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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太魅(29)

很久以来,他对安芮口中的“易总”习以为常,他以为,他永远都没有机会让她改了这个称呼。

他以为,他会和她相见于人海,再匆匆错过。一错过,就是一辈子。

也许,这就叫爱有天意。命中注定在一起的两个人,就算颠倒了日月,颠覆了黑白,都还是会再牵起手的。

勾唇看着身下的人,易司城想,她和他,不是遇见。

而是注定,是永恒。

安芮被他压着,呼吸微滞,加上刚刚又被他撩拨得心痒难耐,只有扭扭身子以示提醒——他还在等什么?

却迟迟不见他有下一步动作。

易司城只是一味地吻她,吻遍身上每个角落,从后颈吻到到小腿,甚至连脚趾都不肯放过。

被他吻得神魂颠倒,安芮早已骨酥身软,却仍被他抚/弄着,身子一下接一下地轻颤。

女人抓紧了男人的肩,是痛苦,是窒息,是沉沦……

她却想要的更多。

男人的吻回到她胸前,不及多想,安芮张着红唇贴上男人的胸口。试探几下,终是含住了他的那颗粉嫩。

娇滴滴的,比女人的要小巧而伶俐得多。

舌尖舔/弄了不多时,安芮干脆一鼓作气,贝齿轻咬几下。易司城不出所料地加重低喘,却同样加重了在她胸前揉捏的力道。

两个人的轻微低呼,齐齐打在对方胸前,魅惑而又迷人。

女人看着他皱着眉的脸,吃吃地笑,小手不忘四处游移,直至覆上男人紧实的臀,抓住,向自己拢了拢。

易司城身子一僵,这女人,倒是越来越开放了。

他明白,那是她情动之时的自然反应,她只是想要告诉他,她想要。

男人会意,带着剥茧的大手沿着腿部线条滑上来,在她的下面打几个圈,再沿着小腹一路上移,扳住安芮作乱的小手,弯折在她胸前,死死压住那方柔软。

一番动作下来,安芮早已溃不成军,眼泪都要滴出,“求……你了……司城……要了我吧……”

话一出口,安芮才猛然发觉,自己怎么就跟个荡/妇一模一样。

下一个念头划过她大脑,安芮,你昨晚不是跟他做了么,怎么……还是这么如饥似渴,欲罢不能?

刚要后悔,易司城却再次把她搂紧,唇齿不由分说地埋进她身下。

“别……嗯……司城……别这样……”她的手,绞进他的发,连着痛苦和难耐,一齐纠缠。

这回,她是真的清醒了。这男人哪里是在调/情,分明是在逼着她放浪。

安芮受不了他这似有似无的舔/弄,却不知,就在她最难耐的那一刻,已有汩汩蜜汁沿着内壁滑入男人的口。

易司城听话地退出来,身子欺上,安芮正欲松口气,却被他湿漉漉的唇堵住。

一嘴的粘稠和苦涩。

“你的味道,甜么。”

他的眸子,大雾弥漫。

安芮皱眉撇了撇嘴,红着脸躲过易司城火辣辣的目光,两手却抚上男人紧实的背。

易司城轻笑,这丫头,都知道他下一步要做什么了。

——他的进入,从来都会让她难以承受。

就像是他给她的爱,饱满,凶猛,而又热烈。却又要带给她痛苦。

零落着甜蜜的痛苦。

似痛非痛。

亦如罂粟,一旦染指,便在痛苦中幸福的沉沦。万劫不复。

******

都说爱情是良药,安芮不否认。

爱情是治疗寂寞的良药,是缓解疲惫的良药,是重拾快乐的良药。

而做/爱,则是为了证明爱情。

安芮趴在易司城怀里,额间汗珠还未消,碎发贴在脸上,眼神渐渐回过几丝清明。

男人的心跳,有力地传进她的耳,一下一下,扣着她心底的浪花。

似乎他的一个细微动作,都可以激起她内心的千层浪,惊涛拍岸。

抬眼看看易司城,安芮轻声道,“司城,我觉得我很没用。”

男人好奇,挑了挑眉,“怎么讲?”

安芮换了个姿势,枕在他怀里躺好,娓娓道,“我觉得自己亏了。”

想了想,她继续,“之前你一直欺负我,误解我,甚至怀疑我。可我呢,除了偷偷喜欢你,暗暗折磨自己,再就是想着法儿抵抗你的打压。可最后,还不是被你几句甜言蜜语给收买了。不行,我不能这么没出息……”

安芮还在怨念,易司城却笑了出来,胸腔震动的轰鸣不减分毫地传进安芮耳。

女人微怒,气鼓鼓地撑起身子,“你还敢笑我。”

男人伸手捋了捋她的发,随即哄道,“好了乖,不生气。要不……我弥补你吧。”

“怎么弥补?”

“嗯……加强健身,争取一晚上多做几次。”

“……”

“不喜欢?那……以后每晚都做?”

“……”

“还不喜欢?那怎么办……要不……

今晚再做几次吧……”

安芮想踹死身上这个男人,但她如不了愿。

不仅仅是因为体力相差太悬殊,而且他上她下,不利于力道发挥。

其实说到底,她安芮断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瞧瞧,你瞧瞧,飞向云端欲仙/欲死的,不是安芮是谁?

******

这一晚,两个人一直折腾到凌晨。

天已蒙蒙亮,安芮却困意全无,缠着男人陪她说话。

易司城跟跑了个马拉松一样,体力虽没透支,但怎么说也是大量运动过,需要好好补充体力。

安芮见他实在太困,便放了他补眠。而自己又被他捣得浑身散架,力气全无,只好跟他一起窝在床里。

安芮愣愣地盯着窗外的天,跟回忆说声晚安。

她想,她也应该睡个好觉,因为天亮了,因为爱来了。

只觉心安。

正欲阖眼,却听易司城手机响。

见他太困,安芮不忍心吵醒他,探过身子够手机,看清明明灭灭的屏幕。

来自“梁天”的短消息。

安芮皱了皱眉,梁天找易司城?

猜是工作上的事,安芮也没在意,放下电话准备接着睡。

却再次被短信声勾了回来。

依旧是梁天的。

怕是有急事,安芮心里狐疑,犹豫再三,擅做主张点开了短消息。

下一秒,指尖止不住地颤抖。

******

易司城睁开眼的时候,阳光晒着好看的光泽投进窗子。

法国之行的最后一天。

昨晚两个人折腾太晚,待他醒过来时,早已日上三竿。

男人慢慢回想昨天发生的一切,安芮,那个他深爱的女人,终于成为了他易司城的人。

心中喜悦漫上来几分,翻身想要揽过她,却发现,身侧早已空空。

唯有枕头陷下去的凹痕证明着,昨夜不是幻觉。

脑海划过几丝不祥的念头,男人裹上睡袍就往客厅走,安芮,你不要吓我……

方一抬眼,他的脚步便顿住。

女人只裹着纯白睡袍,腰间带子系成精致的蝴蝶结,白瓷餐具一个个摆上桌。

安芮抬了抬眸子,“醒了?”说着走近他,“我叫的room service,也不知道对不对你胃口。”

男人恍惚了半秒,仅仅是半秒。

他觉得一切都不怎么真实,太虚幻,太美妙。

女人瞄瞄他变幻莫测的眸子,“想什么呢?快去洗洗,过来吃饭。”说罢推了他去卫生间。

男人大清早的欲/望,被她这一推,稀稀拉拉全都推了出来。

安芮刚要转身走,却被易司城箍住了胳膊,稍一使力,女人倒进他怀。

冰凉的唇吻上她发顶,再一路向下,额头,眼,鼻尖,唇——

就快要吻到她唇的时候,安芮身子怔了一怔,旋即伸出食指挡在嘴前,点了点男人的唇,扯出一丝笑,“又要乱来?快去,饭要凉了。”

不舍地松开她,易司城又在她额上吻了吻,心情大好地进了洗手间。

安芮叹口气,回身去餐厅,把剩下的菜悉数摆好。

******

易司城洗好出来,见安芮已在餐桌前坐好等他。

走过去搂紧她,“今天去图尔转转,怎么样?”

安芮避了避身子,浅笑,“好啊。”

低下头,安芮嘴角轻扯,能把戏演到如此炉火纯青的地步,恐是只有他易司城能做得到。

——他不该做商人,而该涉足演艺圈,完美的外表加上完美的演技,定会大红大紫。

又是一颗实力兼偶像派的天王巨星也说不定。

鼻尖嗤出一丝笑,微不可查,易司城,我倒要看你还要怎么玩,我安芮悉数奉陪。

席间,男人随口提了句要她回Deluxe,她差点一句话没憋住骂出来,好歹是逼着自己忍了下去,只漫不经心答了句,“我在良运挺好的。”

安芮也不抬头,只闷头吃东西,说出的话却清晰无比。

易司城欺近几分,“你就不怕,那个梁总再……芮芮,我担心你……”

“他还能把我怎么样?”

“芮芮,上一次我让你回良运,是为了你的事业着想,这回,我不能再容忍了。回Deluxe,回我身边,好不好?”

安芮终是抬起头,仔仔细细看清他的表情,真诚,关切,十足的好男人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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