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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世偷欢(12)

男人越想越迷茫,他唯有更加凶狠地搜刮着程欢嘴里的空气和津液,才能让他有一点点的真实感和满足感。

程欢亦紧紧攀上他的脖颈,她的小舌柔柔地探进他的嘴,任由他汲取着自己的温润与湿软。

两个人之间的情`欲味道愈演愈烈,男人两手覆上程欢的腰和臀,一路推着她倒退,迫至墙壁,直到再无退路。

程欢眉微皱,却很快伸手覆上他精壮的腰身,隔着西装布料细细摩挲。直到程欢渐渐呼吸不畅,程余才不舍地松开程欢的唇,却转而头一低,埋进她的脖颈,热吻如密密麻麻如雨点一般,越来越下探。

动情中的程欢眼神渐渐迷离,直到她看到匆匆归来的那抹明艳金色,才堪堪推开情`欲袭脑的程余,别过头,慌忙离开。

迎接程欢的,却是一记响亮的掌掴。

滕爱似乎是使尽了全身的力气,程欢一个没站稳,一下子跌到在地。滕爱不禁一怔,表情有点纠结,她的力气再大,也不会让身手矫捷的程欢如此轻易的跌倒。滕爱拧着眉看了看程余,见他没有丝毫的怪罪,便放下心来。

将将回过神来的程欢慌忙抬起头,见滕爱正紧紧地盯着程余,忙跪着爬上前,对滕爱低声下气:“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把持住自己……对不起滕小姐……”

滕爱低眉乜着地上的程欢,胸口剧烈起伏,半晌,才恶狠狠地吐出几个字:“我当然知道是你的错。”说罢,抬腿,逼着自己盈起笑,走向程余。

程余自滕爱掌掴程欢开始,便一言不发。不是他不心疼程欢,只是暂时他还动不了滕爱——

金三角的货近来出的岔子越来越多,而程氏的发展若想再上一个台阶,背后就必须有更加稳固的资金支持。这些单靠合约和订单是远远不够的,南方的制毒场,以及他掌控的东亚毒品市场,才是他的根基。而想要巩固自己在东亚的地位,甚至扩宽欧美市场,只有拿到金新月的货。

滕爱掌握着良好的金新月渠道,不管是供货还是走货,滕爱都可以为自己节省很大一部分的气力。这对程余来说是最好的买卖,也是能让腾跃那个老家伙气绝的地方。

他派他的女儿滕爱来搞垮程氏?想得美。他程余不仅要笑迎这亲手送来的美人儿,更要让美人儿背后的主使,追悔莫及。

程余仅是瞥了一眼跌坐在地上的程欢,便抬起眸子,揽过滕爱的肩,凑上她耳边低语:“亲爱的,去干嘛了,拖了这么久?”他根本没有要为方才那一吻而解释点什么的意思。

滕爱心里不舒服,脸上却不表露,程余不是说过么,程欢是他的女人,谁都动不得。滕爱此刻亦不想与程余计较什么,她现在只能顺着程余来,直到两个人结婚,直到她成为程氏的女主人。那时候,她才可以随心所欲地除掉她痛恨的程欢。

滕爱含笑挽起程余:“爸爸带我去见了他的一些老朋友。”她的笑里含尽妖冶之色,程余知道,她是在告诉他,他离不开她,他需要她的人脉。

程欢从地上爬起来,跟在他们二人身后步入会场,却一直保持着十米的距离。她不能靠的太近,也不能靠太远,她要始终关注着程余以及程余周身的一举一动,以确保他的安全。

程欢是一个合格的保镖,她时时警惕,目光如提防天敌的小兽,警觉性十足。她绝不能疏忽大意,更不能漏掉程余和狄省长所说的每一句话——

这场Party是狄省长的生日宴,A市隶属于东三省,跟云南省八竿子打不着,他程余兴师动众地来参加云南省省长的生日宴,想必里面的内情,是程欢以及警方最想知道的。

方才在跟程余接吻的时候,程欢已经偷偷将蓝牙窃听装置放进了他的衣兜,现在她需要做的,就是跟程余保持十米的距离,然后,将他所说的每一句话,一一记在心里。她不相信狄省长是干净的,亦如她从来就不相信程余会对自己动感情一样。

程欢一直一心二用,根本没有看到滕爱正在朝自己走过来。而直到滕爱走近,程欢才恍然发觉,抬眼看一眼正在僻静处跟狄省长相谈甚欢的程余,不禁郁结——

她听了半天,却是什么□都没有听出来,他们的交谈内容不过是些无关痛痒的寒暄,程欢竟有那么一秒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力,难道是自己冤枉了狄省长?

滕爱来意不善,仅是对程欢微点了下头,便要“请”走程欢:“陪我去趟洗手间。”

滕爱的口吻不容拒绝,程欢不好推辞,正欲掉头跟着滕爱走开,却听内置耳机里传来程余的叹息:“我也有一个妹妹,只是多年不联系,不知道她过得怎么样。”

程余身子一紧,再想继续听下去,却被滕爱狠狠拽住手腕,霸道地拖向洗手间。

程欢一路上都神情恍惚,程余说的不像是假话,可据她所知,程余压根就没有什么亲妹妹。当年她被程向东带进程家的时候,她只见到程余一个小孩子。莫非……程向东还有女儿?可若程向东有女儿,当年又为什么要领养自己?还是说……继自己之后,程家又新领养了女儿?

程欢不觉轻笑,不知道这新来的女孩儿后来怎么样了,是同样地被程余用卑鄙下流的手段赶出了程家,还是喜欢上她,然后占为己有?

失神间,程欢已被滕爱拖至洗手间。程欢悄悄挣脱滕爱的钳制,淡淡地说了句:“我在外面等您。”

滕爱却慢悠悠地转过身,下一瞬,抬起尖细高跟,一脚踢上她的小腹。

程欢腹部的伤口才痊愈不久,根本禁不起滕爱这一脚踢。她捂着肚子退到墙边,眉头紧锁。程欢自知不能反抗,滕爱是程余的未婚妻,现在又是在名流汇聚的狄省长生日宴,如果她现在闹出动静,就是给自己找死。

知道程欢不敢吭声的滕爱狞笑一声,欺身上前,一把揪起程欢的头发,看着她的眼,恶狠狠道:“程欢,你觊觎我的男人,是吗?你喜欢他,你吻了他,你还想怎样?想睡他?想在他的身下高`潮?还是想让他亲口告诉你……程欢,我爱你?”

程欢低眉不语,呼吸平稳。她根本不想与滕爱争辩,她也知道,跟滕爱争辩不会有好下场。程余方才的表现她已看得透透,他根本就不会在乎自己的死活。在滕爱和自己之间,程余当然会选择他的即有权又有势的未婚妻。

程欢面色平静,并不正视滕爱。如果滕爱想要折磨她,那尽管来,她此刻只想快点结束与滕爱的纠缠,回到宴会厅内监听程余所说的每一句话。

只是滕爱似乎不怎么配合程欢,她对程欢的隐忍很不满,于是贴着精美水晶甲的手指探下来,捏起程欢的下巴,逼着她直视自己的眼:“程欢,你的忍痛能力很是令我钦佩,你的乖顺和隐忍,更让我喜欢。”顿了顿,滕爱另一手覆上来,用指甲划着程欢被掌掴后略微红肿的脸:“呦,这么漂亮的脸蛋,如果再添上几道红印子……你说余哥看了,会不会心疼?”

一直默不做声的程欢终于开口:“我只是余哥的保镖,余哥爱的人只有您一个。方才的错误,的确是我一时冲动,我甘愿受罚。”

滕爱见程欢依旧一副不怕死的样子,更加妒火中烧,她愤恨着点点头:“好,你甘愿受罚不是吗?那我就成全你。”说罢,掌风带着凛冽的气息呼啸而来,程欢脸眼都没眨一下,滕爱愿意打就打,早点打完自己好早点回去完成任务。跟报仇相比,滕爱的这些小女人做派,未免太渺小。

滕爱一只手大疼了,随即换上另一只手。程欢静静地跪坐在冰冷的地上,任由滕爱像头发了疯的狮子,随意践踏她的自尊。

路过的人见是滕氏千金,都佯装什么也没发生一样,避身而过。程欢的嘴角渐渐被打出血,血液慢慢流淌,凝结在嘴角,亦如那一天,她用凌厉的巴掌扇在席让的脸上,直到他嘴角流血,直到他的头随着自己的掌,不断变换着方向,如同没有生命的傀儡娃娃。

打红了眼的滕爱像是上了瘾,她丝毫不知疲惫,力道一下比一下狠,仿佛恨不得让程欢就这样死在自己的手下。

程欢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她只知道眼前是滕爱的明晃晃的金色礼服,身侧是不断路过的形形□的人,有惬意的,悠闲地,也有步履匆匆的。

渐渐的,程欢觉得脑袋有点晕,藏在耳蜗内的内置收听器也早已被滕爱打坏,程欢想,既然此行终将一无所获,倒不如让她把自己打晕,她也能趁机好好睡一觉。

只是在下一个巴掌即将到来之时,声音突然停止了,她看见,一直强有力的手,死死地握住了那只纤细却狠毒的手。

☆、余13欢 接吻

在滕爱的下一个巴掌即将到来之时,声音突然停止了,程欢看见一只强有力的手,死死地握住了那只纤细却狠毒的手。

最先抬眸的是滕爱,她先是一怔,而后挣脱开男人的手,“你在干什么?公然对抗我?”

印木凡垂头,“滕小姐,程欢现在有任务在身。”顿了顿,男人硬起语气,“她已经离开太久,是否可以让她回到她应该在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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