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女帝尧姜(75)+番外

  “不知道为什么,你方才朝我走过来的时候,那一瞬间,我仿佛觉得救我的他,好像就是你一样。”

  付小姐白了脸色,不知如何作答。

  她能告诉她吗,她不能。这多么荒谬,若她信了,更会打破现世安稳。

  她想告诉她吗,她不想。她不想她为着报恩,才对她好,她换了身份,重来一世,只想赢得她纯粹的爱。

  哪怕只有一点点。

  男女之爱也好,母女之情也罢,她像渴水的鱼,来者不拒。

  付小姐扶额浅笑,笑模糊了轮廓,她长长地叹,“阿娘这睹人思人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

  全甄深深看她许久,取出袖中玉簪,替她换上,其上流云纹样,宛如主人不羁。

  全甄凝着她,饱含对那人的眷念。付小姐的双眸愈来愈亮,她却蓦地抽出玉簪,狠狠掷入溪中,流云在石缝间断成两半。

  那声脆响,恰似呜咽。

  像一场折子戏,在最动人的时候,戛然而止。沉迷其中的人,要面对残酷的现实。

  全甄猝然起身、字字清冷,“这是你七叔的遗物,你只是他的替身。”

  言下之意,扔了你也不配。

  付小姐心知她已起疑,不过试探她是否会去捡那玉簪,丝毫未恼,只耸肩陪笑,“随阿娘高兴。”

  “我养你,一为替你七叔报仇,二为保付氏,三为寻个慰藉。”

  “这些儿都明白。七叔救儿性命,报仇本就应当;儿长于付氏,陛下猜忌付氏,自当效力;阿娘教我养我,不过彩衣娱亲,有何不可?”

  那巧言善辩的模样,那似骄傲似卑微的语气,终是与记忆中的人重合。

  全甄压下心头啃噬般的痛痒,咬紧牙关,瞪着一双血目,势要剥下她那层画皮,“你身份尊贵,何必屈就!你说听我教诲,真当我不知你作的勾当!”

  她作的勾当,不过和燕回楼一样。

  金钱、权势、美人,她给得起的,都用来驭人,她要反败为胜,必得浴火重生。

  付小姐就凄然笑开,有些虚弱道:“阿娘,我屈就多年,怎生能改,皇权争斗,怎会干净。”

  全甄看着这个十四岁的孩子,冷冰冰地嘲讽自己嘲讽命运,脸上挂着事不关己的神气。她那双云淡风轻的眼,仿佛早已看透风尘,不留一物。

  她终是软了心肠。

  有什么比她在身边更要紧。

  她平静下来,去拉她的手,眼中渗出似喜似悲的泪来,“七七,你真不怨我么?”

  付小姐反握回去,弯了眼眸,“那阿娘日后待我好些。”

  全甄颔首,带点誓言般的毅然。

  繁叶低垂下去,雨丝变得清晰。

  付小姐寻着桑表姐时,她正与文掌史一道于溪边浣洗酒樽。这本是婢女的活,可他二人做来,就既旖旎,又风雅。

  一个洗好了递去,一个接过来擦拭,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踏着心有灵犀的节奏,溪水和鸣,汩汩有声,若长歌一曲,一唱三叹般的婉约动人。

  桑表姐拭去溅在文掌史额上的水珠,擦着擦着就红了脸,像一枚熟透了的蜜桃。

  慢回娇眼,言笑晏晏。

  怎么看都像是一对璧人,而非舅甥。

  文掌史笑得惬意,却未达眼底,几回桑表姐无意碰着他的手,那笑就僵在脸上,定格成有些凄艳的模样。

  付小姐无端想起一句话。

  妹妹苦争斗,哥哥天边走。

  偷窥已久的某人淡淡开口,“舅父,表姐,可有我能做的?”

  声如剑鸣,劈开鸳鸯一双。

  桑表姐手一滑,一只银樽就随水而流。

  文掌史斜睨她一眼,含了分明的警告,“既然你来了,舅父便能撂挑子了。”

  付小姐话里有话,“舅父早该安心。”

  你若非笃定我非弘王之人,怎会诱我知晓弘王秘事,我替你取来账册,便是表明立场——至少于弘王一事,你我是友非敌。

  文掌史抻抻细腰,翩跹而去。

  付小姐帮着表姐收拾好酒樽,也替她拭汗。桑表姐倨傲抬起下巴,示意她别漏了玉颈。

  可擦着擦着就不对了。

  表妹素手往下,两指探入玉颈之下的深深沟壑里,表姐胀红了俏脸,气得反应不过来。她今日冒风寒着了件薄薄的裹胸襦裙,可不是为了给这货轻|薄的。

  付小姐促狭轻弹那两团凝脂一下,就在桑表姐喷火的目光中撤了手。她并了那两指交缠摩挲,仿如情人勾缠,再置于鼻间深嗅,闭目享这心驰神往,最后将两指抵上唇瓣,暧昧无比地舔舐起来。

上一篇:重生之原配娇妻 下一篇:围观豪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