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绮梦千年之文承武德(20)

车里熏着香,烧着小小的暖炉,我和元吉依偎着,轻声诉说爱语。

轻轻解开他的衣服,我把已经捂热的手伸进去,用手指抚摸着他已经愈合的伤口。

愈合的介质触感和皮肤完全不同,凹凸不平像被磨光了的玉石。我用手扒开衣服,想看清那伤口。

伤口暴露在我眼前,粉红色的介质说明着伤口还为完全愈合好,大大的圆形伤口,四周细微的撕裂口。我急忙掩合双手,不忍再看。

“没关系了的,我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元吉红着脸,手指梳过我的长发,低低的说。

我小心翼翼拉开一角,将脸颊贴在他胸口。

“疼吗?”我问。

“已经不疼了,真的。”元吉抓着我的发丝,放在鼻下轻嗅。

“但曾经一定疼过。”我用脸颊轻轻磨挲他的胸口,幽幽的说。

他拦着我的腰的手一紧,从我发间抽回手,抚着我的脸,微微抬起让我看着他。

“你说过的,我要做一个响当当的男子汉,顶天立地的大唐齐王。这点疼,我不怕。”

我嫣然而笑,带些宠腻欣慰意味的伸手轻拂他额前绒绒短发。

他眼睛一闪,低头想要吻我,却有突然停下,似乎怕我责怪他的唐突。

我轻闭双眼,用手抓着他的脖子,将他拉下,主动吻上他的唇。

这应该是我们俩个的初吻,嘴唇轻轻一碰便分开,然后茫然的看着彼此,待回味到刚才轻狂甜蜜的举动,便有垂下眼皮,继续亲吻。

这次性急了些,磕着彼此的牙齿,有些疼。

对视而笑,笑着笑着又渐渐凑近,再次相吻。

调整彼此的姿势,作了些尝试之后,我们放才找到合适的角度深深拥吻。

这一刻,我真正把自己的感情曝露在他的眼前,回应他的感情。

这一刻,我知道自己作出的并非是个理智的决定,尤其是在我知道故事结局的情况下。

这一刻,我知道自己已经不可能顺应历史,我注定是来和她唱反调的。

爱情是天下最没有道理的存在,从来不能计算,也无法预计,更不可能计划。正是着随心所欲,狂放不羁才使的她那么迷人,那么让人沉嘴迷恋。

我曾经以为自己可以计划一切,然而最终我知道自己仅仅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陷入一场普通的爱恋。

但你不能小看一个普通女人的力量,特别当她陷入爱情之后。

我这样一个普通的女人,也可以作出惊天动地的事情来。

27 张亮

我被闪烁的光芒从睡梦中唤醒,轻噫一声。守候一旁的宫人听到我醒了,就轻手轻脚将屏风移开,凑到我床前。

“天……已经很亮了吗?”

“是的,四姑娘。”沁儿在床边轻声说。

“元吉呢?”我看看被子上铺着的腥红大氂,这是元吉的。

“齐王殿下昨晚把四姑娘你抱回房就回武德殿去了。”

“把窗都开了吧。”我说。

沁儿挥手指挥宫人把窗都撩开了,阳光一下照射进来,直到床前,让我不禁眯起眼。

“外面天这么好。”

“是呀,今天是个难得的好太阳。”沁儿将我扶起,宫人端来洗漱用具,给我熟悉整理。

待到一切整理完毕,就端来面汤和烩肉,将早饭随便打发了。

今天是承业和老师学骑射的日子,我没必要陪着,就悠闲的待在家里杀时间。

沁儿和两个宫人拿剩余的羽绒准备裁双袜子给我过冬用,几个人在屋里闲聊着,说说笑笑。

昨晚元吉跑来看我的事情她们是知道的,那两个年少宫人就你一句我一句的拿话逗趣我,只沁儿面有忧愁之色,似乎为什么事担心着。

我信手捻个小面果子轻轻掷她,她竟浑然不觉。旁边两个宫人见她这副痴痴的样都掩着嘴笑,才把她惊动。

“想什么这么出神呢?”我笑着问她。

“没,没什么!”她摇摇头,嘴里这么说着手上的针却一下扎进手指里,疼的她轻叫起来。

“想什么呢,都扎手上了。我笑着拿手里的书指指她。

“沁姐姐一定是想着她那个张郎了。”一个宫女拿手搔沁儿手背。

“去!”沁儿拿手打她,啐道。

“张郎?这是哪个??八卦八卦。”我一听就来了兴致,将书合上扔在一边。

“四姑娘你别听她胡说。”沁儿脸刷一下红了,忙摇手。

“胡说也比没的说好,快说快说。”

“那张郎啊,四姑娘你也认识的。”

“我也认识?哪一个?”

“就是国丈爷那个乡下来的外甥,叫张亮的。”

“张亮?是不是看起来有点傻傻的,一口怪腔的小伙子。”

“对对对,他那口话听起来够吃力的。”另外一个宫人插进话来。

“他才刚来长安,哪里能立刻学会官话。”沁儿忍不住辩解。

“喲,都给他辩解了,看来事情是确凿的。”我那手指搔脸皮臊她。

“还别说,那姓张的小子长的可是真俊俏,也难怪沁姐姐看了中意。”

我回想印象里模糊的张亮的样子,好像是长的高高的,模样也端正。

“那张亮干什么的?”我问。

“说到这就可惜了,那张小子远来投亲,前段日子还在国丈府里闲着。后来谋了个差从军了,去打仗了。”

“打仗去了?打刘武周吗?”

“嗯。”说到打仗,沁儿又浮起忧愁之色。

“四姑娘你和秦王关系不错,不如替沁儿姐姐说说去,让那小子有个前程。将来沁儿姐姐也好做个将军夫人。”那快嘴小宫人掩着嘴一边笑一边说。

“别乱说,现在这时候别拿这种事情麻烦姑娘。”沁儿横她一眼。

“我可是为你好。那张小子心高气傲的,老说着要干番事业,混个名堂出来。可靠着他这么一个要靠山没靠山要门路没门路的毛头小子这样瞎闯,到何年何月才能出头。”那宫人撅着最反驳她。

“国丈爷那边,他连个礼都备不起,哪里肯给他说门路去。沁姐姐你拿自己的贴子给他捐了个路子,也不过是从军去打仗。兵荒马乱,刀枪无言,反而多添担忧。”

“四姑娘和秦王有交情,沁姐姐还不如求姑娘一句话,哪里用花那些冤枉钱,走那么多冤枉路。”

“还有这种事?沁儿你怎么不和我说呢?”我转头询问沁儿。

“那段时候姑娘你正好在太原,后来又发生那些事情,姑娘你也够心烦意乱的,我就不来烦你了。”沁儿低着头,喏喏道。

“难为替我想着,现在我既然知道了,就该帮帮你。秦王这仗很快就会结束了的,等回来了我就和他说去。你放心吧。”

“谢谢姑娘,沁儿感激不尽。”沁儿忙放下手里的针线,伏首叩拜。

我招手让旁边的宫人把她扶起。

张亮这名字听着有些熟,具体有什么作为我想不起来。唐初这段历史太精彩纷呈,我不能一一记住。

28 我要的爱情

透过窗棱看去,天空一轮新月,光彩虽不华,却漫漫温柔,薄云随风而动,如纱般忽拢忽掀,弯月如漫舞少女在纱间若隐若现,情趣盎然。

我靠在窗前,把头发披了。沁儿拿着个象牙篦子篦头发。

“姑娘你的头发又黑又亮,真是漂亮。”沁儿轻轻的篦,手温柔的抚过我的长发。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岂敢轻易损毁。古人是不轻易剪发的,小四十六年头发从未剪过,已经长及脚腘处。

这长发平时梳洗保养挺麻烦的,要不是风俗不允许,我早就剪了它了。

古代虽然没有化学洗发香波,却有天然洗发剂,淘米水。既洁发又护发,保护头皮又去油去屑,天然安全无副作用。平时养发护发我喜欢用兑了水的奶抹了包热毛巾敷,完了洗干净抹上带柑桔香味的蜜油滋润一下,清爽有芬芳。

每每这时候,我方觉得这权势富贵确实让人沉迷,可以尽情的折腾自己的生活。

沁儿才为了篦通了头发,就听见廊前一阵紧凑的脚步声,一个黄门小太监急匆匆快步到门前。

“太子殿下口教。”他尖声呼道。

沁儿急忙扶我起来,门口边的宫人将那太监迎进屋内。

我们伏首叩拜。

我心里纳闷,李建成平时传个话从不这么劳师动众的,今天出了什么事特地来传太子教。

“太子口喻,着张晋即刻入东宫问话。”小黄门尖着嗓子把教传了。

我们叩首而起,沁儿打了他赏。

“太字唤我何事?为何如此郑重?”我问他。

“禀姑娘,具体什么事小的我也不大清楚,但见太子殿下此次面色不善,似乎有怒,姑娘你要当心呀。”得了我的赏,那小黄门提点我说。

“出了什么事?”我不解。

那小黄门不肯再说,只摇摇头闭着嘴。

我皱皱眉,打发沁儿与我梳洗更衣。

即刻坐了车赶到东宫,才到廊下,就有平时得我好处的宫人朝我使眼色。我急忙凑过去打听消息。

那宫人也只提醒我太子有怒,从朝堂回来就面色不善,让我当心着点。

被她们说的我越加糊涂担忧起来,不知道自己踩了什么地雷,爆了后果如何?这不明不白的更让人胡思乱想,越想越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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