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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太魅(28)

你和陈迟的确慢,你追了他三个月,你为了他放弃国内优渥的生活,你孤身一人只带一颗心去了南半球,你用尽所有力气去爱他。

结果呢?

你被甩了,被踹了,被抛弃了。

所以,按着套路来的爱情又怎样?

按部就班的爱情终是抵不过男人的欲望。

女人,永远都是受伤的那一个。

她不要。

安芮起身,在他身后伸出手。易司城的身子,僵了一瞬。

仅是一瞬。

她的小手环在他腰间,身子紧贴他的。

她的耳,覆在他宽厚的背,听不到心跳,却感受得到呼吸。

易司城慢慢站直,转过身子正对她。安芮深情而又迷蒙的眸子,落进男人那一方温软。

见她有些不对劲,易司城低头又看了看她,“怎么了?”

“司城。”

“……嗯?”

“我爱你。”

******

安芮还是趴在了易司城的后背,男人背着她,走在并不黑的巴黎夜色中。

走过几片街区,男人停下来,抬眼看了看路标,扭头问,“几点了?”

安芮抬腕,“快到12点了,司城,回去吧。”说着她就要挣脱下来自己走。

易司城不肯,又向上颠了颠她身子,加快步子。

安芮拗不过他,只好认命地待在他的背上,心里绞着一丝一丝的疼。

她怎会不知他的用心良苦?

见她穿着高跟鞋,知道走长路会脚疼,所以说什么都要背着她看风景。

他说,体会一座城市,最好的方法就是走上街道,穿过广场,踏进地铁,感受城市里的每一寸呼吸。

在他的背上,安芮看了一路的好风景。

不眠的夜,扉糜的情,沿路看过来,安芮的心竟也跟着浪漫起来,又紧了紧搂着男人脖子的手,安心地笑。

易司城把安芮放下来的时候,巴黎圣母院的钟声刚好敲过12下。

安芮惊觉,“你不会是…..特意带我来这里……就是为了迎接新一天吧?”

“我有那么俗么?”

“不一定,反正你的情商远远低过你的智商。”

男人看了看那座宏伟而又神圣的建筑,拉住她的手,正色道,“芮芮,我想以这座教堂为证,我易司城,从此,只爱安芮一个人。珍惜她,保护她,宠她,爱他……一辈子。”

女人的脸,悄悄变红。

安芮想,定是巴黎的夜太魅,要不然,她才不会那么容易就鼻子发酸,眼圈泛红。

哽咽着,女人嗔怪道,“你真傻,跑这么远,就为了……”

她剩下的话,悉数吞进了男人的嘴里。

风,吹着。肆意而又温情地吹散每一片阴霾。

再凝重的云,也抵不过爱的吹拂。

没了云层的羁绊,星辰的光,璀璨,夺目,永恒地挂在天上,照耀着地上幸福的人。

安芮觉得,有那么一刻,心跳,好像停止了。

是不是如果从此世界毁灭了,她都不觉遗憾。

——此生无憾。

******

出租车在BRISTOL酒店前停下来,夜风带着冷度,安芮却觉体内一阵一阵的热。

从进了酒店电梯开始,她的唇就没有离开过易司城的身。

女人水蛇一样缠在他身上,静谧的电梯轿厢,只听得到她的吮/吸声。

甜腻得诱人,暧昧得迷蒙——安芮已然迷离不能自已了。

其实从易司城跟她表白那一刻起,安芮身上的所有伪装,由内而外,全部在那一瞬轰然坍塌。

溃不成军。

电梯门开,安芮勾住男人脖子,双唇贴紧,密不可分。两个人缠绵着踉跄在走廊里,履步维艰。

扉糜的肌肤相亲,微妙地响在空气中,透着融融春意。

行至房门前,安芮身上外套早已丢在走廊的某个角落,难觅踪迹。

亦如她心底那层最后的防线,本来就了无痕,这回更是悄然消失,彻底远去。

忙乱中,易司城掏出房卡,关上房门那一刻,女人身上最后一丝遮拦应声而落。

她想,她终究是逃不过他这一劫。

她注定是要被他吃得死死,想逃都拔不动腿。

干脆主动一回,大胆一回,任性一回,放肆一回。

干脆,彻底地爱一回。

起码,这个男人能勾起她所有的爱/欲。能让她,暂无烦恼,独享欢爱。

就好像是……罂粟。

猛然蹦进安芮脑中的这个词,像是带着灼烧的炽热,烫得她心里发焦,滋滋啦啦的声音听在心里,丝丝入扣。

男人的身子被她压着贴在门板上,她光/裸的身子蹭在易司城的西装布料上,微冷,皱眉。

安芮眯了眯眼,易司城,你果真是个危险的男人么?

爱上你,难道真的会沉沦?

她不信。

片刻的迟疑被火辣的热吻取代,女人的唇从男人的唇上移开,却急转直下,来至领口,行至胸膛,移至他周身的每一寸。

像是漫无目的的逡巡,又像是精制细做的诱惑,易司城被她吻着,胸口暗暗发紧。

这就是她爱的样子?最真实的样子?

干净纯粹,澄明清晰,想爱,就放心大胆地去爱。

思绪刚刚转了个弯,男人一不留神,安芮的唇便猖獗地停在他的小腹,柔软的唇随着娇嫩的手,一路煽风点火,终是碰到了最不该碰的地方。

粗喘开始在易司城的喉间蔓延,他克制着一切生理反应,却终究抵不过他爱的那个人,做所的一切。

安芮抬头,用迷离的眸子看了他一眼,遂埋头,湿嗒嗒的吻再次覆上来。

女人想的很清楚,既然爱了,就要占据主导地位。

不管是床上还是床下,拥有主动权的那个,永远都不会受伤害。

这道理是她那个莫大小姐八百年前讲过的,起初她根本没往心里去,谁知现在竟派上了用场。

安芮此刻才深觉莫然所授经验的高明——看看易司城现在被折磨的痛苦模样,安芮吻得更加卖力几分。

一直处于被动的易司城见她来势汹汹,心底暖意更涌上几汩,两手轻扯,繁复的西装终是卸下,只留最真实的自己给她。

滚烫的肤,濡湿的吻,安芮的唇似是可以燃火的源头,带着情/欲,不差分毫地哄热他的身,搅乱他的心,迷乱他的夜。

她很努力。

努力做一个合格的女朋友,努力做一个合格的女人,努力做一个,合格的,可以让自己男人满意的女人。

起先,易司城对安芮的主动很是满意,他似乎颇为享受这一切。

他想,今天定是他的幸运日,表白成功不说,还有心爱女人的精心服侍。

直到明显感到腹部的异样,易司城才从闲适而又刺激的享受中恢复神智,微低头,却怔了一怔。

半晌,男人一把捞起安芮,咣当一身闷响,女人一丝/不挂的身子贴上墙板。

他压在她身上,紧紧地,空隙全无。

男人声音些微沙哑,“能耐了,嗯?”

作者有话要说:预告:易大人要反击了...能反扑成功木?

再预告:安小妞到底会不会知道真相捏...一切的真相......

明天继续~

24

24、第二十四夜,颤 ...

安芮正欲开口辩驳,却在下一秒仰了脖子绞住眉。

——他的手指猛然探入,一根接着一根,出入频率犹如她的心跳。

紊乱,而又渐次加快。

她的口中,破碎出第一声嘤咛,不大不小,却掷地有声,瞬间唤醒潜在两个人体内的所有爱意。

迷离中的安芮只剩最后一丝力气去怨念——怎么还是他赢?

她努力了十几分钟,吻得满头大汗如火如荼,却终被他的一秒钟扭转了乾坤。

也罢,谁叫他是男人,她是女人。

伟大的造物主决定了男女分工的不同,男人负责爱女人,女人,负责被男人爱。

所以像爱/抚接吻这类体力活,交给男人做,也不失为一件天经地义的事。

如是想,安芮的挫败感便消退几分,遂勾手搂住易司城的腰,偷偷伸进衬衣下摆,精壮紧实的肌肉,触感上佳。

他的唇,远比她的要会吻、会调/情,会抚/弄,会轻而易举地让她生生咬碎每一声娇喘。

灼烧,带着爱的味道,漫遍她的四肢百阖。

冰凉的墙壁,透着不近人情的寒气,却远远盖不过安芮身上的火热。

男人的吻,似是带着脾气,跟他人一样的脾气,霸道,乖戾,不留情面地侵袭过她的每一寸肌肤。

大力的吮吸,似是要把她的皮肤吮出水来。她的身子,在他怀里轻抖。

安芮渐渐四肢无力,根本抵不住他这番唇齿攻击,终于在瘫软之前清醒了回来。

“司城……去……床上……”

男人的眼角,染着从未露过的迷蒙,鬼魅,却又纯良。

抱着她走进卧室,不过几步路的距离,却像历经了百年。

他听她在自己身下叫他“司城”,分外心欢。

他也是头一次深觉,原来单单少了一个姓氏,真的差了这么多。她的嘴里不断嘤咛着“司城”,听在他耳里,就好似听她在他耳边呢喃,“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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