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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丢失的PEA(23)

作者: 艾西多 阅读记录

他在笑着藏牙,看的我眼馋,我就抓着他的手,问他,“我们这样,进展是不是有点快?”

他又不吝啬地笑了一下,无奈又下巴指了下我的裤子,“你自己看。”

我低头一看,我去。

刚刚场面一时有点失控,光顾着避免自己上刑事法庭来着,居然把衬衣装到了内裤里,还把内裤边提这么高。

好他妈一副社会打扮。

我想起还这副德行很酷地在走廊给男人塞钱,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才是被嫖的那一个。

我讪讪的,“你原来是在整理衣物啊,早说嘛,还以为……”

他替我把衬衣拉出来,把裤子往下褪了些,然后拉好衬衣再给我穿裤子,等拉链拉好,皮带扣被安稳扣上,他才问,以为什么。

还能以为什么,以为你要双枪炮来着,只不过这话我没说,虽说我不是那种翻旧账的人,那种东西翻出来无非给自己找罪受。

此时街上人已经很少了,凡是没点多动症和燥热病的大概都在会着周公,也可能是在床上画龙,心情好了还会再画一道彩虹。

月明星稀,他和我并肩走着,地上两道影,就是单看那两道翘着的头发丝,我也知道我们两个很帅。

唇舌相讥惯了,我们在纽约街头散步,也是我捏下他鸡鸡,他给我一拳,我捏下他屁股,他抄我一脚,我们基本没闲过,所以这么岁月静好的走着有点不合画风。

还以为我得了什么绝症,马上要死了,纪营舍不得碰我。

一阵夜风刮过来,四月的天气,也要温差有些大,更深露重是有道理的,古代人特别牛逼,他们要是有个哈勃,我们现在大概就在火星了。

可能火星就同意亲兄弟之间正常恋爱,那样的话,我要放条恶狗在登陆口,或者我亲自守着,不让任何人来,只住我和纪营两个人,大概无聊了还会跟地球人挑衅,“喂,看见没,这么大一片地,全是我兄弟两做爱的床。”

他走着走着步子越小越缓了,我为了与他齐肩而迫不得已跟着他的节奏走,其实我心里很忐忑,今晚的所有和做梦一样,简单的叫我不相信,又因为幻想过无数次而觉得熟悉,我想问他,你是不是答应太快所以后悔了,却没有勇气。

还是他先开口,“你……”

我提着一口气,问他,你什么。

他停下来,转过身对着我,艰难地停顿,他问,“你……是不是后悔了?”

我惊愕了几秒,突然弯腰抓膝,扯开嘴巴大声笑出来,指腹还认真的压在嘴唇上以自己防笑太开了崩裂。

他有些着急,又感应到我的情绪一样松了些眉心,他说,你笑个屁。

我没说话,只是笑着抓起他的手,和他手指相扣,然后我开始拉着他跑,他不明所以,却跟着我的节奏,我听见他不再有着负担的笑声,从前在露营活动的广阔山坡上,我也这样拉着他跑过,他那时也是这么开心的。

骂我傻逼,还追着我的影子。

我们跑进了一个狭窄的街道里,我把他按在墙上发狠地吻,这隔了六年的气息,我今天才品尝到,从前人们总说失而复得最为喜悦,喜悦好比涸辙之鱼遇见了一汪清泉,我那时是不理解的,可我现在知道了。

我现在恨不得把这片天扯下来披在他的肩上,再把星星撕碎了让他瞧着笑。

口腔里龙舌兰的味道被他席卷而尽,我的主动权反倒被他夺了去,吮吸,舔舐,将我尝了个遍。

我记起我们在金罂粟见证下的初吻,血气方刚的两个人捧着对方的脸,紧张的不知道从何处入口,直到把对方的嘴唇摸索着衔入口中,才敢微微睁开眼确认,打架成性的两个人却总怕把对方咬伤。

情事上我从来不落下风,但第一次是我让了他的,所以这次我要扳回一成,于是我开始上下其手,摸的他直喘着粗气,他终于抓住我求饶,下巴抵在我肩上,他说别碰,这儿脏,我都不知道他说的是到底他的老二还是这个街道。

被吻的有些狠了,我八百辈子没这么喘过了,我觉得纪营就是我的障,远远瞧着不以为意,想着也不顾尔尔,可直到走到跟前才会觉得这辈子也渡不过。

融不掉对方,开始的喜悦和浪漫便忽然消失不见,只剩下无限的怨恨和痛苦,但若要让我凿碎了他再走过去,我宁可将自己于寒风处永久流放。

可疼是会记着的,为了不要摔的太疼,我必须学会提前逞强,咽了咽口水,我问他,“纪营,你喜欢过我吗?”

我只能说喜欢,我其实不敢说爱,我生长在一个婚姻无比失败的家庭里,所以对爱这个字眼,我一直带着偏见,却也矛盾地带着遥不可及的向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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