穿成暴君的男妾(52)+番外

宫女都快把话说完了, 张彩绘才呵斥道:“琉璃,住嘴。”

宫女道:“可是夫人……”

张彩绘声色俱厉:“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

闻言,宫女顿时犹如被掐住脖子的鸭子,霎时没了声。

张彩绘见状, 扭头看向温池, 原本神态严厉的脸上无缝切换的挂起了不久前那温和无害的笑容, 她略显歉意地拂了拂身:“温公子, 小女管教无方,才叫下人在温公子面前说出这等话,小女回去后定当狠狠的责罚她,还请温公子勿将这事放在心上。”

温池:“……”

他眼睁睁看着这主仆俩一唱一和,郁闷得很,思虑片刻还是准备解释一下。

然而温池还未来得及出声,身旁的若芳便已迫不及待地冒出头:“你主子还没说什么,你这个下人却是来倒打一耙了。你家夫人是好心,难道我家公子就不是好心了吗?我家公子生怕将风寒传染给各位夫人,宁愿自个儿在榻上病着也不出来见各位夫人,哪料到我家公子的好心被当成了驴肝肺!”

若芳不知何时变得这么牙尖嘴利,说话就跟吐豆子似的,那些明嘲暗讽的话源源不断的从嘴里往外蹦,怼得那个宫女一愣一愣,也怼得在场所有人都红了脸。

尽管若芳说话时的目光是落在宫女身上,可是她的炮/火无差别的攻击了在场每一个人。

尤其是张彩绘,似是没忍住,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温池有些头疼地说:“那个……若芳……”

“公子,你就别劝奴婢了,今儿哪怕被你责罚,奴婢也要说。”若芳说着,猛地哽咽了一下,刹那间眼眶和鼻尖都变得通红,她两眼包着泪水,拧起的细眉里写满了无尽的委屈,“公子,你都病得那样严重了,可她们执意要来见你,甚至见不到你就不走,她们可曾为你的身子着想过?倘若她们早些走,你也不用拖着病重的身子来受一个下人这样的污蔑。”

说完,若芳仿佛再也受不了那委屈,双手捂着脸小声的啜泣起来。

温池欲言又止:“若芳……”

若芳哭道:“公子心地善良,从未想过这些事,哪里明白奴婢的委屈?”

温池:“……”

他只想为若芳竖起大拇指。

若芳哭得伤心,张彩绘等人却沉默下来。

尤其是搀扶着张彩绘的那个宫女,同为女人,她哪儿能不明白若芳的心思?可是眼见若芳哭得这么忘我,她真是连一句话都插不进去,只有被气得咬牙切齿的份儿。

张彩绘和其他夫人的脸色不比那宫女好看到哪里去,她们看了看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若芳,又看了看精神抖擞地仰头望着天的温池,也被气得直笑。

瞧那唇红齿白的长相……这是病重之人该有的模样吗?

那个宫女净在睁着眼睛说瞎话!

张彩绘从小到大过得顺风顺水,除了嫁入东宫后连太子殿下的面都没见着外,还是头一次栽了这么大的跟头,那股强烈的羞耻感从脚心爬上来,眨眼间便蔓延到她的全身。

她自认好心好意领着姐妹们来看望温池,顺便拉下家常,结果温池非但不领情,还让一个下等的宫女如此羞辱她们。

太可恨了!

这个姓温的不过是侥幸被太子殿下看了两眼而已,还真当自己是根葱了吗?腰杆还没挺直便在她们面前摆起了架子,甚至三番五次的将她拒之门外。

张彩绘越想越气,她何曾在同一个人那里接二连三的碰壁?也就这个姓温的敢这么对待她了……

温池眼睁睁看着张彩绘表情中的怨气越来越浓郁,后面到了已然掩饰不住的地步,他连忙拉了一把还在哭泣的若芳,正纠结着如何把这些人赶走。

法子还未想出来,却听得不远处响起车轱辘在地面上滚动的声音。

显然张彩绘等人也听见了这声音,一群人齐刷刷地扭过头朝着声音的来源处看去。

只见一辆用金色帷幔装扮得金碧辉煌的豪华马车缓缓驶来,在阳光下散发出金灿灿的光辉,要不是马车旁边跟着个朱公公,温池还以为是哪个天神下凡了。

不过光是一个朱公公便足以吓唬住张彩绘等人了,刚才还气得脸色铁青的她们纷纷在一瞬间宛若换了张脸一般,笑盈盈地望向朱公公,那溢满希冀的目光还真像是在看一个下凡的天神。

不等朱公公和马车靠近,张彩绘赶紧理了理衣裙,首当其冲地迎了上去:“朱公公……”

剩下的话还未说出来,却见朱公公连瞧也没瞧她一眼,面无表情地扬起手。

张彩绘一愣,声音戛然而止。

朱公公收了手,在众人眼巴巴的目光中径直走向温池:“温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