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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病(54)

更是控制不住的想要得到他喜欢的那个男人,贺渡。

理智已经被摧毁,仅剩下的,只有无法控制的冲动和占有欲。

看到这里的时候,祈无病愣了一下。

这段提到了一个人。

“我没成功,还被抓进了局子,出来的时候,又看见了那个男人,他靠着墙,地上全是烟头,就那么直直的盯着我,手里的烟烧到了肉,都没动一下。

我又发抖了,每次看见他,我都感到很紧张,他像是在透过我看什么人,不管是因为什么,我都要离他远点儿。”

“他今天又来了,问我为什么要给贺渡下药,我说我喜欢他,说完我就后悔了,这次,他看我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死人,就仿佛我侮辱了他的什么人一样。

听说他是个医生,医生都这么可怕吗?我腿差点吓软了,但是兄弟们都在,只好硬撑着淋了他一身的酒,我说让他滚,他就真的走了,再也没来找过我,说实话,我松了一口气。”

祈无病捏着纸的手紧了紧,医生?

后来,霍瞑进了霍乱的房间,发现了电梯,找到了密室。

出来之后,就开始疯狂画画。

还在一个房间里拿一股发酸的刺鼻颜料在墙上画他的艺术涂鸦。

“我活的痛苦又悲哀,像是一条被放在铁板上燃烧的老鼠,不管怎么挣扎,都逃脱不了身体上的疼痛,我不想活了,杀了我吧。”

“我竟然又见到了那个男人,我以为他不会再出现了,没想到他成了霍乱的心理医生,每个周末都会来家里给他做心理辅导,原来他真的是医生。”

“原来他根本就没有消失!他一直在盯着我!他一直在跟着我!”

“杀了我吧!”

“杀了我吧!”

“杀了我吧!”

后面的整整十二页,全部都是这四个字。

杀了我吧。

祈无病把这一沓纸塞进口袋里,躺在椅背上无力的闭了闭眼睛。

很累,很困,还很臭。

早知道家里有这么个恶臭的地儿,还放着一具尸体,他也活不下去。

就很想死。

也不知道被关了有多久。

祈无病扒着那条发散气味的缝隙像是在扒一条金丝带。

这个地方空气很好,还能听到隐隐约约的雨声。

光亮已经全部消失了。

所有惊悚可怕的东西都被隐藏在了黑暗里。

他闻着隐隐约约从缝隙中飘散过来的雨水气味,拼命的让自己保持清醒。

不知不觉,就开始小声念着。

“一个闻医生,两个闻医生,三个闻医生,四个闻医生,五个闻医生……”

突然。

一个熟悉的声音像是被风送到了耳边。

“闻医生在这儿。”

祈无病猛地抬头,一下子就精神了。

是幻觉吗?

“不是幻觉,你闪开点儿,我要砸墙了。”

闻观不耐烦的声音此时此刻显得竟是如此亲切,祈无病听话的控制着轮椅往后躲,边躲边说。

“闻医生,我现在特别想做一件事。”

闻观说,“什么?”

祈无病大声,“洗澡!”

第22章

那条唯一通风的缝隙越来越大,眼前的一片黑暗像是被人撕了开来。

一道光忽地刺破了地狱的外壳。

光亮越来越大。

接着就是一阵叮了咣铛砸墙的声音,是听着就很身心舒畅的狠。

一下又一下。

直到整面墙被砸出了一个大洞,一个人背着光从洞里走了进来。

祈无病眨眨眼,酸涩的生理泪水被刺激出来,挡住了视线。

好不容易适应突然的光,他也看清了眼前的男人。

向来干干净净穿的规矩又平整的闻医生,现在简直像是从垃圾堆里钻出来的不明生物。

他的白衬衫脏的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胳膊的位置更是出现了一大块黑糊糊的东西,看不清是什么。

鼻梁上的眼镜也不见了,少了一丝斯文多了些冷厉,脸上沾着飘荡的灰尘,但眼角的迷蒙撩人却丝毫未减。

不戴眼镜的闻医生总是这么带劲儿。

祈无病不分场合胆大包天的想。

重点是他手里拿着的东西,是个带着利刃的大锤子,活像个施工队出来的工头。

横竖怎么看都不太美观。

祈无病的视觉却像是加了层滤镜,盯着闻观的脸无声的笑,“闻医生,你好帅啊。”

闻观站到祈无病面前,居高临下的看他,“祈无病,你好臭啊。”

祈无病:“……扶我出去,我要洗澡。”

闻观弯下腰,把他的胳膊拽到自己肩上,托着他的腰站起来往洞外挪。

“周卉还有那个小姑娘……”祈无病问。

闻观淡淡地说,“送医院了。”

“霍乱和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