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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尧姜(171)+番外

  都只当她是附属品而已。

  大梁迄今只有她一位女帝,历来男尊女卑。男子三妻四妾,女子不能和离,若是和离,亦不会被父母亲人接纳,生前受尽委屈,死后只能葬入夫家陵园,不得团圆。

  黎显即便爱她,也只建立在她只有他一个的前提下。

  她娶了位没有容人之量、试图控制她的君后,她天生反骨,怎会屈从。

  必要谋定后动,教他付出代价。

  尧姜闭目靠在暖池边,很快听见哗啦水声,黎显解去了自己的衣衫,与她一起没入水中。

  她冷笑,“怎么,君后还未尽兴?”

  他将她揽在怀中,两人一同靠在石壁上,冒烟的泉水从泉眼中涌出,激起微微的水花。

  未着寸|缕的两人浸泡池中,鲜艳的花瓣漂浮于水面。

  她感觉到他抬头的欲|望,终是叹气,“朕累了。”

  君后略略平复气息,埋首于她香酥脖颈,轻嗅那冷香如醉,在她耳边道:“臣夫昨夜的表现,陛下可还满意。”

  一夜销|魂,他终于有资格自称“臣夫”。

  他嗓音犹有些沙哑,就牵出丝丝魅惑,好似大胜一场,败者尧姜气得肝疼,身下那处也撕裂着疼。

  君后就见陛下脸色白了又白,心知昨夜失了分寸,怕是伤着了她。

  遂又换上一副再明显不过的讨好神色:“可要臣夫替你上药?”

  她的声音就不能更冷,“黎显,你只是不甘心,你我婚约在前,你就把我当成自己手中的物件,紧紧握在手里。黎氏要做皇亲国戚,要做天子臂膀,而你,只是要证明给嘉宁看,你为君后,要比尚主,来得好得多。”

  黎氏谋求皇嗣,一来其内乱必定一触即发,急于寻求皇权庇护,二来也未必不存着扶持幼主、另立新君的打算。

  尧姜陛下在这种时候,还存着试探的心思。

  而黎显终于纳罕,不知是被她说中,还是觉得她冥顽不灵。

  他松开怀抱,懒懒靠在石壁上,她一尾鱼儿似的游远,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瞪了出来,如两颗黄铜制的超魂的铃。

  他笑了笑,又笑了笑,笑她如此通透,笑自己如此可笑,最终吐了吐舌头,满目的苍凉自嘲。

  他近乎呐喊,声嘶力竭,“君后是什么?是皇帝闲来时的慰藉,是众臣无聊时的谈资,陛下一时不悦,就能一旨诏书将我废了,那我是什么?我还有什么?”

  她讽:“朕怎么敢废了你,朕的江山还要靠你黎氏。”

  他脸上就浮现一种奇异的豁达,既明朗,又阴鸷,“那我是什么?是黎二公子,是黎同知,还是黎君后,是黎氏监视帝王的棋子,还是帝王安抚黎氏的砝码?”

  他说:“尧姜你知道吗,我在锦衣卫待了十年,每一年我都在想,怎样能让陛下相信我,相信我为他效力,相信我钟情嘉宁,相信黎氏没有异心,相信即便黎氏要反,我也会为了嘉宁站在皇帝这边。”

  “多么可笑,连黎都统都相信了,相信我这个不孝子成了皇室走狗,为一个女子前赴后继,可以六亲不认。他从来没有告诉我你的真实身份,他不相信我,却还要利用我,他大概只想看到,来日我一败涂地自取其辱,不得不向他摇尾乞怜,然后心甘情愿答应他的条件,做你的君后。”

  他哭笑不得,“尧姜你看,这就是父子亲缘,重重算计,一句真心话都没有,每一步都逼着人往前,我早就忘了,当初入锦衣卫,到底是为了嘉宁,还是为了黎氏。”

  她被他绕得头晕,摇头表示可怕,“那么说,你思慕嘉宁,都是做戏?”

  他点头,“一开始是真的,不过到后来么”,他摸摸唇角,很有几分回味无穷,他粲然一笑,指着自己的心,“我爱的,是那个艳如桃李毒如蛇蝎的女子啊。”

  尧姜陛下顿时挫败,黎君后一通剖白彻底模糊重点,将利害关系变为狗血言情,她翻白眼表示无奈,一个字也不信。

  她霍地起身,水花溅得他睁不开眼,待睁开时,她早已裹好衣衫,居高临下地睨他。

  她邪魅一笑,“君后技术不好,还须多多精进。”

  黎显就点点头,当真决定好生学习。

  帝后大婚,赐三日休沐。

  女帝自洞房后,便再未去过福宁宫,不知哪个宫人传出的,说君后龙精虎猛,直将陛下伤得不轻,才不愿再去的。

  玉妃娘娘看着赖在她澄玉宫里不肯走的某人,也十分好奇,“诶,君后在床上……是不是能…做很久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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