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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沉(27)

“没有?为什么?好羡慕哦!”阮丹青这次到没怕,撅着嘴懒洋洋说道。

“我们不一样。”阮芳甯一把掐住他的腰,朝那柔软的腰腹顶了顶,手用力捏了捏他的屁股。

“哎呦!”他软绵绵的低叫一声。

“哪里不一样?不就是比我多了点。。。。。。”阮丹青懒洋洋还要说。

懒得听他胡说八道,阮芳甯低头咬住他双唇。

“嗯。。。。。。结交。。。。。。是。。。。。。死罪。。。。。。”断断续续,趁着换气的空挡,他还要说。

“知道了知道了。”

“陛下。。。。。。说。。。。。。”

“再吵就先让你死这儿!”

“嗯。。。。。。憋死。。。。。。我?”

“再吵!”

“嗯。。。。。。”

“不许说话!”

“嗯。。。。。。我。。。。。。没说什么。。。。。。。嗯。。。。。。”

“闭嘴!”

“嗯!”

“我是让你闭嘴不要乱说话,不是叫你真闭嘴!张开,给我张开!”

“到底是。。。。。。张。。。。。。闭。。。。。。嗯。。。。。。”

“存心气死我?是不是!”

“嗯。。。。。。我。。。。。。怕死罪!嗯。。。。。。”

“不怕我?”

“嗯。”

他不是笨蛋,所以听了这么久,大致也能知道到底哪里出问题了。

很好,他确实小看这窝囊废了。

这人不傻。傻的是自己那个不要脸的弟弟。才不过出去了三个月,这局势就发展到这地步了?

隔着山石,有好些话他都听不真切。但若是那粘粘腻腻,哼哼唧唧的呻吟声都听不出什么的话,他就把晋王两个字倒过来写。

真是够种!他算是看走眼了!御花园里也敢做这种苟且之事!真是胆大包天了。很好,他真是不得不服了。

什么时候勾搭上的?芳甯也太傻了,这三年的磨砺都磨砺到后脑勺去了吗?就那么块烂肉也要?谁沾臭谁手。想要搞漂亮男人,哪里没有,要搞这块臭肉!

瞎了眼了!

那种妖妇生下来的种,碰不得。

将来始终要弄死的东西,不能有不必要的纠缠。

手用力一握,手指掐到掌心,微微刺痛。

深吸几口气,压下情绪。

说起来这事其实对他有好处。若是芳甯沉迷在这窝囊废身上,事情一旦抖露出来,必然让父皇难看,让皇室难堪。凭着这个污点,他可以一举击垮芳甯,除掉这个窝囊废。

可。。。。。。那到底是自己唯一的亲弟弟。

他下不去手。

至少下不去这么卑鄙的手。

抬起眉,恼怒的瞥了一眼。

假山那头的声音还在断断续续的传来,越听越不像话了。

都是男人,怎么能这样?

他承认,那不要脸的东西,确实。。。。。。张着副不错的模样。

可就算再好看,那也是。。。。。。是太子,是皇子,是。。。。。。堂弟弟。

搞什么搞,搞这些有什么意思!

芳甯也太没出息了。亏他还提防着这个弟弟,以为他要成气候了,结果就这么个成气候啊!丢份!

最可恶的还是那个窝囊废。

难怪会扭屁股了,知道怎么勾引男人了。

连女人都对付不了的废物,到知道对付男人,真是可笑。

他勾引芳甯为了什么?指望芳甯保护他?

这废物脑子原来还是会动的。

对,现在他入了内阁,管不到东宫的事了。而芳甯是现在的东宫总领,所以就巴拉上了。也亏他想得出来,用自己的身体去巴拉。

对,那废物就是个贪生怕死,为了活命可以不要脸面的家伙。

那三年,在他手里时,逆来顺受不说,还能处处讨好,那灌糖水都能派人千里送来。

只不过,眼看着摆脱他了,就立刻换高枝攀上。变脸比翻书还快,真是婊子无情,戏子无义。这废物最让他看不起的就是这身贱软骨头,没有气概不说,无情无义没脸没皮起来那那么理所当然,心安理得。

堂堂太子能亲自熬糖水,谁说就不能宽衣解带让人压?反正为了活命,那废物估计什么都肯的吧。

可再好看,那也是个男的。芳甯这家伙也太没用了,怎么就被搞定了。

幸好那废物没敢对他用这招,不然看他怎么活劈了他。

皱眉,一脸恼恨之色。

假山后突然没了动静,阮芳庭屏息,急忙把自己掩到暗处。

过了一会,阮丹青探头探脑的从假山里钻了出来。

朝四周看了看,拍了拍心口,拉了拉衣服后挺直身大步走开了。

这次,他没再怪异的扭屁股。

不光不怪异了,而且还脚步轻松,走了几步后还颇愉悦的小跳几步。

那模样,别提多开心了。

阮芳庭心里一阵恼怒之色。

果不其然,一身的贱骨头。一副被男人喂饱了的贱样。

让人恨不能活劈了他,看看脑子里装的是不是糨糊!

那蹦蹦跳跳愉悦的身影消失了一段时间后,阮芳甯才慢悠悠也走了出来。

他看起来没那么愉悦,四下看看美人就脚步匆忙的离开了。

阮芳庭摇了摇头,叹气。

还是自己兄弟稍微正常点。

26 局势在变

事情怎么会到这一步?阮芳庭做在车里,手握了又握,仿佛这样就能将胸膛里那股邪气捏捞在手心里,不外露。

好好的兄弟,就这么被带坏了。

今日朝堂上,父皇乐呵呵的给芳甯赐了婚。

赐婚没什么,芳甯如今都十八了,是该成家立王妃。

可是这个准瑞王妃来头不小呐。

杜嫣然,威远大将军鹿国公上国柱兵部侍郎兼工部侍郎杜扶危的亲妹子。

这杜扶危可是个有来头的人,先祖杜三是跟随太祖一起举事的,后来得了天下之后,第一个去太祖跟前交了兵权,告老还乡。太祖念其攻,赐封英国公右国柱光禄寺卿,食邑八千户。

这是个很聪明的人,知道伴君如伴虎,成大业容易共享大业就难咯。与其将来身首异处,妻离子散,连个捧排位的人都没有,不如识相的早早退了,还能荣华富贵衣锦还乡,得享天年。保全自己一家老小的性命。

事实最后也证明,杜三的看法是正确的。太祖就着他的势头开始从各位开国元老手里夺回兵权,其间抄家灭门的案子是一件接一件,凶险异常。

而杜三一家则因为早早的退身世外而得以保全。

但好的开始未必会有好的结果,由于杜三审时度势,进退有度,后来又被太祖请回来授了太子太保,希望能扶助太子。这一回来,杜家就再也出世不了了。

太祖之后太宗皇帝坐了天下,名正言顺的太子继位,无懈可击。

可问题是。。。。。。太宗皇帝的个性,说好听点叫仁厚,说不好听,叫窝囊。大权很快旁落,外戚和顾命元老两派的斗争日益激烈。

其间凶险都已经化成了一本又一本的大理寺卷宗,是真是假,是冤是错也说不清楚了。反正权力斗争一向如此,凶险毒辣不足以形容,成王败寇,最终的结局都不会太好。

此次斗争后来以外戚胜利为终结,杜家是顾命遗老,其下场自然可想而知。

家抄了,男女老少,赐死的赐死,斩首的斩首,充军的充军,为奴的为奴。

自此太宗一朝几乎就全是外戚把持,其间动荡也是精彩纷呈。

可惜太宗的命不够长,大概也是受了外戚把持朝政的恶气吧,坐了八年的天下,一病不起就去了。

陈皇后的嫡子太子裕当仁不让成了新一任的皇帝,高宗。

也就是先皇。

先皇是个狠角色,继位时年纪不大,血气方刚,虽然内心容不下别人骑在他头上把持朝政,但一点也不表露出来。

宫廷争斗围绕着永远的主体,那就是权力。

五年的卧薪尝胆,高宗终于一举拿下陈氏外戚,将大权夺了回来。

夺回朝政后的第一大事自然是为太宗时受陈氏一党冤枉的顾命遗老们平反,于是杜家唯一的男丁杜扶危又被找了回来,重新授予了爵位和官职,抄没的宅子家产也尽数归还。

杜家是武将出身,杜扶危自然也是个武人。

他不光继承的杜家尚武习武的习惯,也继承了先祖杜三用兵之法,更难得得是,比之其先祖,这人更聪明,更深谋远虑。

这也正是他如今能成为父皇身边最受宠信之人的原因。

这是个能在错综复杂的权力斗争中看准目标的人。

他明面上效忠高宗,但却暗通今上。

当年杜扶危平藩灭匪剿乱,一连三大仗,打的是血雨腥风,为高宗皇帝定下太平盛世。

可是功高镇主,更何况高宗皇帝本就不是个心胸宽大的人,长期受到外戚的挟持,让他对朝臣哪怕是自己的兄弟亲王都有莫名的仇视感。

侍奉这样的皇帝,对有能力的聪明人来讲,很累,很可怕。

所以,如果可以的话,自然还是换一个更亲和一点的人来做皇帝。

天水桥一战,杜扶危彻底站在了今上这边。帮着父皇改换了天下,也为自己争得了一个更优越的生存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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