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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尧姜(110)+番外

  她蓬头垢面、满身尘土,在法场上歇斯底里,状如疯癫,除了狼狈不堪,何来威风可言。

  全甄抱住她,拼命点头。

  她附在她耳边安慰道:“我这辈子躲躲藏藏,不知何时重见光明,若是连家人都保护不了,还活着做什么。”

  付女官扯下她抚着自己脸的手,勉力调笑,“付夫人素手如玉,在下得以消受,荣幸之至。”

  我身不由己,做不了英雄,也要做你们身边的萤火,每一场戏里,角色有大小,都在守护自己的梦。

  她死过一回,有时想法还是这么天真。

  忠义侯通敌一案,疑点重重,今上头疼不已,然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大内总管沈度被怀疑构陷付家之余,传出与清严大师有染,后者身陷黔州均田一案,且有通敌犬戎之嫌。

  沈总管被下狱,付女官仍被关着,刑部大牢里一下聚齐了故友,无比热闹。好在尹侍郎聪明,没把他们往一处关,否则两头狼咬起来,肯定要出事。

  别的不说,就说最近一次的提审,分明在梳理付家通敌的疑点,眼见就要洗清罪名,落实沈总管陷害之罪,孰料这两人一言不合,就在堂上互骂起来,一口一个你立身不正你歪门邪道,也没骂出什么名堂,还险些扭打起来。

  尹侍郎倒也看明白了,他主子拖延时间,只因梁帝多疑,若是太快脱罪,反倒怀疑付家势大,更要打压。若要脱罪,最好的办法是拉沈总管下水,梁帝为了压垮沈度,就不得不承认付家的清白。

  付女官在狱中这几日,听了不少她堂兄的忏悔,大抵就是他不该心软,救了路边来历不明的孤女,谁知竟是沈度的探子。

  她横他一眼,满目猥|琐,“英雄难过美人关,我懂得。”

  她摸着下巴思量,“虽说这风流代价大了点,不过咱家还负担得起,哪日教我见见,也风流风流?”

  付堂兄就再也伤情不了。

  他气得趴在叔父怀里求安慰。

  付女官见他小鸟依人模样,笑得直抽,被全甄拍了脑袋也停不下来。

  狱中的日子,别样安宁。

  通敌之案,两案并发,又到了刑部、大理寺、御史台三堂会审的时候。

  清严大师被折磨得不成人形,沈总管一见急急扑上去,那神色慌张无措,两人关系不言而喻。

  经查清严大师乃犬戎后裔,黔州府贪墨的粮食取道延州时被换作金银,落入沈总管的口袋。

  沈总管不算通敌,贪墨仍是重罪,他设计陷害付家,罪加一等。

  清严大师直至此时才明白,沈总管许诺他会将粮食运往犬戎,都只是在骗他而已。他身为犬戎皇族,流落异国,还做着报效犬戎的大梦,这梦兜兜转转,也该醒了。

  他揪住沈总管的衣襟,喷出满口的血,“你答应我的!要助我……”

  他五脏俱焚,难受得说不出话来。

  沈总管冷笑,一把将他压制在地,“助你什么?你到现在还想着王权富贵!还想着回去吗!你拒绝我的时候,口口声声说的可是戒律清规!”

  他哭哭笑笑,全然忘了场合,全然忘了被人看着,他的一言一行,都要作为量罪定刑的依据。

  他一巴掌一巴掌地招呼清严,血水裹着几颗牙汹涌流出来。

  “那夜我也是这样压着你,才有了咱们的孩子,可你呢!虎毒不食子,你居然溺死了你的孩子!”

  清严大师眸光愈发黯淡,生气一点点流逝,他瘫软了身子,任由他亏欠许多的人,一拳一拳地打在他身上,他张了张口,想为自己溺子的行径辩驳几句,终究什么也说不出口。

  他能说什么呢,说他还是救回了他的孩子,却将他教得十恶不赦,最终被人杀害。

  他想告诉她,他们的孩儿叫作检端,偏偏行止不端,性喜渔色,像极了当年仗剑行走的她。

  他记得她用剑穗挠着他的下巴,逼当时已入佛门的他,做她的入幕之宾。

  剑光阴冷刻骨,那剑穗却可爱撩人。

  他一次次拒绝她,她一次次不放弃,她给他下药,压着他,欣赏他楚楚可怜欲拒还迎的模样,深深地将二人合二为一。

  他知道,她豪放归豪放,还是个未出阁的女儿家,她白璧无瑕,却因他蒙尘。

  她失了贞|节,死心塌地跟着他,他以为她很好拿捏。

  他们也曾有过蜜里调油的时候,尽管,那是他刻意下在她身上的蛊。

  他需要她成长,所以他佯装移情别恋,亲手害死他们的孩子,她伤心绝望,另嫁他人。他再见她,她正牵着她孩子的手,却还是一眼认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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