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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灰(15)

作者: 挠狂 阅读记录

叔公何禅祖慢慢的上来了楼梯,好多年的梯子了,每踩上去一脚底座似是不稳不牢的晃一晃,“嘎吱嘎吱”的扭着响出来声音。

叔婆桂花一手已经搓好了毛巾,盆子里红艳艳的晕开了一汪的经水。

散发着一股刺鼻的味道,钟霜不怎么适应,更不适桂花另一手来拉她的两腿。钟霜着急的往后缩,桂花轻轻的抬了手在她大腿上拍了拍。

“躲什么?”

钟霜干的舌头都有点打结了,说:“有人来了。”

“你叔公,你怕什么。”桂花将她的大腿抬起来,正巧何禅祖到了门口,见了屋子里,何禅祖停下。

钟霜闭着眼睛头发都是凌乱的,腿就这样打开着,桂花用点压迫性质的不让钟霜动弹,一手指点了点钟霜的两腿间,说:“你看阿杰的女人这样,还要不要进山里。”

何禅祖站在门口一动不动的看了几秒,侧了头背对着她们,“我问过了大师,大师只说不能见红。”

桂花揪了揪钟霜腿间那点小面料,闻言笑了下:“那怎么着?”

“能怎么着,”何禅祖说,“你们两个都别去,阿辛让刘阿奶抱着。”

桂花是个女人,劲道却足足的浑似个五大三粗的大老爷们。

钟霜又羞又耻,被打开了两腿在这一对夫妻面前,只是浑身抽光了力气。

她俨然一眼奄奄一息的干井,快干涸枯竭了,连咬紧牙关的力气都所剩无几。

桂花拉了下她那沾着经血的料子,说:“刘阿奶又不是咱们家的人。”

桂花的手比她缠着小足的“三寸金莲”得大多了,个子不怎么高,浑身上下却是力气。她把手放在钟霜的手上不让她动,另一只却不含糊,扒拉下来钟霜的经血料子。

钟霜用力的蹬了腿,“不要……”

桂花的脸被踢了一下,稍稍歇息,狰狞的将钟霜的内裤都扒下来丢进面桶里,拿了毛巾给她使劲搓擦。

“脏死了,脏死了,”桂花说,“给你洗你还不知好歹,我这一辈子都没人给我这么伺候过呢。”

钟霜拉了一边的被子盖上,桂花见了,也没说什么,一声不吭的用凉凉的手捏着那一条毛巾给钟霜擦拭。

桂花的皮肤好似是山野丛林中猛一惊蹿出的五头蛇一般,冰了钟霜一下。

“你还不走么?”桂花稍稍侧过脸,斜了门口站着不言不语的何禅祖一眼。

“这是阿杰的媳妇,从城市里来的,”何禅祖看着楼梯口说,“你别太粗鲁了。”

桂花手下的力道更重了一点,一直等何禅祖下了楼,桂花的手才缓一缓,撤出了几寸,看着钟霜打着颤的小腿肚。

“他就是这样。”桂花滞了小一会儿,才说:“对年轻女人怜香惜玉的很,我这老太婆,跟了他三十年,他看不上眼了。”

桂花的语气里含着一丝两丝不知所谓的不是滋味,费了好大些劲儿,把情绪压下。

这是个穿搭头衫与宽长裤的典型农村女人,胸前很饱满,屁股也肥肥大大的。桂花起身的时候甚急了急,长裤一下子被带起来,露出了一截有斑点的小腿。

她下了床又蹲下来把毛巾丢进那条料子一块儿沾着血的水盆里,拎到了门口,小脚一停,似乎是想着了什么又回来走了一趟。

桂花“丁零当啷”的翻箱倒柜找着穿的衣裤,钟霜只靠在床边紧紧挨着看。

桂花是个女人,却某种意义上比男人更让钟霜畏惧。这种畏意是打心底里,从朱大姐那边漫过来的。

“先穿了,”桂花丢了一件大红色的内裤过来,“不合身也总比不穿好,下边卫生间里有卫生巾。”

大红内裤缀着紫色的花朵,飞过来颠着起伏地落入钟霜的手里。

钟霜低头接了过,说:“大姐……”

“叫我叔婆。”

“叔婆。”钟霜顿了顿,脸上红一块紫一块的,眼下的青黑很明显。

叔婆扭着身子与屁股又到门口,在她之前端起了水盆子说,“淋浴头这几天坏了,用水盆先凑合着用。我们这地方没你想的那么穷,也不太富裕,凑合着还是能过的。”

钟霜低下睫毛反复的绞着那条宽松很大的内裤。

不自觉的指甲泛了青白一色,又听见叔婆笑了一声,说:“你以为我们哪个不是被逼过来嫁的。”

叔婆的个头很小很小,身子却十成的似一个小肉弹似的圆鼓鼓。

“过来了就过来了,”叔婆桂花又说,“守着就是了,你也没能耐去改变什么。”

叔婆说的是大实话,钟霜垂下眼睛。她没能耐去反抗什么,也没魄力改变,叔婆瞧也不瞧她的端着盆子一脚接着一脚的就下了楼。

叔婆下楼时还是成身的臭,她跟自己说,再臭也没有食动物饲料的粪臭。血是腥,何况是女人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