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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尧姜(166)+番外

  怀里的雪团子正咬着狐裘上一段锦带,眉头皱起,脑袋陷在皮毛里,她捧着毛茸茸的脸,相当纠结,“我一直把你当作我亲生的……”

  他轻描淡写地一瞪,“孩子”两个字到了她嘴边,咕叽一滑,就变成了“兄长”。

  颜无药扯去她嘴巴里的锦带,嘲讽浮在嘴角,“你亲生兄长,不是被你杀了嘛。”

  她还未反驳,他又似想到什么,眼角眉梢都绕上邪肆,嗓音低沉诱人,几乎咬上她的耳垂,“你与亲生兄长都能卿卿我我,莫非就喜欢这乱|伦的调调?”

  尧姜陛下深怕他再说什么难听的,赶紧把头埋得更低,趁着最后一丝醉意,迷迷糊糊地睡过去。

  迷蒙间听见他一阵闷笑,唇上又有些清凉触感,柔软细腻,着实有些美妙。

  尧姜没有再发梦。

  她对这位表哥的感情,着实是很复杂的,从敌对防备,变成信任依赖,许多年打打杀杀,到如今相处如老友,一笑泯恩仇。

  她许他为颜家沉冤,他许她忠心效力,利益关系牢不可破,而实际上却是靠感情来维系,否则那么多的抉择当口,他为何总选她,而她为何总信他。

  她信任他,是因为知道了他的过去,知道了他的脆弱,因他的遭遇与她太过相似,不自觉就倾注怜惜,却也因这相似遭遇,从没想过和他在一起。

  两个绝情之人,总是走不长久。她当他不过一时鬼迷心窍,想着斗转星移,也就能忘记,更重要的是,他的存在,总是在提醒她,她曾是被放弃的那个。

  有些心结,不是死过一回,就能解的。

  女帝近日嗜好东南各州的瓜果,宫里那位妖妃亦是喜欢,流出不少香|艳传闻,百姓们不免好奇,纷纷要尝一尝天子嘉许的美食,于是东南各州的瓜果越卖越好,市价水涨船高。

  这厢幽州刺史正于大殿之上,叩谢陛下赈济东南之恩,唠唠叨叨说了半天,也说不出陛下吃得好吃得妙,吃得东南各州大赚一笔,再没饿死一个人。

  尧姜陛下听得头疼,使个眼色给户部尚书,后者悠悠开腔,道灾荒年间工价低廉,东南各州可大兴寺庙,招揽游民过来做工,只给极少的工钱,提供一日三餐即可,官府也能借机翻修仓库和官吏住舍,灾民自食其力,又能重建家园。

  幽州刺史忙点头称是,顿时也不敢再索要余钱。

  眼看就要退朝,谢御史急忙出列,道承州刺史谢弗颇有赈灾心得,每日带着随从,宴饮于西湖上,民众效法出游,吃喝玩乐购物,经济得以复苏。

  女帝闻言开始皱眉,而谢喻仍未停下,道承州赈灾的粮食不够,商人们就开始哄抬物价,囤积货物,而谢弗大肆宣传承州物价腾飞,米比金贵,商人们一看有利可图,就运了大量粮食过去。

  女帝脸上渐有笑意,谢喻再接再厉,道粮食一入承州,因供求相衡,居高不下的粮价立刻回落到正常水平,此举不但解决了缺粮之苦,还顺手打击了那些妄图屯粮发财的奸商。

  女帝听完他这长篇大论,挑挑眉,装作听不懂的样子,吊着人胃口,十分严肃道:“承州刺史当真爱民如子。”

  户部尚书严策与首辅大人对视一眼,不由窃笑,心道谢喻想往户部塞人,也得陛下买账啊。

  谢御史碰了钉子,微微一笑,“陛下,承州刺史经世之道,堪为楷模,人才难得。”

  女帝依旧严肃,表示她从不开玩笑,“那便赏黄金千两,良田百亩,接着经世致用罢。”

  谢喻终于急了,语气带上顶撞,“陛下!”

  尧姜的耐心就耗尽,眉目阴寒,沉声道:“吏部尚书何在?”

  微胖的吏部尚书乔以然出列,行得太急,就有些喘,“臣…臣在。”

  尧姜看住谢喻,无声威吓,“吏部任命官吏颇有偏差,谢御史要弹劾你,你且与他一辩。”

  谢御史终于退下,形迹落寞,“臣越俎代庖,请陛下恕罪。”

  女帝颔首,随他去。

  谢御史下朝时叫住段首辅,恭恭敬敬一揖,当着诸位同僚的面,朗声道:“敢问首辅,您权倾朝野,为的是什么?”

  段辜存难得有些讶异,本以为谢喻吃一堑长一智有所收敛,孰料还是这么嚣张,真当他谢氏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了。

  “谢御史何必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本官为国为民,问心无愧。”

  谢喻就畅快大笑,“愿首辅谨记今日之言,苍天在上,廉正门前,妄言可是要遭雷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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