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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秋大梦(下)(56)+番外

66、番外:猫妖

雍正八年,送走怡贤亲王胤祥。胤礼――不,现在应该叫允礼了――拖着身子随人流往回走。敏弘曾说过,他以后会成为国之栋梁。敏弘……

骑在马上,不经意的一回头,山林茅草中,一个猫样的女子瑟瑟而立,无辜的神色仿佛初来世间的婴儿。那双眼睛,琥珀色的――不一样。

但是,仿佛回到了那天下午,抽出一本书,便是这样的眼神,看着他。

敏弘!

我是猫。一只奇怪的猫。我的体内有一颗神秘的水晶,带着它,我变成了两只爪子走路的猫--人。这当然需要时间。但是我只知道森林里的树叶绿了又黄了,黄了又绿,反复了很久。“次”是人用的,我是猫。

猫不识数,和猪很像。

我认为人是一种两只后爪走路的猫。和我同的是他们不长毛。

我的记忆,从一对男女钻进水晶里睡觉开始。那时我尿急,从这个水晶旁边过,不小心就让它跑进去了。肚子当然难受,所以自那以后,我什么也吃不下,在森林里游荡了很久。吃各种不同的叶子或者果子,希望有一天不再闹肚子。

那天,我来到森林的边缘。忽然听到奇怪的声音,看见那种直立的猫,这时候,我终于忍不住了――哗啦,就成了这幅模样,连耳朵也跑到了脑袋边上!

我不喜欢这种奇怪的模样,还是当小猫比较好。但是现在我变不回去了。

最重要的是,我碰见了一个人――一只两只脚的男猫。他总是把我当成另外一只女猫,其实我们长的一点也不象。因为每次他对我笑的时候,我的肚子就奇怪的不那么难受了。所以我跟着他离开森林,我希望他能治好我的肚子。

再次强调,我是猫,跟另外一只女猫没关系。我只是在闹肚子而已。和这个奇怪的两脚猫世界相比,我还是比较喜欢森林。如果这个男人不能治好我的肚子,我就回去。我真的是猫。

另一个重点是,我有记忆了。这个东西很奇特。这一个月,我总是反复的想那只男猫。第一天晚上,他就拔掉了我的毛――现在叫衣服,告诉我人和猫的不同。

切,当我没经验吗?不就是前后的区别!

怡亲王治丧期间,一道折子摆在龙案上,是弹劾十七阿哥新纳小妾的行为的。还说什么,从涞水返回的途中,十七阿哥带着人无故离开队列,擅自行动,强纳民女为妾,云云。

允礼跪在地上,把折子看完,恭恭敬敬的双手呈上。雍正看看他,叹口气,说道:“你自己说说吧。”一撩衣襟坐在一边。

允礼说道:“所奏属实,臣弟知罪。”

雍正斜他一眼,端起茶碗喝了一口,没有说话。

允礼等了等,说道:“请皇上革去臣弟的爵位,以惩效尤。”

“咣当”,是茶碗碎裂的声音。原本一脸平静的雍正突然站了起来,狠狠的摔碎了手里的茶碗。“朕就知道,你们都不服朕!就老十三是真心为朕做事,甚至连他――,唉!现在,老十三刚走,你就不稀罕这个位子啦!嫌弃啦?!嗯?”

允礼慌忙磕头谢罪:“臣弟不敢!臣弟不敢!只是行为的确有逾越之处,不惩戒不足以平众口啊!”

“哼!你这是为朕着想了?”

“臣弟不敢妄测圣心。”允礼又是一个头磕了下去,却不敢抬起来。

压抑的静默横亘在两人之间,良久。雍正才说:“你不是答应朕不再――”说着,已经说不下去了。六年了,按照当初的要求,所有有关的文件和记录能销毁的都销毁了。一个弟弟就这样毫不在乎的把自己从家族剔除出去。雍正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从他答应了条件开始,就已经不可能知道他的想法了。

允礼身子震了震,那个名字,只逍遥了三年。再见面却变成了一块玉佩,两条项链。

从此,成为禁忌。

但是,此刻的允礼想到的却是当初皇阿玛的百般阻拦和刁难,心中转了千百个念头,终究没有开口。她和她,并不象。

可是,红颜祸水。

“臣弟一时失控,请皇上治罪。”

雍正看着这个弟弟。当初,他们演了出精彩的双簧,使自己牢牢的控制住老十四。那个弟弟说,十七弟是可依靠之人。可是为什么他也不能对自己讲实话呢?!

雍正死死的看着眼前俯首在地的人,十八弟为了那个女人连祖宗都不要了;眼前的十七为了那个女人――连后代都不要了。想起那些传闻,雍正就觉得头疼,这个女人简直是爱新觉罗家的克星!幸好――,唉!算了,算了……

雍正无奈的挥挥手,清空了屋里的人,颓然的坐下。

窗外,夜空如洗,只有几颗星子冷冷的挂在天边。凉风吹卷,养心殿里益发的空旷起来。雍正斜靠着榻上的绣墩,望着外面的天空发呆。不期然的想起那个夏夜,花丛柳荫下,灯火阑珊处,相依相偎,酣然而眠的人。孤单的感觉漫天漫地的卷了过来。

小十八,不,或者如他所说,是老十三吧,不管是谁,他总是比我幸福啊……

允礼踩着虚浮的脚步回到自己的府里。一个月了,养心殿里没有一丝风声。这个皇上哥哥不好伺候啊!小十八,为什么每次你都能带着她躲得远远的,留我在这里擦屁股!

坐在书房里,丫头香云端来一碗醒酒汤。允礼扶着脑袋,心里乱乱的:三哥,难道是为了三哥吗?方才在外面吃酒,御使卢璋暗示他,只要弹劾三阿哥,定可避此劫难。他何尝不知?!

以前若不是十三哥两头斡旋,皇上和那几个人早就吵翻天了。事实上,究竟那天发生了什么,又有谁知道呢?隐隐约约,允礼觉得小十八的离开和这件事有关。一道寒颤袭来,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不能想,不能想!念头翻转,难道皇上终于忍受不了三哥了吗?思及八哥九哥的下场,允礼的头更疼了。下意识的甩了两下,伸手拿起汤碗一口灌了下去。

抬手,红漆的托盘及时的伸了过来。两只葱白的玉手赫然映入眼帘,肉肉的,还有小坑……

允礼盯着那只手,有一瞬的愣神,放下碗,修长的手指慢慢的在那双手上游移。一点点的蹭着每一个小坑。“这个,深了点……”

“得得得”碗底轻轻的撞击着托盘,“哗啦,噹啷”,掉到了地上,碎裂的声音传的老远。屋外伺候的贴身太监秦冬儿赶紧撩帘子进来,呼的又匆匆退了下去。香云这丫头今儿是如意了,赶紧下去安排。

剧烈摇晃的床帐里传来一个男人的闷哼,嘎然而止。外间伺候的秦冬儿带着端着热好的汤药走进离间,轻轻的唤了声:“爷?”

帐子里嗯了一下,秦冬儿轻轻撩起幔帐,披头散发的香云正慌张的披上外衣,另一只手还在允礼的手里。秦冬儿见怪不怪,冲着汤药努了努嘴儿。香云一下子变了脸,泪水聚集在眼眶里,求情似的回望允礼。

允礼玩了会儿手,抬起头,发现香云没有喝药,眼神渐渐的凉了下来。香云越来越害怕,心中却还有一丝丝的期盼。这一个月都是自己在伺候,连新来的那个丫头都没有机会。兴许,爷对她真的不一样呢!如果,如果能为十七爷留个后代……

香云壮起胆子,没有端那个汤碗。

允礼的嘴角终于耷拉下来。低头看看那双手,冷冷的说:“怎么了?”

冰冷的语调,即使在这个充满肉欲的屋里也让人忍不住打个寒颤。香云吓的顾不得体面,赤着身子跪到地上,咚咚咚的磕头,“十七爷,十七爷,看在服侍爷的份上,您就饶了我吧!我再也不干了!我喝,这就喝。”错了,大错特错。

香云通体发寒。上回有个丫头不知好歹,不肯喝药,结果被灌了绝户的药。那时,自己还笑她不识好歹,现在才知道,同样的事情竟然出在自己的身上!

允礼没理她。半裸着身子趴在床边,一伸手,捞起香云的一只手,做梦似的在唇边摩挲着…… 猛的一扯,香云“啊”一声惊叫,半趴在床沿。白生生的身子在晕黄的烛光下闪着珍珠般的色泽。秦东儿正看到一对雪白的屁股对着自己,还是忍不住闭上了眼。

允礼呼的从床上翻下来。锦被应声而落,露出肌理分明的身子,一个转身,站在香云的背后,大手一托女人的屁股,恶狠狠一抬一推。随着一声闷哼,香云已经叉着腿,跪栽在床上。服侍这么久,香云当然知道允礼的喜好,只道是自己活命的机会。匆忙劈开两腿,折起身子……高高的獗起了嫩白的屁股。一对高挺的乳房在两腿之间晃荡着。再往上,深红色的牡户和黑色的丛林隐约可见。允礼右手反剪了香云的双手,左手狠狠的压着她的腰肢,没有任何征兆的一个挺身,把自己的那根凶器送了进去。

“啊――”,从书房里传出女人撕心裂肺的哀叫,连续不断的在果郡王府里回荡。

等到秦冬儿让人换了汤药回来,惨叫已经变成了低低的泣求。允礼疯了般的拧打着身前的屁股,嘴里吼叫着“为什么?为什么?!”小太监面无表情的垂首站立,这种事情见多了。

终于,允礼挺身最后一冲,两个人支撑不住都倒在了床上。秦冬儿看见允礼的手动了动,上去连拉带拽,扯出不成人样,已经半死的香云,强灌了汤药,拖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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