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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栖蝶(原名:清风素影)(42)+番外

素素也笑了,“知道了,不就是胖婶么?我真的胖的那么难看?”

允禵摇摇头:“就你这斤两,不知道我这厨房里的东西够不够吃呢?对了,有酒呢,能喝骂?”

素素犹豫了一下,还是摇摇头:“现在不行。以后吧!”

吃完饭,安排在院里休息。素素发现允禵总是四处乱看乱摸。问道:“你在忙什么?”

允禵含糊的要回去。素素看看图海紧张的样子,了然的笑笑,跟着允禵进了屋子。拉住他,自己上前一步,这里敲敲,那里扣扣,从到地板,到墙壁,一点点的查了个遍。方才对允禵说:“这间屋子没问题,大概还阑及捣乱。你安心吧!就算没了功夫,其他的本事也忘不了。早些睡,我再去院子里查查。”

允禵这才放心的说道:“我这一年多没睡好觉了,都是让这些人给闹腾的。有你在,就放心了。”

素素冲他点点头,就要出去。允禵突然叫住她,问道:“素素,我给你的簪子呢?”

素素有点莫名其妙,从怀里掏出来,却是一个两半的:“在这里。不过,逃出来的时候震坏了。”

允禵放心的一笑,眼角有点湿,“哦,没事。回头我再给你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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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十七,这段并不符合历史事实,但是很想给他一个孩子,很想让他们有一段平凡生活。先这样写,如果谁有这段时期关于十七的史料,可否给我一份?或者我可以从中找到一些蛛丝马迹,让文更合理。不胜感激……

风波恶 第二十五章

作者有话要说:俺现在已经在祖国的怀抱了,用的是北京时间。白天一般中午更新一些,晚上把一章的量更新完,厚厚,不影响容觉啊!

雍正二年,对于允禵来说并不好过。先是自己的丫头仆从被换走了,雍正的监视更加严密,继而福晋的去世,让他倍感身世的飘零。甚至拒绝了雍正指定园寝的旨意,自己在家里造了木塔。雍正自然不会让他如此明目张胆的违抗旨意,不仅夺走了木塔,还申斥了他一顿,责令范世铎严加看管。天家兄弟几乎到了分崩离析的地步。允禵心中怒极,终于借着酒意,大声的吼出了自己的愤懑和委屈,雍正接到范世铎的密报,对兄弟间仇视到如此地步也是无奈。毕竟,看着他从小孩变成少年,从少年变成青年,又从青年变成现在的样子,连自己都老了。兄弟,打断骨头连着筋的兄弟!只要让他远离皇权,就还是兄弟吧--只要他够老实!

那边允禵无意中碰见了素素,看人家情深,生死与共,感慨中亦悟出些许道理。漫长的冬日,足够他反思一路走来的脚印,父子,兄弟,夫……

允禵一步步慢慢的踩着厚厚的积雪,从山坡上下来。自从雍正派人取走完颜氏的木塔,允禵便每日上山向选定的园寝眺望,久久的沉默不语。素素站在他的身边,看向同样的方向。百年之后,允禵也要葬在那里吗?扭头看看允禵,除了那一大捧乱蓬蓬的络腮胡子,头发间竟然加了丝丝白发!转过脸,心里黯然。自己在乎的事情和生死相比或许太渺小了,以前以为完颜氏只是一位普通的贵,可是在这个变幻莫测的时候,她陪着自己的丈夫,心里承受的压力和辛苦又有谁知道呢?这些允禵知道吗?允禵的眼神飘渺无依,或许他是知道的吧?至少现在是知道的吧?只是,人已经死了。

允禵突然伸手一指说道:“看,将来我就要葬在那里。”远处是一个又一个的山头,不知道是哪个?素素等着他说下文,允禵忽然又陷入了沉默,半晌方才说:“我们兄弟都要葬在这里。哼,不知道老四有没有脸面来地下见我们!”

转过头认真的问素素:“你将来去哪里?”

素素愣了一下,眼眶一热。从来,从来没有想过百年之后的事情,每天都是生,每天都是苟活。最好的梦想是可以在地府见到师傅师娘,来生托为他们的亲生孩子!扬起头,山风掠过脸颊,半是戏谑,半是认真的说:“一副皮囊而已,落到哪里算哪里。不过,若是有人强行把我葬在铁家,只怕大家在地府都不得安生。”

允禵笑道:“埋骨何须桑梓地,人间处处有青山。嗯!”允禵点点头:“但求无愧于心,葬在何地,以何地为墓又有什么重要的呢?我又何必斗这个气,害得她不得安宁!”

素素想想说道:“我也听说这事了。或者皇上他想为你作些什么也不一定。不领情是不领情,也不能曲解人家。那就太没良心了!”

允禵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良心?!我就是太有良心了,才被他钻了空子!”

素素知道,自己帮四阿哥的事情,允禵是记在心里的。看着允禵正说道:“十四爷,对不起。我很抱歉。但是,只要有机会,我还是不会去做的。”

允禵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说不介意是假的,但是,允禵道:“素素,刚开始听说你帮老四递消息,我的确很生气。从西北大营回来的路上,我一直在想,如果你帮我,事情是不是真的可以不一样?恐怕未必。那天碰见你郝文被老四的人追杀,我才知道,我永远不可能做的象四哥一样,我做不到那么绝情!能有今日,全是我们兄弟自己一步一个脚印走出来的,谁也改变不了。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中间有太多不可测的东西了。”顿了顿,方才对素素说:“不管怎么说,现在他是视我为大敌。皇额娘死了,更没人管他了。我有种感觉,他在等,等羽翼成熟,等时机合适,把我们兄弟全除掉!”允禵的声音渐渐提高,双拳握得紧紧的。素素看他的指甲几乎要扣进肉里,伸手握住他的手。允禵低头看她,几乎冒火的眼睛闪过一丝困惑,渐渐的平静下来,反手握住她,复又看向远方。

良久,方才说道:“素素,我不逼你,但是我身边什么人都没有了。兄弟成了仇人,阿玛,额娘全走了,死的死,散的散。你愿不愿意留下来陪陪我,就是陪陪我。也有个说话的人,多多少少能听我念叨念叨。”允禵的声音渐渐低沉,模模糊糊,加了一丝哽咽。

素素听着心里难受道:“这个滋味不好受,我是知道的。”看允禵看她,连忙说:“不过你是被人逼得,我是自找的。”眼里闪过一丝戏谑,允禵也笑了,却还是看着她,不肯罢休。

素素道:“哪里都无所谓的,留下也不是不可遥等到哪天你厌倦了,告诉我一声就好了。”

手上一紧,素素忍不住“咝”的一声呼痛,允禵连忙松开手,又舍不得放下,两只手握着,呵呵的傻笑。

素素被他笑得发毛,抱怨道:“欺负我不会武功么?使这么大劲,当我是铁打的?”

允禵回了神,忙捧起来看看说:“哎呀,这民的肉,怎么会疼呢?!”

素素脸腾的就红了,虽然不是很丽,但是被人说的象猪一样,而且似乎仿佛是心底默认的事实,有些不好意思加沮丧。撇撇嘴,一言不发,扭头走了。

允禵不是什么都不懂的毛头小子,知道恼了素素。可是,比起那个什么都淡淡的无所谓的人,他更希望看见她的喜怒哀乐。以后的日子,似乎不是很难过。

日子在无声无息的流过,允禵假装生病,把素素需要的药材打乱了混在自己的药里,分批买回来,按照蓉蓉的方子或内服,或外用,有时还需要沐。允禵看着好奇,不晓得这些“武林秘方”还能有什么古怪。有时候,素素也会利用自己内功导引的时候,教允禵一些吐纳方法,强身健体。三四个月下来,到是体轻目明,感觉不错。但是允禵自此也落下个怪僻,吐纳的时候坚决不肯有人在旁边,不然就要大发雷霆。素素不知道为什么,还以为走火入魔了。问了几次允禵,他却表情奇怪的不肯说。直到有一次,图海喝多了,才说了出来。

原来,当允禵吐纳练得不错时,素素曾经以自身渐渐恢复的内力,在他体内做过一次导引,让他熟悉内力的经络走向,顺便疏通经脉。因为过于耗费精力,导引结束后,素素不得不立即坐关三天,什么也不知道。

但是,图海说,那天,他在旁边伺候。十四爷在导引结束后,神清气爽,舒服的不得了。因为导引的时候两人都坐在上,允禵看素素已经入定,不便打搅。自己伸了个懒腰,站起来往外走。腿还没迈开,就听“咚咚咚”,放了三个无比响亮的屁,而且奇臭无比!从那以后,十四爷就坐下病了,自己调整修养内息时,绝对要一个人。

素素听完,皱眉说道:“那我不就全闻去了?”当天下午,就把九阿哥从西北送来的料用了一大半,洗了个喷喷的澡。允禵还以为这是治病的一个步骤,在那里啧啧称奇。图海也不点破,背地里暗笑。

两个人的关系微妙而又简单。允禵时不时的说些稍微出格的话,素素微有恼意时,便收回去。一来一往间,素素对他无赖的手法也是无可奈何,只好由着他去。如果得了机会,也不会示弱,总要还两句,堵得允禵说不出话来,方才罢休。然料,看在图海,达尔其的眼里,和情人间的打情骂俏也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