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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个地球人(25)

斐文与阿德莱德直视,她的目光好像再跟阿德莱德说,你想要干什么,到底有完没完,莫名其妙的,我已经受够你了,你最好从我面前消失。

这种种的情绪都是阿德莱德从斐文眼中解读出来的,解读的越多,就越让他坚定接下来想要做的事情。

其实斐文真没有想那么多,她唯一的想法就是,今天这是怎么了,这个蓝纽斯人怎么莫名其妙纠缠不修,平时这个时候,他问完话,她答完,他也该走了?

“你为谁消瘦,他还是他?”阿德莱德的手轻轻滑过斐文的脸颊,低沉的问道。

这个问题没头没尾的,听这个语气还是二选一的选择题。

她能不能告诉他,其实还有第三种答案,她只是当时缺血太多,伤了元气,这么多天都没补回来,至少这是斐文真正认同的答案。

“我发现,你喜欢用沉默来回答我的问题,为什么,是因为连话都不想和我多说一句吗?”

斐文越发的无可奈何,她不是不想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斐文的无奈,又被阿德莱德解读成她此时已经非常厌烦他了,他最好快点离开,最好分分钟就从她眼前消失……

“够了……”

什么够了,够什么了?斐文琢磨着阿德莱德话中的含义,他说的每一句话,后面都跟着一些内容,如果她理解不上去,往往会死的很惨,像德库拉不就是那样没的,当时他也只是说了个系上安全带而已……

一张满是愤怒不容拒绝的嘴唇堵住了斐文,斐文的大脑在短暂的当机之后,醍醐灌顶般的清明。

这种危险的感觉,是她之前从阿德莱德身上没体会到的。

在埃里克岛战役之前,她能感受出,他想要她,不过那时,他像是希望她能主动点头同意,而今天,他却在告诉她,无论她同意与否,他都要……

“放开……呜……”

斐文猛地扭脸,话没说完,又被阿德莱德堵住了。

他厚重的身体将她压在身下,强壮有力的双臂,将她的手按在她脸的两侧。

他的嘴唇堵住她的嘴,舌头势如破竹的冲破她的齿关。

在猛烈的进攻之后,他终于放弃这块被蹂躏许久的领地,嘴唇顺着斐文的脖颈向下。

“放开我,阿德莱德,我让你放开,你这个混蛋,王八蛋,你想干什么,你放开我……”没了束缚的嘴唇,吐出她能想到最恶毒的语言。

男女之间,蓝纽斯人和地球人之间,无论是力量还是身体上的差异都是天生的。

任凭斐文怎么挣扎,她都像是砧板上鱼肉一样。

“混蛋,放开我,够了,你放开……”

胸前湿润的凉意过后,是一排冰冷顺着她平坦的小--腹向下……

斐文紧紧的闭合双--腿,可这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

被阿德莱德松开的双手,牢牢的贴在她脑袋的两侧,任凭她怎么用力,也挣脱不开。她知道,是阿德莱德干的。

一双手,不容置疑的将她拉开,仅着内里的私--密,即将暴露……

“够了,混蛋,够了……”

阿德莱德充耳不闻斐文的叫嚣,固执的继续他想要做的一切。

冰凉附在她的私--密上,斐文睁大眼睛,她从未被这么对待过。

耻辱,恐惧,愤怒,悲哀,种种情绪将她包裹。

那种所谓的快--感,都被这一切情绪所冲散。

她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僵硬,紧绷,冰冷,无法诉说的排斥感,使得她的皮肤起了一层细密的疙瘩。

有一种力量正在体内汇集,即将要冲破什么,等的紧紧是一个临界点。

“啊……”

一声尖叫,在阿德拉地吸吮住那敏--感的核--心之时终于爆发出来。

斐文不知道哪里来的力量,她用力推开阿德莱德,巨大的撞击声在房间里响起。

阿德莱德重重地撞到墙壁上。

他不解地看向斐文,这种力量强大而突然。

他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就这么被硬生生的被推开了。

急促的呼吸让斐文大口大口的吸着气,她的身体如同虚脱了一般。

赤--裸的身--体浮起一层依稀可见莹润的薄光。

斐文散乱的目光,无意识的扫过房间里的镜子,里面映射出一个女人的身体。

浅色却依然可辨别的藤蔓顺着她的血脉延展开来。

一双黑色的目眩中,透出淡淡的血红色的光芒。

丰满又窈窕的肢体,完美的如同用比例尺丈量出来的一样。

她怎么跟德库拉一样身上长藤蔓了,她的眼睛怎么红了,她的胸什么时候这么大,屁--股这么翘,腰这么细了。

这是斐文今天的最后一个意识……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嗯嗯呃,嗯哪,嗯哪。

话说今天编辑让我改一句话简介,据说变态这个词,现在也是被和谐的。

☆、幻觉

第二十五章

眼前是雕花富丽的穹顶,光亮从落地窗外透进来,在地上拉出一条长长的影子,

斐文睁开眼睛,阿德莱德站在窗边,背对着房间,挺直的腰背冰冷强硬,整齐华丽的衣服一丝不苟的穿戴在他身上。

没了昨夜的迷乱,这是新一天的开始。

“醒了?”

斐文轻微的活动,没逃过阿德莱德耳朵,他转过身。

踩着光亮向斐文一步步走来,斐文的大脑还处在空白阶段。随着阿德莱德越来越近,昨夜的片段一点点地拼凑起来。

冷战,暴怒,混乱,归于平静,一切都那么不真实,又真实的发生了。

斐文没感到身体上的异常,她伸出手臂,顺着脉络滋长的图腾无迹可寻,皮肤恢复往日的白皙。

她支起身体,身上穿了一件白色的睡裙,睡裙里面空落落的,没有贴身衣物。

穿了总比不穿强,斐文退而求次的想。

阿德莱德已经走到床边,他高高在上地俯视床上娇小的身躯。

昨夜,怒火将他占据,多日的冷战,一点点消耗他的冷静,他爆发了,那种强烈想要占有的欲望占领了他全部心神。

那一刻,他满脑子想的只是他想要她,非常强,强烈的压制不住,或许也不想压制。

她正渐渐脱离他的掌控,她是没做什么激进的事情,看起来很乖,很冷静,很顺从的随遇而安,只是偶尔走出府邸逛一逛。

可她的任何举动都在他的监视下,他知道她在研究什么,研究所谓的住房,研究所谓的福利,研究社会的制度……

她并不是很急迫的想要得知所有的一切,可她每天都在比前一天更加深入了解现在的世界。

跟那种激进的举动比起来,阿德莱德对斐文这种不慌不忙的步伐越发感到恐慌。

有些东西是需要时间来沉淀的,一蹴而就只会处处碰壁,而这种缓慢进程则不一样,她正试探着向前迈着步伐,一步又一步踏实地离他越来越远。

这一切阿德莱德心里都清楚,他没有表露出来,不过这种担忧的情绪一天比一天深。

他试着讨好她,带她去看日出,她和德库拉在火山上看日落的那一幕从未从他的脑中摒除。

那时候的她是那么安详,很享受,他觉得跟日落比起来,更多的人是喜欢看日出的,那是一种欣欣向荣的喜悦。

极地真正的日出很难得,他安排好了一切,让她和他共乘他的飞龙,那是无比的荣耀和尊贵。

可结果,不提也罢……

阿德莱德微微眯了眯眼睛,他看到斐文的头发有些乱,他伸手想要将它们捋顺。

斐文下意识地躲闪开了,这是本能上的躲避。

本以为,阿德莱德会和以往一样,收回他的手,转身就走,但今天情况似乎变了。

那只手固执又强硬的顺从主人的心意,将斐文杂乱的头发,细细别在她的耳后。

斐文避免与阿德莱德的视线接触,低着头盯着自己的双手。

随着头脑的清明,昨夜的一切,也越发的清晰。

他做了什么,她又做了什么,所有的细节她都回想了起来。

她没有忘记她毫无反抗能力的被他禁锢在床上的那个情景,她的手臂,她的身体,牢牢地被一股力量桎梏在哪里,而他的嘴唇,细细的啃咬过她每一寸裸--露在外的肌肤,包括……

斐文忘记不了那种尖锐的感觉,也正是这种尖锐,让她变得无法控制。

她怎么会变成那个样子,斐文想起镜子中的女人,熟悉又陌生的身体和脸。或许改变早就存在,是她一直不想承认。

改变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德库拉给她的仅仅是那种容易愈合的皮肉吗,还是那短时间快速奔跑的能量?

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包裹着斐文,她现在真的还仅仅是一个普通的地球人吗?

她想要回家的梦想还能否实现?

真能实现,这样的她,到底适不适合那个世界了?

许许多多的问题,斐文此时此刻没有答案,也没了方向。

“你……”阿德莱德开口打破了沉寂:“发生了什么,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诉我,不许有一点隐瞒……”

命令的口吻,生硬的语言,不容拒绝的气势,还有强力克制的冰冷,组成了这一连串的问题。

斐文抬起头,直直地看向阿德莱德。

她不能一直逃避,面对才是唯一能解决问题的方法,而首先要解决的便是眼前的这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