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妖孽(95)

穿在她身上一定漂亮。

他迫不及待的要帮她换上,伸手把她按在棉被上剥光。

冰凉的丝绸碰上她香暖的肌肤,苏平安打了一个哆嗦,别开头。

苏致远浑身燥热,然而心有余力不足,硬都硬不起来。

过了年他也才二十一岁,本不该如此。可两天一夜没睡,一路提心吊胆上千公里,他就是铁打的也吃不消。

心有不甘的把她从头到脚连搓带揉的摸了一遍,他这才摇摇晃晃的起身,会自己的卧室挺尸睡觉。

这一觉睡得跟死了一样,再活过来已经是半夜。

一觉睡醒他并没有觉得神清气爽,反倒是腰酸背痛,肚皮饥饿。一天一夜都没好吃一顿过了,饿是难怪的。至于腰酸背痛,想来也是前一阵花天酒地落下的。

他虽然年轻,但也不应该这么糟蹋自己。

屋里的人都已经睡了,他一个人下楼,开了灯在厨房弄饭菜。

小四杀人放火不行,但伺候人的生活做的不错,早已经在厨房给他留了饭菜,专门放在碗橱里,还用饭罩盖着,即透气又防虫。

而小煤炉里也闷着一只煤球,把风门打开,就旺旺的着起来。

小四听到动静连忙爬起,慌慌张张下来帮忙,顺便一脚头把一样东西踢到灶下。

苏致远见他神色有点不对,瞄了一眼,发现是一只老鼠夹。

一只老鼠夹有什么好藏的?

随即一想他明了,大概这小孩子是怕他骂。他一不在家,好好的屋子里就有了老鼠。

这班小畜生不讲卫生惯了,现在引出了老鼠,将来天气热了,蟑螂苍蝇都出来,那他的好屋子都让他们糟蹋了。

骂还是要骂两句,但敲打敲打就可以了,这不是什么大事。

吃饱喝足,他感觉人舒服了。有心想到小储藏室里去跟师傅耍贱,但想想还是算了。

他现在是做大事的人,要保重身体,修身养性。

留着精神,明天还要出去办正事。三间烟馆现在是他自己的买卖,他还是得去多看看才是。等办完了正事,在去骚扰师傅也来得及。

半夜里殷勤没献上,还被七爷敲打了两句,小四满腹怨气。等七爷出门了,就去找哑巴的麻烦。

都是这个贱骨头小戏子,拿剩菜剩饭去招猫引狗,这才把老鼠也引来。野猫野狗都被他用冰凉的井水泼走了,就是这老鼠钻来钻去,抓都抓不住。害得他只好自掏腰包买了老鼠夹,结果被七爷看到了,吃了一顿排头。

七爷把这么好的屋子交给他管,他却不作脸,弄出这样的事,叫他心里多难过。

小戏子贱骨头,吃饱饭没事做,就给他出蹩脚,真当要死。

给哑巴一顿拳头巴掌吃饱,他心恨恨的想,老鼠夹不管用,看来还得去买一点老鼠药才行。

苏致远养了一天一夜的精神,第二天夜头回来,就龙精虎猛的折腾苏平安。

小叫花子志得意满,蹬鼻子上脸的也敢在师傅耳边问她“我猛不猛?我威不威。”

他当然猛,绝对威。

在她这块田里耕了一夜,灌得她都满出来,活蹦乱跳的师傅被他操的气都要断了,软面条似的撑都撑不起来。

她反正是压不死的,他也就不管了,爽了再说。

把积了半个月的火气都发在她身上,末了摸着她扁咂咂肚皮,他若有所思。

在这块瘦田里他耕了那么久,然而一点动静也没有。

想来师傅这块田怕是一块绝户田,也难怪,这作孽的妖怪,断子绝孙很正常。

可他是要做大事赚大钱的,要是没儿子,赚的钱,买的屋,留给谁去?

他现在还年轻,不必想这些。但将来老了,还是要有一个后代才行。

他还是要正经找一个过日子的女人才行。当然咯,这要等他赚大钱之后再说。有了钱,有了身份和地位,小叫花子也要端起架子好好挑一挑,挑一个大家闺秀做老婆。将来他的儿子就是少爷命,从小读书识字,将来比他还有出息。

师傅看不起小叫花子,喜欢少爷,他就给她弄一个少爷出来瞧瞧。

至于师傅,他当然还是要继续养下去。

人家有钱老爷养姨太太,他养师傅。

一想到师傅要给他当姨太太,他就乐的要开花。

不老不死不会生养,师傅当姨太太正好,一辈子漂漂亮亮给他操!

远大前程还在青阳县等着他,临走之时,他又大手笔的给小洋楼装了一个电话。这可是好东西,千里之外摇一摇就能联系上。万一家里有什么事,他也马上能知道。

新鲜东西,家里的孩子们都奇怪煞了。他手把手教会小四怎么用,把这孩子新鲜的眼睛都要突出来,看他的眼神就跟看神仙一样。

是咯,他现在多威风。

电灯电话小洋楼,在哪里都算是出息了。

当然洋楼是租的,但等这一笔生意做完,他就可以买下来。到时候,就真要抽空好好装扮装扮。他也要过一过时髦绅士大老爷的日子。

怀着对未来的美好憧憬,苏致远坐上火车,回青阳县忙他的大生意去了。

第175章 尘埃落定 4

丘八,奸商,官 府,三座大山似的压在青阳县,把青阳县的油脂都压出来,源源不断的流入个别人的腰包里。

老百姓手 里没枪没权没势没钱,给一口饭吃就只能乖乖听命,受尽剥削。

做人上人的滋味,自然是没的说。

苏七爷志得意满,嘴巴一张,肚皮一撑,吃饱。

这一趟回去,烟田里的花开的更茂盛,蒴果一批一批的成熟,几百个刀儿匠忙着割烟收烟,把深褐色的烟土源源不断的送到他手里。

不到十天,又是六千担烟土收齐。

这一回装了四辆车,六千担是师长和秘书先生的,一千五百担是他和唐先生以及各路连长排长的私帐,运回张家口。以前他靠师傅的老本贿赂收买,这一回索性拉大家入伙,一起分私帐。人人有份,私帐也变公帐了,明目张胆。

把公帐交了,他又押着车去汇自己的私帐。只要公帐不误,秘书先生也睁眼闭眼,装作不知。

烟馆老板早已经准备就绪,仓库弄好,师傅也在。一千五百担烟土卸下,连夜赶工熬制熟土。

这一趟路上熟了,他在车里困了一觉,精神还好。

自己的生意自己着心,他便留在仓库里看熬土。师傅们忙得汗流浃背,蒸腾出的水汽厌恶熏得人呛鼻。

腥臊难闻的生土经过水与火的熬炼慢慢变成绵软芬芳的熟土,装在细竹篾编织的小箩筐里,堆叠了整整二十只木箱。

这都是上等熟土,他三间大烟馆是吃不下的,太多了。

张家口是师长大人和秘书先生销烟之处,这里的生意他是不能做的,坏了规矩,伤了情分。但张家口四通八达,好烟土不愁卖,竟可以贩到外地。

头一次卖熟土,他也不计较什么价钱,快进快出,钱拿到手才是正理。

押车之前他就已经电话通知烟馆老板,老板也早已经联系好下家。熟土一弄好,就直接转手卖掉,白花花的银钱整整两箱。

烟馆老板很识大体,知道这一笔钱财是大老板们的私帐,轮不到他沾手,故而恭恭敬敬原封不动的交给苏致远。

苏致远从唐先生那里学会了使用银行和支票,转手就把钱交到外国银行,开好两个户头,唐先生和丘八们的钱都回到唐先生账上,让他们自己去分。另一个户头就是他自己的,唐先生说这天下美国最厉害,美国的钞票跟黄金一样值钱,所以他全部换成美金,存好。

想当初师傅从老六手里拿的金条也都换成美金,想来是不会错的。

师傅,你看,小叫花也越来越时髦文明了呢。

只要给他时间,他总可以长成她喜欢的样子。

这一趟他原以为可以早点回家,哪知东忙西忙又是十二天。

从银行出来,他在路边打了一个电话回去。

接电话的是小四,这孩子平时活泼伶俐,不知怎么的一接电话就蒙头蒙脑,话都不会讲了。看来出身却是很重要,怯富怯官都要不得。

坐车回家,他站在门口等了半分钟,小四竟也不出来开门。

怎么回事?

他掏出钥匙开门,屋里竟然静悄悄的,一点也不像是住着四五个半大孩子。

“小四?阿发?人呢?”他走进去,皱着眉吆喝两声。

屋子收拾的干干净净,纹丝不乱。

路过厨房,看到小四背对他站在灶边。

在这里做什么?没听见他喊么?

上前一拍。

“做什么呢?耳朵聋了?”

灶前瘦条条的孩子就软绵绵往下倒,在地上翻出一副七窍流血的死样,正对心窝处是一摊血迹。

他大惊失色,伸手触他鼻息,一丝也没有。摸了摸孩子的脸,还热着,是刚死的。

怎么回事?

师傅?

他汗毛管竖起,浑身凉透。一个箭步冲出厨房,往里面去,没几步就差点被绊倒。

低头一看,又是一具尸体。

一脚头踢翻,是阿发,也是七窍流血,死不瞑目。但心窝上没血迹,而是脖子上一倒深深的勒痕。

这妖怪!他就知道她要发难!

倒吸一口凉气,他转身上楼,直冲到底!

上一篇:玫瑰人生梦 下一篇:他以爱为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